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只能是江璃。
何远墨话音刚落,客厅的万年历就到了点自动报时——凌晨四点整。
他在那一瞬间,好像看懂ฦ了什么。
他见证了权夜夺权的整个过程,心狠手辣,以至于在后来时每每回想起来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胆战心惊。
咖啡见了底,他将杯子放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抬头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周特助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毫无虚假的成分,他实打实的客观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江璃对着他扯出一抹无力的笑,虽然苍白,却没有掺杂什么เ抱怨。
平日里温柔的男ç人,伤害起人来的时候,比平日里凶狠的男人更加残忍。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权夜的本质是什么,不是虚伪的温柔,而是一种暴力的残虐。
他凝眸,望向窗外,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江璃四肢僵硬,像是一具冰冷已久的尸体。
我是你的王,我是你的主ว人,你只是我的一个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的话就是圣旨,你必须要遵守,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即便一闪而逝,却还是被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心里,他说,“江璃,你太不乖๔。”
“呵……”权夜发出一声近乎于讽刺的笑,俊颜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邪ิ魅,没有什么变化,狭长的凤眸,一抹阴鸷的嗜血迅划ฐ过,然后又被一层氤氲着的薄雾给覆盖住。
豪华的公寓,奢侈无比,同时,却又充满了阴翳的气息,令人心悸。
甚至,比魔鬼还要令人感到恐惧。
权夜闭了闭眼,眸底深处的困意渐次浮现上来,脑海不经意的闪过一张稚*โ嫩的面孔。
“赵头。”后面的一个ฐ保镖走上前来,趴在那个为首的保镖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เ。
离开么?
而能够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三教九流,只要拿得起钱,那ว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佣人点点头,随后退下。
“你在上演一场闹剧,我不过一笑置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柔婉的温和,像是能够洗涤人的心脏,使之变得纯净美好。
日光透过空间折射下来,洒落到卧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为这个冰冷的地方凭空增添了几许温暖。
“嗯……”好像是感觉到了异常,她低低的呢喃出声。
是的,权夜控制ๆ了她的出行,不允许她跟外面的人有什么过多的来往,哪怕是女性,也不允许她接触,她只能日复一日的被他囚禁在了这个豪华奢侈却冰冷凉薄的别墅内。
权夜闭上了眼睛,低低的在心底唤着她的名字,带着无奈,带着心酸。
不看地上的那滩乌黑色的墨汁,像是什么เ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换句话说,是他需要一个傀儡。一个,可以任由他随时操控的傀儡。
她在那一瞬间,竟然莫名其妙体会到了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就好像,她跟面前的这个男人,认识已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