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他道:“不用代话了,我直接领你去见堡主,有什么买卖你当面跟他说吧。”
哈杰不解道:“可他这么守下去,不是也赢不了吗?”
马天祐๖点头道:“你等等。”
韩若壁哈哈大笑道:“黄捕头,你们官府中ณ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们消息灵通的小老百姓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黄芩‘嗯’了声,道:“原来你也知道。”
女孩儿睁着圆圆的眼睛,又啃了一口西瓜,才道:“有个很好的叔叔今晚要去看月亮,可他说一个人看月亮无趣得紧,所以想找个有趣的人陪他一起看。”
韩若壁笑道:“东西我已劫到了,还打个ฐ什么劲。”
黄芩的心神为之一震,心道:这老者厉害得有点过头了。
顾鼎松正想寻问,却见赵元节仍在凝神聚气,头顶隐隐有紫气升腾,手中ณ的‘练魂幡’不停地剧烈掀动着。
祝玉树脚๐下踏着七星罡步,左手按住枪身,右手握住枪尾,不露底把。他的右手不停地转着圈,导致枪尖也不住地画着圆圈,看似平淡,实则内藏凶险。那不住画着圆圈的枪尖,只要抓住破绽,便会以石破天惊之势刺出,一招制敌于死命。
若放在别ี人,心知对方武功高强,自己又绝非敌手,总难免气短,但江紫台却更上前一步,道:“你最好莫做龌龊之事。”
雷铉道:“难道有心有力之ใ人,就是指你这种忘恩负义的鼠辈?!”
这样的二人在一起时,很多事情便无法确定,更看不清了。唯一能确定的,能看清的,就是他们间那份惊心动魄,那段风雨兼程,那场情爱纠缠
随着韩若壁的剑法越使越快,初ม时‘叮叮当当’的兵刃相交之ใ声也越来越频繁,到后来,几乎ๆ连成了一片。尚廷筠的真气运转越渐迟滞下来,开始苦苦支撑,难以跟上韩若壁的节奏了。
二人战了有三四十个回合后,韩若壁‘哈’的一声,跃出战团,笑道:“侥幸侥幸,我只打算和尚堡主点到为ฦ止,想来尚堡主也不希望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吧。”
但见场中的尚廷筠兀自未退,一张原本微黑的面庞惨白无比,齿颊冻得忍不住上下打颤。
技不如人,他再顾不得面子,当即盘膝原地坐下,运功三个周天,方才止住了身体的颤抖,浑身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韩、黄二人也不言语,只在一旁瞧着。
稍顷,尚廷筠长身而起,叹道:“寒冰剑,果真名不虚传。”
☆、第23回:情债难消却一纸了前缘,坦言付知交美意赠奈何
继而,尚廷筠又道:“你就是当年名动江湖的‘寒冰剑’的传人?”
韩若壁道:“收我为徒的,不过是个入山寻道的老道士,早已不是什么‘寒冰剑’了。”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从眼角处瞟了一下黄芩。但见黄芩立于一边,不仅面色平淡,而且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和适才观战时的全神贯注,简直判若两人。由此可见,对于武功、剑法,他十分关注,但对于师承、来路,却不甚在意。
这时,尚廷筠点一点头,道:“能在有生之ใ年,领教到名震天下的‘寒冰剑’的威力,在下虽败犹幸。”
韩若壁拱一拱手,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尚廷筠凝目二人,道:“如此身手,二位到底何方神圣?”
韩若壁笑道:“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弟。而他嘛,确是一名正经捕快,出来关外办案子的。”
尚廷筠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游弋了好一会儿,心下不禁泛起疑虑:瞧他两个不但才智出众、武功绝伦,而且都是响铮铮的汉子,没哪一个ฐ象女里女气的歌童、伶人的,怎好有那分桃断ษ袖的嗜好?莫不是探子们道听途说,张冠李戴了?
有关韩、黄二人的暧昧关系,他也是听下面的人报上来的,但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役,却不免怀疑起这件事的可信性来。
韩若壁笑道:“尚堡主和哈小姐之间,已๐经够棘手的了,”望了眼黄芩,他口气一变,淡然道:“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劳尚堡主劳心费神了。”
好似水晶瓶子里装清水,被人看透了,尚廷筠只得尴尬地讪笑了几声。而后他道:“现下,我也只能相信,你此来是为给哈吉娜送信的了。”转而,他又佯笑道:“只是,据我所知,你既非她的熟ງ人,也不是民信局的信使,却专程跑来替她送信,着实令人称奇。”
韩若壁微笑颔,道:“其实,是哈小姐先帮了我的忙,作为回报,我才答应帮她的忙,替她送信的。”
尚廷筠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道:“她能ม帮你什么忙?”
韩若壁仍是满脸笑意道:“改日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免得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又不信,不是白废口水嘛。”
他这话说得明白,算是把尚廷筠呛了一下。
尚廷筠只能作罢。
沉默了半晌后,他忽然问道:“那日你说,我若觉得和哈吉娜长厢厮守,是一件值得为之做出重大牺牲之事,便来找你,你有法子让我们在一起。可是真的?”
韩若壁点头,道:“那须得看哈小姐对你而言,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