这位阿姨,并不是她想象中雍容矜贵,肃面含威的典型古代大家族贵妇人的样子。
这几天里她的生活没有人来打扰,非常自然地变成了一潭死水,每晚还要应付那张让她感到เ窒息的拔步床。
李理跪楼道是一无所获的,除了早九晚八上下班时间能见他主ว子两面外,她饿的眼冒金星虚脱到只能虚靠在门边儿,傅砚东都没给她一个眼神,更遑论说一两ä句话了。
呵,傅砚东就是这么混蛋,用“剔除奴籍”来形容他们俩的关系解除,就连一句正常男女关系结束时的“分手”都不配有。
满满一箱子全是他们俩进行负距离相关活动时用的东西,束缚带,麻绳,眼罩,手铐,锁链,跳蛋,口塞,皮鞭,狼牙棒,各种型号的假阳具,角色扮演情趣服,称得上是应有尽有。
她的名字与这身子的名字一样,那这傅,和傅砚东……?又是不是有点联系。
啊,不敢想不敢想。
李理也没心思睡回笼觉了,洗漱一番๘插了满头的珠翠,奔着太后宫里去了。
摇摇晃晃坐在轿撵上,身后跟了一队的宫女太监,瞅着宣儿目不斜视的侧脸,李理终于确定自己的位份大概ฐ是蛮高的。
远远看去太后的宫殿愈发的大和古朴,沉沉的压在李理眼底。
“宣儿,上次给太后请安,是什么时候?我有些忘了”
“娘娘,您自进宫来,只寥寥的去过太后宫里几次,上次也是俩月前了”
“哦?哦,怪不得我记不清了呢”
只恨原主ว怎么没把先前的记忆留给自己一点,不然她也不至于不论做什么都是两眼一抹黑。
不管了,且先会一会这傅姓皇帝的老母亲吧。
一踏进宫门,就有一颇็老成的女官上前来,“贵妃娘娘,太后正礼佛,我这就进去通传一声,您稍后”。
“不必了,本宫在偏厅待一会儿就是,别打扰太后了”呀呀呀,贵妃确实位份不低呀,眼瞅着都快赶上皇后了,不错,满意。
女官眼神晃了晃,应下后传唤来宫女们上了许多茶水点心,“那贵妃娘娘稍坐,奴婢先退下了”
正殿里,太后正闭着眸转动手里的佛珠,“禀太后,贵妃正在偏厅候着,瞧着倒是与往常不大相同”
“如何不同?”
“像是稳重了许多”
太后拿起才将将送来的战报折子,“镇安侯一战一战的告捷,未必不是心里担忧着他这宝贝女儿,眼看镇安侯势力坐大,也不知当初接这贵妃入宫是福是祸了”
“太后,当初也是思虑周全了的,可谁知镇安侯……眼下是福是祸我们都得迎着了”
“也罢,让她进来吧”
李理琢磨着许久未见了,利落循着这身子的本能,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给太后娘娘请安,臣妾前些日子身子微恙以至懒怠了,还望太后恕罪”
“无妨,本宫也不喜这些规矩,起来吧”
李理这才抬起头看向太后,登时大腿根一软,险些再次跪下去。
这活脱脱的就是她主子的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