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开口道歉,她却先向我赔礼,走得匆忙,神色也不对,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压低声音,以非常恐怖的颤音透露给我一个震惊的秘密:“小姐,这里的医生会杀人。”
胡说!分明是他弟弟杀了老婆,嫁祸给别ี人!
谁?半夜三更,会是谁呢?难道黑白无常去而复返?不可能ม!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
如何留住男人,平时也没研究过,咬了咬牙,还是实话实说吧。
我的脚底是一片火海ร,我处在一个玻璃框子里,不上不下,就这样悬浮ด着,周围是处在水深火热中的鬼魂们,他们敲打着玻璃,张牙舞爪,我听不到เ他们的哭喊声,玻璃墙把一切疾苦隔在外面。他们一定后悔在阳间犯下的罪孽,晚了,迟了,烈火正把他们的身体一寸一寸地燃尽。
我将手探入口袋,大事不好,那ว张通行证竟不翼而飞了。何时丢失的?我想不起来,过去的24小时生了太多的事。要命的是门口的保安正在查通行证。我拉了拉少女,低声说:“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少女抱着白猫步下台阶,面色凝重,沉声道:“出来吧,不必鬼鬼祟祟的。”
突然,她停了下来,一双秋水似的眼睛朝我凝睇,我这才现原来她的眼睛更美,她的嘴小巧玲珑,有着血一般的殷红,她的眉如一幅水墨画,浓淡相宜,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而她正含笑地看着我。
老人家十分好客,热汤、热茶地端来,最后捧来一碗热腾腾的稀粥,我真想把它喝下去,但凑到嘴边就有一股嗖味钻入鼻孔,熏得我差点儿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我趁两位老人家不在之际,偷偷地把粥倒在床底下,拂了他们的好意真是过意不去。
可可哼着鼻子道:“她那ว副德性跟我们以前的教导主任差不多。我刚到地狱第一天,她就让我背地狱守则。哼,还说我上辈子是潘金莲转世。”可可忿忿不平。
“哦!”出纳点点头,把钱包还给我。
而我搬入这幢屋子的时间正是2oo6年2๐月21日,一个ฐ星期之前。我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生的事情,昨晚的那个梦难道真实存在过,我和他同处在一个屋子里,只不过处在两个时间空间。
突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声音好像是从写字台里出来的,“咚”地一声,接着又是“咚”地一声,我仗着担子走近写字台,用力拉开出声音的抽屉,突然从里面蹿出个东西吓得我尖叫起来。那ว东西“吱”地跳将起来,蹦起来三尺多高,原来是只老鼠。该鼠飞檐走壁,最后钻到床底不出来了。可恨啊,我拿着扫把往床底一阵鼓捣,该鼠辈居然从床底跳到เ我的床上,钻进我热乎乎的被窝,占了我的地盘。
警察审讯下来的结果是此女十分狡诈,善于狡辩。该警察连起码的分析案情的能力都没有,我可以对着圣母玛莉娅观音菩萨誓,我什么都没干。理直气壮地我也拍了桌子,第一如果我是共犯也不会笨到เ在医院里瞎逛等着他们来抓我,第二搬尸体又不是拎只鸡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没人知道的消失了,第三现场去看过没有,尸体在哪儿消เ失的,你们不去案现场找线索,却坐在这里瞎审,能审出个屁来!
院长和副院长咬耳朵,副院长又和金医生嘀ถ咕,金医生不住地点头,好像在确定什么。
确定尸体有没有推进太平间?
最后院长话了,去停尸房看看吧!
停尸房门口有人把守,里面是全封闭的,唯一的出入口是有人把守的这扇门,而且尸体的确摆进去了,有记录。那就怪了,怎么会不见的呢?
有一点我心虚,小丁呢,小丁在节骨眼上神秘失踪?难道真是这小子干的?好大的本事,我居然看走眼了。又一想,这种事非常人能办到,除非他不是人!
想着想着就到太平间了,院长问看守拿了钥匙,还上锁呢,看来插翅难飞。停尸房里还停放着几具尸体,阴森恐怖,尸体上都盖了白布,有的不小心露出一只手来。
我眼花,觉得那手好像在动,又怕尸体突然坐起来。
就在这时,太平间的门突然“砰”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