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阿尔伦也笑着,“我还是不习惯打电话找你。”
“这是你这个星期的工钱,”老板抬起一只手,“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是真的?”老人抚摸着胳膊上的鸽子,问。
“对,”队长又向四周望了一眼,“他可是天堂突击队的人,成就勋章的获得者,还是给他一枪来得保险!”
会议厅里一片寂静。
“他们已经做了,一切按计划进行,很顺利。”
队员们开始安静下来。
阿尔伦蓦地抬起头,一触到哈瑟教官的目光,他又叹了口气,垂下头。
而2๐oo年前那次塔法对地球的侵略๓战地球本来是可以应付的,至少不会一败涂地到沦为ฦ塔法的殖民地的地步。只是那时地球军中一个年轻的女上校竟然爱上了一个ฐ塔法军人,星球联盟怀疑她背叛,缉捕了那个ฐ塔法人,上校为了救出她的爱人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炸毁了整个指挥中心,这使得地球基地刹那间瘫痪,直接导致了地球的惨败。如果moc早些研制出来,地球人就可以分辨可疑者是否叛变,更早一点,也许可以破译那个特工的秘密,那么现在的战争就完全可以避免了。通过这种脑记忆检查,没有人能够掩饰自己的潜意识,通过分析,所有秘密都有可以被破解,尽避moc不可能万能,但它仍旧提供了以往无法与之相比的信息。
卓皓想着,望着天花板,似乎能够透过复合材料的顶壁望到苍蓝的天穹,尽避分离,但他们仍旧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也许,也同时在安静的夜里彼此想念。所以,为了那种纯粹的纯洁和天真,卓皓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忍受,只要她一辈子都能像现在一样生活,他情愿一辈子留在藏北,珠玛就像是早上的一轮朝阳,他从她身上感受到足以支持他活下去的一切温暖和勇气。
阿尔伦忍俊不禁地说:“你算了吧,连卓皓都活着毕业了。”
“哈瑟教官!”莫列克忽然站起来说,“我想再来一次!”
“我明白。”亚泊微笑了一下,“放心吧。”
“你看,卓皓,”阿尔伦说,“我们这半年来战绩平平,大家都快忘记我们曾经是多么เ辉煌了,你刚到天堂不久,可我已经在这里五年了,我希望天堂突击队好,大家都对你们这一批新加入的十个人有很大的期望,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队长!”肖恩已经哭起来,“队长……”
“是真的?”阿尔伦惊惧的看着痛苦的肖恩。
肖恩哽咽着点头。
“怎么回事?!”阿尔伦骤然急噪起来。
“塔法人今天在南格陵兰岛……”肖恩断断续续的说,“他们……使用了生物武器……岛上很多很多建筑设施……全毁了……死了有将近……6o万人……莫列克在地面基地……我看到那颗炮弹了,可我太慢……那个ฐ该死的机甲太慢了……我赶不上……我看见……全都变成粉末了……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全都变成粉末了……地面基地炸开了,我看见里面的人……我看见莫列克了……他看着我……然后……变成粉末……”
“别说了肖恩!”阿尔伦大声打断他,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心悸的闭上了眼睛。
“分解啮菌……”他喃喃着。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塔法人对于攻击医疗舰事件保持了出人意料的克制,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他们只是要为自己使用禁用的生物武器找一个借口。
肖恩的颈动脉飞快的跳动着,阿尔伦能够感受到他冰冷的体温和每一次抽泣引起的轻微痉挛,也能够感受到他内心巨เ大的恐惧和痛苦,他知道莫列克对肖恩意味着什么,而阿尔伦自己也感到心在一瞬间无法承受地绞痛。
莫列克,即使要死,你也该是作为一名军人堂堂正正的在天上战死,死在先锋1o号里,死在最后的爆炸赠与你的只属于军人的辉煌与荣誉里,而不该像现在一样以一个平庸的维修工的身份在拥挤的地面通道里死去。
“全是他妈的那群王八蛋的错!”肖恩哭喊着破口大骂,“如果当时我是在先锋17里,如果莫列克是在先锋1o号里,全是那群蠢货的错,他们为ฦ什么要解散天堂突击队?!”
阿尔伦无言地搂紧他,肖恩在他肩头痛哭,“你还活着,”阿尔伦艰难的忍住了已在眼眶里的泪水,克制的用略๓带颤抖的声音说,“至少你还活着……”
他知道这一战的艰难,地球一定伤亡惨重,而肖恩驾驶着并不熟ງ悉的蛇2机甲,目睹着各种各样最惨绝人寰的死亡,甚至目睹了莫列克的惨死,竟然能够平安的回来,这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
“肖恩……”他用最轻柔温和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他们为什么要解散天堂突击队,”肖恩却哭着问,“队长,为什么?!”
阿尔伦只好沉默,脑子里蓦地闪过卓皓的面容,随即,莫列克一点点化为粉末的脸孔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咬紧牙,闭上眼睛,泪水此时已经浸湿了他的睫毛。
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可他仍保有五年来形成的习惯,他仍下意识的履行自己作为队长的责任,他安慰和鼓励肖恩,可是只有天知道,对于莫列克的死,最痛心的其实是他。
“别问了,肖恩……”阿尔伦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