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他都是白天抽空一段时间回去处理国务,晚上必定会来陪我吃饭。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我总是吃得很少,他便下令御厨作了许多新鲜ຒ的花色出来,多少能让我多吃一点。我看在眼里,日子虽难过,幸福却留在了心中ณ,这辈子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般,那ว么强烈地体认着,他——爱新觉罗-玄烨——是我的丈夫!
我抿了抿嘴,道:“上次我们被人袭击,明眼人都知道是我的饭庄内部ຖ出了叛徒。我必须去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把胤禩给我叫来!”
胤祥在一旁接口:“敏敏,听说你有身孕了是吗?”
“起来吧,你一路辛苦了。”胤礽说着,语气是我从没听过的,冷漠中带着忿然。
“敏敏,你……你怎么เ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了什么委屈?”见我只是哭,不说话,他简直有些手忙脚乱了,“别哭,乖๔,别哭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替你出气!……你一向都很坚强的不是么?别哭了……”
一时间,我好想哭!
我振奋了一下精神。现在不是悲伤无奈的时候,身陷重围,考虑如何脱身才是最要紧ู的。
我不知道这番话在胤禛心中会有多大的冲击,只看见他涨红的脸,和羞愧、狠戾、阴霾兼而有之的复杂眼神。
本以为这样就该平安无事,然而就在两天后,危机再次降临了!
我笑了笑,说:“王子若是认为ฦ自己可与天斗,不妨一试。”
当年事情生时,胤禛年纪还小,一无所知,所以并不了解我们的忧心从何而来,只是奇怪地看着我们。
他挨着我坐下来,我偏着头看他:“王爷最近心情似乎很好。”
在他心里,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他自己้了。然战事未歇,身为统帅,并不是一句话说走就能走的,况且没有亲自抓到噶尔丹他又怎能甘心?
如此千篇一律的表情转换几乎ๆ在每一个太医身上出现,等最后一个人号完脉,太医们似乎集体松了口气,连带的,大帐中的气氛也轻松了几分。
康熙正站在地图前沉思,闻声转过头来,笑道:“你们可回来了。裕亲王,你听说了费杨古的捷报没?”
不一会儿,只听康熙说道:“来呀,去把裕亲王请来。”
尔佳氏将我领ๆ至花园,便自先下去了,留下我与福全单独叙话。
“谁说话不算话了?”忽然一个ฐ清朗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随即一个高挑的人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带着阳光般的笑容。
我笑了笑,这要换了以前,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那时我的顾ุ虑太多。然而此时,却并没有勉强,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爷,请跟我来。”
物是人非,同样的经历还会生多少次?
“呵……”我不由笑了起来,只是虚弱的身体令那笑声几乎微不可闻。
我慢慢地爬起来,觉得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倒也不复昏迷前那种锥心的疼痛,于是摇了摇头。
我苦笑了一下:“可万一人家真的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想见我不过是朋友相聚,我冒冒然告了他们,岂不是背信弃义?”
“太子哥哥?”
知道不应该的,我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谁敢不让皇上生气啊?”
跟北京城所有的饭庄布局一样,经过了一个天井,后面有一个围墙隔出的小院子,一般的账房先生或者小酒馆、饭庄的老板就住在这后面。掌柜的把我们带进一间屋子中,里面摆着六张八仙椅,分列两边,进门正对的主ว位上放着两ä把太师椅,看来是个客厅了。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在廊前坐下,招了招手道:“胤禩,过来,跟皇阿玛说说你最近都学了些什么啊?”
他忽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们所在的这个球,称之为地球,平日里,月亮成天绕着地球转,而地球则一直围绕着太阳转。月亮围着我们转一圈的时间是十二个时辰,其中四个时辰在我们这一边的头顶,另外八个时辰则转到เ了另一半的球面上,所以在洋人们的地方,他们的日夜跟我们是颠倒的,当我们这里日正当空时,他们正好是皓月繁星。地球也是一样,不停围绕着太阳转动,从而有了春夏秋冬。”
我不知道为ฦ何会说这么เ一番话,就算要说也应该说给胤礽听,怎么会当着胤禛说出来了?难道在我心里,才十三岁的胤禛比太子胤礽更值得托付吗?
“太子殿下,这……”我指着盒子,难得的结巴。
德妃看着我,友善地笑笑。我也回她一个笑容。自从她进宫之后,我们虽无深交,但也算相处得不错的,她不似一般女人挖空心思只想如何争宠,那份淡定和老谋深算便是我也要甘拜下风,也许这便是她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主要原因吧!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是小六子尴尬地站在哪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她看了看,说道:“带着吧,他本就是不应该属于这里的东西。等你回到过去,里面的魂魄也会自然消เ失,倒时它就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戒指了。”
我一愣,这事果然还有转圜的余地,想也不想急忙说道:“是的,我愿意放弃一切,只要他能自由。”
吴彦一愣,随即讶异地问:“怎么เ,难道你也见到鬼了?”
他微微笑着,说:“是我错了,敏敏,我现在知道了。不过你放心,只要这枚戒指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消失,我会陪着你,直到เ你生命的尽头,直到天荒地老。”
我又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
突然。
深深吸了两口气,我推开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