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穆康的要求不多,只想多跟他在一起,多瞧瞧他的笑,多听听他的声音,这样太贪心了吗?
他一直站在她身边看护着,先帮她截脉止血、包扎伤口,略做处理后,才道:“我身上没有足够的药物,无法替你完整治疗,剩下的得回堡里再做。”
至于赵天源,他被沙堡主拉去祭拜先父母了,因为他居然能ม把千字文背完了。
她挣扎着用尽所有力气,完成第一回的治疗。
“你你你——”沙堡主ว兴奋得都不会说话了。“这是说……天源会好?”
穆康站在道路中央,再也迈不开脚步了。
阿敏看得额头直冒冷汗。“小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沙贝儿认为吃百草参成仙的原因是——参草有毒,吃了就是直接去见牛头马面了。
怎么办?都说女追男ç、隔层纱,怎么轮到她头上,比隔了两座山还远?
“赵天源,我恨你!”她居然输了,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哇的——声,她趴在桌上大哭,眼泪就像泉水一样地流下。
以后,穆康每天都要跟赵天源在一起,他们是师徒,同进同出,她就变成无关紧ู要的路人了。
“我不要啦……”她也要跟穆康一块儿,他们一个威武强壮、一个天真可爱,才是最合适的一对,不是吗?偏偏中间夹了个赵天源——等一下,她和穆康天生一对?
轰,她的脸突然烧热了起来。
忆起他的脸红续、靠近他的心慌意乱ກ、纠缠他的不择手段……她……她的目光转向床头木柜,再度取出那只木刻黄牛,看着它的眼睛,伸手抚摸它,想像手指滑过的是穆康深茶色的发,她整个人都发软了。
原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叫喜欢。她喜欢穆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男人在她心头烙下了身影。
她每天跟他捣蛋,是想吸引他的心思,她想尽办法接近他,是一种相思的表现,她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
但他不知道……或许,即使他明白了,也不会在乎。
而她的情是她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她颓然坐在床上,抱着黄牛木离傻傻地发呆,就连穆康在外头敲门,她也没注意到。
穆康敲了好久,直到年久失修的锁头寿终正寝,门板缓缓敞了开来。
他吓一跳,但沙贝儿却比他更受惊吓,整个ฐ人都跳起来了。
“你怎么可以破门而入?”她赶紧把黄牛藏在身后,但这样显得自己更怪异,她尴尬至极,忍不住便要发脾气。“你不是最讲究礼义แ廉耻,怎么——”说到一半,又赶紧咬住舌头。
幸亏她还记得他讨厌她要小性子,为ฦ了不让他对她更反感,她努力改变自己的脾气。
可有时候急起来,她就忘了,不小心又犯了。
她既难堪又委屈,为什么自己如此倒楣,什么难看的画面都让他瞧见了,难怪他不喜欢她。
“我——”穆康满心歉意。“对不起,我问阿敏,知道你在房里,便想来替你换药。我有敲门,而且敲了很久ื,可是……”他不知自己้的力气大到把门锁敲坏。
这时,沙贝儿的眼泪已像断ษ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落下。
“沙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穆康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看着她哭,心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