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听书的时候,双喜付了几十枚,打赏茶博士又给了几文,买点心的时候终于看见他摸出了银角子,不过,也只有小小的一块,且不大规整。
“这里能定做物品吗?”
“双喜,朕要出宫。去给朕准备一套平头老爷的衣裳来,你也弄一套小厮的衣裳穿着,陪朕出去溜溜。”
康熙正坐在南书房里磨磨蹭蹭,胡思乱想,忽而想起一事,面露古怪之色。依稀记得,似曾在哪本书中看过,说纳兰容若他的初恋情人,也是被送进皇宫里的,不晓得是否为野史杜撰。康熙皇帝努力地回忆、再三地想,终于放弃了。唉……,还是莫去操心别人的爱情了,他自己身边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呢。
康熙见吓到了张英,心知皇帝也委实难做,闲聊聊天都不能随意表示出个人喜好来,否则臣子们就会大惊小怪地。
“爱卿,但讲无妨。”
康熙接下来继续说:
康熙又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位腹心干将,双手交握于身前。
康熙皇帝继续耳提命面,对自家的两位心腹臣子遵遵教诲:
康熙皇帝ຓ问:“众位爱卿,意见如何?”
康熙心念一动,对大阿哥和太子说道:
康熙闻言,睁开眼睛眨了眨,似乎清醒过来,顺ิ手把禅榻上的迎枕拿起来。
康熙皇帝问:“管事的是哪个?”
康熙皇帝ຓ想起一句诗:“春江水暖鸭先知”。可惜附近湖面上,野鸭子、鸳鸯啥都没有。
康熙心道,皇帝亲征的事情可得从长计议。他曾经骑过马的唯一经验,是去内蒙古旅๓游时,赶鸭子上架临阵学习的。提缰绕着马场慢跑几圈,“朕”尚能勉强凑合,暂且维持马上皇帝的光辉形象。倘若去草原沙漠上驰骋,还要纵马射箭?想都甭想。东征西讨、排兵布阵,也全不是他的强项。康熙他老人家就只会坐在办公桌后面算算账,当部队后勤的军需总管还能忽悠一阵儿。
高士奇走近前往御案上一瞧,觉得很有点玄乎,皇帝根本没有写字,应该是在纸上简单画了几笔。高士奇暗暗数了数,横横、竖竖、框框,大概有五排五列左右。高士奇纳闷地抬眼看一看皇帝陛下,忍住好奇没敢问出口。
康熙刚刚ธ进入角色,可不敢随便乱做决策,打定主ว意多听多看扮深沉,能少说话也尽量不说。幸好今日没有大事,就一个ฐ顺天府尹员缺的本奏。
即使目前为ฦ止,康熙的大老婆,皇后的位置暂时空缺,然正正经经挂着名份,依旧健在的小老婆们就有十四五个之多,这还不包括那些一夜风流未定名份的。
然而正午时分,康熙皇帝忽觉身心疲惫,躺在龙榻上眯了一觉。适逢圆月蔽日,天色漆黑一片。当康熙ກ皇帝再次醒来时,内在却转变成另一个皇帝“肖涵”。此时康熙帝本尊青春正盛,年二十七虚岁,恰与肖涵前生同龄。
至于精神的补偿?唉,还是别奢求了。此时自己้本尊的人生恰是处于最尴尬的折磨阶段。
关心别的目的和事件的人,请安静地绕开,既然你并不喜欢它,请不必特意赶来。
有些很整洁,还有的,像我的一样……
话音未落,张丹枫一脚把肖涵踹飞十米远。
皇四子胤禛:(167๕8年-)母孝恭仁皇后乌雅氏。
嘿嘿。
双喜也悄悄地回话:
“回皇上,前日不该梁太监当值,是他擅自过来,已经被师傅调走了。”
康熙点了点头,微笑着又问双喜:
“那你师傅的身体到底如何?好点了没有?怎么不多将养几日呢?”
双喜见皇帝笑眯眯地,遂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笑话:
“回皇上,您昨日把高大人派去了,师傅他自然不敢再继续偷懒儿歇着了。”
康熙笑不可遏。
卯时,照例是上朝听政。
康熙皇帝问:“顺天府尹之事,所议为ฦ何?”
大学士明珠出列奏报,经吏部议商,提出正选为熊一潇,陪选为徐旭龄。
康熙皇帝又问:“各位爱卿有何意见?”
汉大学士出列说,熊一潇为人厚重,徐旭龄敏捷堪用,两人各有长足。
康熙皇帝思考一会儿,此时既ຂ不了解下情,其实选哪一个都没甚分别。敏捷者灵活多思,厚重者踏实稳妥。这年头,脑子活络的人想法也多,容易钻营,不好操控;而老实的人则意味着循规蹈矩、没有创新,然而事事按照上官吩咐做,也相对遵守规则。圣意遂裁定,由á熊一潇担任顺天府尹。这件事情终拍板落幕。
最后,康熙皇帝忽然颁下两道口谕:
“酌户部、内务府,即刻将以往五年一应有司薄册,封存装箱,明日午时前运至保和殿。”
“酌六部ຖ并内务府,正七品以下,一应在京官员,自备笔墨,明日午时至国子监报道。”
“钦此。”
“退朝。”
康熙皇帝施施然摆驾走了。
众卿望着康熙远去的背影,位高权重的堂官们,皆面面相觑。
朝堂之上,登时炸开了锅。
康熙皇帝笃悠悠去了南书房,今日很空,无人敢来找事儿。那些能主动登门的几位,连同张英、高士奇在内,估计六部九卿的高官们,全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圣谕给整晕乎了。
皇帝才不在乎ๆ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