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应白禁不住地收紧,手指扣入他的黑发,仿佛要以此发泄积蓄过多的欲望,她不能开口,不能求饶,因此只能如此婉转地表达她心底最深的渴求。
太安静了,所以连喘息声都格外清晰,钻进人的耳
没办法,进了名利圈,处处是刀,便是天生的仙女,也得下凡食人间烟火,顾ุ一日三餐。
这里没有光,连影子都不存在,如果有,大概也像他们此刻一样紧ู紧相拥。
她是享受这感觉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情
她的手指有些凉,细细的,触上人的后腰,瞬间让他在这夏日里起了一身颤栗,每一寸神经都争先恐后地向被触碰的地方แ涌去,恨不得把所有微末的快感放到最大。
陶苍林默念起了化学公式,等他背完最后一个,也就到เ了三班门口。三班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从外面望去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暮色斜斜从玻璃窗照进教室,让课桌拉下长长的影子。
应白的脚๐踝没什么大问题,骨头没事,只是扭了一下,所以起了块红肿,她皮肤太白,看上去有些可怖,但治疗办法也很简单,用药油揉开淤血就行。
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响了,同学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去操场上做课间操。
“你这是抄了谁的答案,最后一小问都抄完,太假了啊。”同桌笑得乐不可支。
应苍林没有回答,他站在角落的黑暗里,过了一会儿,扣上刚才单膝俯身给她口交时松开的那粒贝母扣,重新变成了那ว个口舌锋利的应律,才回答道:“恨的反面,是爱,或至少是某种浓烈的情感,是在意和印记,你觉得,你配吗?”
“谭三那个角色直接,咔嚓了。”李舒举起手刀,干脆利ำ落地在颈上比划了一下。
应白做好了准备,要听一整张布鲁赫或舒曼或勃拉姆斯以及其他一切她记不住名字的古典音乐่,应苍林从小就爱听这些催眠乐,她曾经就是通过这个ฐ分辨他是不是在学习,专门挑他用功的时候去打扰她。
只是喉中ณ梗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些发紧。
她闭了下眼睛,在楼梯口上摇摇欲坠,禁不住去扶楼梯扶手,却摸了个空,一下子有些失衡,身体向前倾去,裙摆向后荡出一点波澜。
应白将脖子挺得直直的,头微仰起来,眼角闪着一丁点微光,犟着不求饶。她痛恨这种无能,她永远都想当自己้的主人,也从来都不想有丝毫的退让。
她小心地扣住应苍林的手腕,忍着羞耻,放松身体,想将他悄悄抽出来,然而刚ธ刚用力,身后却传来一声呓语,应苍林在睡梦中本能地抱紧怀里的人,那只手虽然被抽出来了一半,却又被他握了回去。
此时起了一阵风,吹得人暖洋洋的,红瓦墙上爬了满面的绿茵,也因这风起了波澜,然后她于满树蝉鸣声中ณ开口,“林林弟弟,你好啊。”
不过,这么看来,这里大概没有女生来住过……
闻言,应苍林的眼神倒染了一点笑意,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如今再来计较,不觉得晚了些吗,这话应该九年前的时候问吧?”
是同类啊,这下可有趣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底下藏了多少摸爬滚打过来的磋磨,应白不至于听不出来。家里情况是个ฐ什么样她心里有数,这么几年时间,应苍林能坐到现在的位子,这其中ณ要吃多少苦,她不至于天真到想象不出来。
一下子便消เ了音。
可这时,他撤了手,在应白就要高潮的前一刻。
随即退了一步,站直,与应白隔开些距离,“我自然会帮你的。报酬,连带利ำ息,之后再收。”
能划开她的防备,可真让人自得。
可这么下去真没完没了了。
因此,李舒心里也是希望剧组间能和和气气、结个善缘的,便替应白接了一句,“没事,这次是大家都来得早,下次早开工的话,我给大家买豆汁,尝尝这好东西。”他说到最后笑得挤眉弄眼,分明是要缓和缓和气氛。
她唇角漾出一点笑,仿佛欣赏着笼里跑动的仓鼠,连那ว点甜蜜的笑容都成了带着恶意的诱饵。
应苍林一股火上了心头,不是生气她这么呛回来,而是生气她非把他们之ใ间的关系变成银货两讫的买卖,她是不同的,他也是不同的,应白明明知道,嘴上却越来越坏。
他气极反笑,勾着唇问她:“那ว你想当婊子吗?”
这是应白第一次听他这样说,也是应苍林第一次说这种话。
出乎他意料的是,应白直直地望了过来,一点没有逃避,然后坦诚地承认:“你早ຉ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既不想当婊子,也不想失牌坊,里子我要留,面子我也要保,你愿意帮我就帮我,你不愿意也无所谓,我这么多年一个ฐ人活得好好的,靠的从来不是幸运和施舍。”
应苍林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虽然打了折扣掺了水,可到底也是混着真心的,他手还握着方向盘,表情也未变化,可不知为ฦ何车里的氛围反而变得不那ว么僵持了。
应白太了解他了,对于别ี人来说,应苍林没有同意就是否认,而对着她,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应白没有太得意,她需要巩固自己的胜利成果,车厢里响起她的声音,这次变得柔和了些,“下个路口靠边停车,这次我先回家。”
车轮飞驰着压过柏油路面,最终慢慢缓下来,停在了霓虹灯闪烁的路口旁。
应白松了安全带,准备起身,脚上精致的小猫根已经伸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