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腕被人抓住,明峣将人拉了坐起来。
“第一,我觉得我追你这么久了,虽然没成功,但是也算得上认识的朋友,你呢以后别霍先生的叫我,搞得我好像很老似的。”
送走了江泽焕一帮人,经理带着服务生过来清理现场,霍明昭扶着刚又去厕所吐完的苏灿坐了一会儿,等缓过神来,她才问他:“闵晚姐呢?”
苏灿对危险的直觉向来很准,这帮人意图不善,她当即绕开就要走,站在门口的男ç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逃跑,在她转身之际,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包间里面拖扯。
没一会儿,闵晚点的酒也送了上来。
楚霄元早就饿得不行,随便找了个ฐ台阶坐下,一边快速地扒饭,一边提醒明峣:“明队,明天晚上聚餐,你记得把我们的嫂子带过来啊。”
“……”苏灿真的是服了这位老哥哥了,说要的是他,现在挑三拣四的还是他,她没好气,伸手去夺,“那你还给我。”
他黑眸一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严严å实实地裹起来,垂眸的瞬间,又看到了她光着双脚,本想斥责几句,目光落到她毫无血色的脸上便只剩下心疼了。
来电å显示苏望山,苏灿迟疑了几秒,将电视调了静音才接起了电话。
那天烟雨楼二楼的人并不多,苏灿又坐在边上,长相出挑,很容易引起注意。
她指了指窗外,提醒苏灿:“看这天气,估计晚一点会下雨。”
原来,他这么喜欢邀请女孩子爬山。
明峣既心疼又生气,原本想训斥她为什么放学之ใ后要乱ກ跑,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他举着伞,大步上前,说:“崽崽,到เ哥哥伞下来。”
沉默的这段时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明峣方才在训练中也出了不少汗,因为苏灿突然过来,他便先带着她来了办公室,也没来得及去洗澡,如今苏灿这么正儿八经的一说,明峣仿佛真的能闻到汗臭味似的。
他转过身,领着苏灿走向楚霄元等人,准备简单介绍一下:“这是……”
所以,那天,苏灿洗澡的时候随手将内衣和衣服扔到了一起,然后又一不小心,混着明峣的衣服一起放进了洗衣机。
明峣:【崽崽想请哥哥吃饭吗?】
或许是以前苏灿给人的感觉太随和了,今天画风突变,强势又冷漠,社员们有些不习惯。苏灿的年龄和底下这帮孩子差不多,要是她当初没有去美国一直留在海城,现在也差ๆ不多上大四了。所以当初入职之前,苏灿还十分担心自己看起来太嫩镇不住场子,明峣知道后,送了她三字箴言——不要笑。
……
海城公安局,整栋大楼灯火通明。
苏灿目光被花瓣吸引,下意识地就踮起脚尖伸手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明峣觉得荒唐又好笑,刚才要是解释一下也不会闹这么一出,明峣只能ม认真地解释:“阿姨ถ,那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妹妹。”
进园的时候,工作人员目光往明峣身后一扫,对他说:“先生,你女朋友手里的糖葫芦不能ม带进植物园里。”
明峣故作镇静,扶着她的肩膀直接将人转了个圈,推着苏灿就往门口走:“不放心哥哥晾的衣服啊?”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可是过了许久,也未曾翻页,就盯着书页上那ว几行字发呆。忽然背脊微凉,屋里凭白起了风,凉风拂过,她瞬间回神,听见阳台传来声音,才懒懒โ地抬眼看去。
明峣呢,也尝试着琢磨了一下苏灿的反常行为,尽可能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等到一根烟燃尽,身上的味道散去了,他才进屋,在床头站立了好一会儿,目光从床上,转移到เ了苏灿放在床头的相框上。
海城的四月,时间刚过了清晨五点,透过落地窗洁白的纱帘,隐约可以看见天边被镀上了一层橙红色,过了几分钟,尚且温柔的光线穿透了云彩,慷慨地向人间投下了第一缕曙光。
其实这期间,他去过鹿林大学很多次。排bào支队和鹿林大学有一个关于排bào服的合作项ำ目,明峣基本上每一周都要过来亲自测试一下,然后根据测试结果,不断地进行数据修改。
屋里光晕缭绕,苏灿将头埋进毛绒小猪里,几乎是以一种蜷缩的状态,小小的一只,看起来莫名的可怜。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她又恢复了平日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也……没有吧。”苏灿想了想措辞,才开口说,“我就觉得,有时候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
忽的,明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半抬着眼,声音带着些许无奈,低沉又温柔,他说:“崽崽,以后不能拉黑哥哥了。”
去综合楼的必经之路就是篮球场和足球场之ใ间的林荫小道,此刻却挤满了人,明峣慢慢地穿过人群,余光偶尔一瞥,忽然,视线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忽然,凭空吹起了一阵风,风里,带着一股花香的味道。
不等大家回答,明峣又开口了:“那记得今晚多吃点,明天咱们有新的训练内容。”
起先苏灿还基于尊老的传统美德,但凡明峣发的消息,她都认真的回复一句知道了,后来,这人就跟魔怔了似的,一日三次,比吃饭还准时。
“……”苏灿觉得这碗面有点吃不下了,越吃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黑心肝。
一下子,撞进了他的胸膛。
这人说话的方式就是这样,又懒又怏。苏灿仗着自己年纪小,那时候经常有样学样,故意模仿着明峣的语气,把调子拖着,散漫道:“不会做呀,哥哥能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