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齐顺,你这几日关了店门,带着明花和翠竹,去别的地方走走,一月后再回来。”
他们想见到这样的苏城吗。
徐音问,“小友可有名讳?”
徐音看着这一室的黄符,想着损耗术法走脱太不值得,但这铁狱铜笼,又要怎样才能走出去呢。
虽然亲人们对自己并无苛待,可有谁能ม比得上自己的阿爹阿娘呢。
但胡灵不同,她是正儿八经的九尾小狐狸,有千千万万的狐狸朋友。
“你舅妈有身孕啦,你要有妹妹啦,你高兴吗,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苏城太守王允的儿子王恒,听闻父亲与师父捉妖几度不得,便想着为他们分忧,他们大概ฐ怕我莽撞,以前闯了祸ຖ,也是如此天天抓我进牢里的。”
“既然如此,那灵儿可就不客气了。姐姐不愿与他一生一世,我倒觉得十分有趣。”胡灵笑着撒起娇来,“姐姐姐姐,将这位公子让给我,你看如何。”
这媒婆说得倒不错,林公子面容英气,肤色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上几分,清新俊逸,颇有雅士之风。徐音想,也许自己的脂粉铺子是容不下这尊大佛的。
清月山。农人。
徐音知道,妖因为是妖而让人恐惧。人们恐惧的并不是妖的身份,而是妖的无法掌控,即使妖再善再美,也无法被世人完全理解。
徐音想,胡灵未必就在烟阳,她去看一眼,三日内或能ม回来。
天下之大,如何寻一只能变幻形容的狐?
天色微明,徐音飞身向烟阳而去。
到烟阳恰好五更天。
镇子将醒未醒,还未有鸡啼之ใ声,几个ฐ早起的勤快婆姨ถ在灶头生起火来。
烟阳在农闲时期几乎所有人都在做陶,制陶工艺复杂,做出来的陶瓷能与玉器媲美。
一些采石的烟阳人已经早早出门。
徐音犯了难,镇子虽然不大,但该从何找起,她却没有头绪。
想来想去,也只有陶兔子的线索。
她买陶兔子的时间已๐经过去太久,早已记不清卖陶人家的名字,而且陶兔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家家都能烧出几个来。
徐音看了看天,只能ม硬着头皮问问看了。
徐音招呼了一个路边背着箩筐的小哥。
“小兄弟有礼,烟阳有人做陶兔子做得好的吗?我想要陶兔子。”
“这……姑娘,陶兔子家家都能做,不知你喜欢的陶兔子是个怎么เ好法?是釉面好,还是颜色好,又或者是花样多些的?”
一个陶兔子居然有这么些个说法。
“烦你都告知我,让我去细看。”
“河上游边上有个巷๕子,巷子里有位林妈,她们家的陶釉面最好,镇子东边有个ฐ秦哥儿,他们家的颜色最好,花样多些的是辛婆婆,只是她起得晚,午后才开门。”
起得晚?
徐音想,她认识的老人,似乎都起得比鸡还早,爱睡懒觉的婆婆倒是头一次听说。
但天色还早,去那两家看看,打发一会子辰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