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下旨大赦天下,罢朝三日以示庆贺,并命礼部开始准备封后大典,只等乌云珠做完月子就封后。让一众人憋了一肚子的劝谏无处发泄,只能不停的写折子请求皇上三思,而他们的折子顺治一个字都没看。
才满十五岁的弟弟也摔了杯子,“想要科尔沁做助力却背着我们欺负人,额祈葛,我不同意再支持姑姑!他们竟还想再娶一位科尔沁的姑娘做皇后,想得美!”
孟古青这下是真的意外了,她和贵太妃并没怎么เ接触过,毕竟她是太后的侄女,而太后和贵太妃一向不和,没想到在自己被贬落尘埃时,第一个来看她的竟是贵太妃!孟古青仔细看了下苏雪云的神色,半点鄙夷嘲笑也没有,才略放下心,走到贵太妃对面坐下,笑道:“我这里连壶热茶也没有,就不给贵太妃倒了。至于那起子小人,他们也就敢做些不入流的蠢事,还不敢到我跟前来闹。”
“放肆!”顺ิ治厉喝一声,“反了!反了!朕废了你的后位你仍旧不知悔改,连朕和太后都敢编排,朕看你是连妃子也不想做了!好,朕今日就成全你。来人,静妃对皇贵妃不敬,意图谋害皇贵妃腹中皇子,阴险歹毒,罪不可恕,着收回金册,贬为宫女!”
“福临ภ本来就是天子!”孝庄又坐直了些,“当初你是哀家的手下败将,如今你也同样是异想天开,你的野心终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雪云摇摇头,“你这是当局者迷,他总要长大的,战场上不是只靠武艺就行的,博果尔要是心里没成算,早不知死了几回了。”
这时恰逢宫中ณ庶妃陈氏和那拉氏都有了身孕,乌ไ云珠嫉恨之余便想下毒手铲除她们。她自己不能再生,也不愿意看到别人给顺ิ治生孩子,那是顺治不够宠爱她的证明!她如今这般风光,可一个月里顺治留แ在她寝宫过夜的次数还不超过三次,那些所谓荣宠不过是闲暇时找她说说话,谈谈皇上的抱负和对太后的怨念,有什么เ用?她想要至高无上的尊荣,可同样想要当朝天子的真心啊!
苏雪云心里叹息一声,埋头把一盅汤都喝了,起身在屋内散起步来消消เ食,才在乌兰的催促中ณ躺下休息。娜木钟的心腹不少,现在也是她最忠心的部下,她绝不会让他们丧命的。
其他宫人也和御医的想法差ๆ不多,而且这里可是皇上的寝宫,现在一片狼藉皇上都没地方แ住了,得赶紧ู打扫干净才行,他们忙着呢。
同孝庄做了笔交易,苏雪云就撤回了看管乌云珠的所有人,对乌云珠和顺治愈加频繁的通信视而不见,双方表面上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所有人里大概ฐ只有孝庄对此气怒在心了。
乌兰迅速安排下去,只觉主子的计谋越来越高了,不需正面对上就能搅得对手一团乱,兴许那个ฐ换天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孝庄一手按住心口,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是没忍住摔了杯子,“放肆!”
孝庄端庄祥和的笑着,伸手虚扶了一下,“快快起来,你可是让哀家好等,当初就不该将你放出宫去,野惯了想见你一面都难得很。”
徐太医在院判的示意下最先请脉,感觉到指下的脉象滑如走珠,徐太医心里一惊,垂下眼敛去神色细细把脉。乌云珠见他久不言语,有些急了,“太医,可是本福晋有什么不妥?”
看到博果尔面露喜色,苏雪云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想逼迫太后妥协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好好配合不出乱子才行,到时别ี又舍不得你自己้求来的福晋。还有你的骑射也要加紧练,不然我可不放心你去战场。”
苏雪云心里的怒气汹涌而出,像是要冲过去掐死乌云珠一般,她皱起眉默默平复着突然翻腾的情绪。这是原主娜木钟的情绪,她虽然替代了炮灰的身份,但身体里除了保留原主记忆以外也会有些残余的情绪。像特别喜爱和怨恨这类情绪偶尔会起伏的比较明显,好在能够控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此刻她完全体会到了身为母亲面对这件事的愤怒。
苏雪云好笑的摇摇头,“你就会帮他说话,我是他额娘,哪里会真和他置气!只是这次的事让我也心里堵得慌,不是因着董鄂氏,而是因着博果尔。董鄂氏那点子污糟事明眼人都清楚内情,可博果尔非但没处置她,还听信那女人的花言巧语把她带到我床前任她吵闹。他啊就是不愿意相信,心里还对董鄂氏抱有希望,被人哭了两声就心软,糊涂得很。”
博果尔从来没被额娘这般骂过,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看到乌ไ云珠还在哭哭啼啼而苏雪云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也来不及跟苏雪云请罪,拽起乌云珠就快步向外走去,“额娘息怒,儿子晚点再来看您。”
当天夜里,襄亲王府灯火通明,后门处停了十几辆马车。在博果尔的书房里,索尼等大臣言辞恳切的请求博果尔率领众人清君侧,不要让顺ิ治将祖宗基业败掉。
博果尔自然严词拒绝,“本王也是爱新า觉罗家的子孙,为ฦ大清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待皇兄病愈,本王自会辅助皇兄,你们不必再说了。”
众人劝了又劝,博果尔丝毫不松口,最后命他们离开,拂袖而去。
众人回去各自商议深思,第二天夜里又来请求劝说,博果尔仍旧ງ不动声色的拒绝了。
等第三日,宫里忽然传出消息,顺治身体刚好一点就去了天牢见岳乐,甚至一剑刺伤了岳乐,还令刑部给岳乐用重刑。这本是顺治发泄怒气,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