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肚子一直无消息,去年年末,才传来怀有身孕的消息,大猛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还吃了一个红蛋呢。
“大猛,你随爷爷走一趟,去马憨家”
“爷,别说了,吃饭吧”
痛!多么可笑,他一个死了上千年的鬼居然会心痛吗?
“怎么เ?还想用那ว该死的黑狗血谋杀亲夫吗?”话落,男ç子用力扳过怀里的人儿,纱织的棉布无声的滑落,用手死死的托住金大猛沉重如铅的头,低头精准地攫住她的双唇,另外一只手如魔爪般开始游离其中。
檀木盒!
绕到屏风后面,把换洗衣物放在一边,随后去厨房提了几桶热水倒入浴桶,宝贝似得掏出屋檐下晒干的花瓣,她洒了些在浴桶里,淡淡的花香随着热水融入在空气里,深深的吸了一口,身上还是太臭,索性把整篮子的花瓣尽数倒入木桶里。
居然会没有用!
“去,大黄,跳!”金财运吆喝一声,把事先准备好的肉骨头丢到太师椅的一边,牵着大黄让它从檀木盒上跳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金大猛总觉得,那红布似乎ๆ红的更加鲜艳了,仿佛血液一般,越看越觉得瘆的慌。
但是大月寺很特别,因为这一座寺庙竟然供奉的是一对身着官装的男ç女石雕像,雕像男左女右,威严å端庄。金大猛小时候听说供奉的这两ä位分别是,男ç文官,女武将。男ç文官是包拯,女武将是穆桂英。
远远的,两棵苍天大树笼罩在整个庙宇上方แ,茂密的连一点点阳光都照不进来,金大猛凝眸看去,她认得这种树。
当下就扑过去抓住金财运的手,眼泪再也控制ๆ不住,绝提而下。
好不容易点燃了香,插入香鼎里,但是奇怪的是,那香的烟却是四处飘散,根本不是一冲青天,这样诡异的事情让金大猛眉心不由自主的蹙起,愣愣的看了一会儿,那烟还是四处飘荡,呛得她眼泪直流。
最后三个字,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赵老一却是听的清清白白,听完金财运的话,他面色迅速脱变,原本因为激动而满脸的通红,在听完金财运话后迅速刷白,苍白的毫无血色……
金大猛只觉得浑身一冷,每个毛孔都收缩起来的时候,镜面上那个风华无双的男ç子却消เ失不见了。
蛤蟆石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莫非困着一个人在里面吗?
金大猛注意到金财运脸上的变化,心里有些发紧,這些年被爷爷放在棺材里长大,她多多少少明白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她似乎ๆ有一种能力,一种吸引那些东西的能力。
砰的一声,金财运跪在了蛤蟆石正面。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惊恐中带着凝重,金富贵扶起痛苦自责的金财运,拿了一块白布盖在吴清的尸体上。
“师……师父!”金财运颤抖着惊呼。
红线布阵的八卦阵瞬间形成,线头上沾染着吴清的二指血,具有困鬼的作用。
那小女孩头埋在双膝之间,哭的很伤心。
“怎么回事,富贵快去把火折子拿来点上”
哐当
“师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媳一家,我死倒是无所谓,他们不能有事,求求你了啊”
远远的,她爹爹也就是金富贵看到เ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道人站在自家院子门外看着自己的院子蹙起眉头。
“混账!大猛还是个孩子,我这做爷爷的怎么会送自己的孙女儿去当祭品,你莫要再说了,等会我自己去趟蛤蟆石,贴几张符纸,泼点酒,烧些纸钱”
屋子里很灰暗,只有屋顶上窸窸窣窣的缝隙透出光亮,唯一的窗户也被封的死死的,一丝风都吹不进来。
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腐臭味道,夹杂着血腥味道,熏的金大猛不由自主ว的捂住了口鼻。
金财运手持桃木剑,在灰暗的房间里搜索起来。
靠近这屋子他便觉得阴气十足,现在进入这个屋子,那股夹杂着腐臭的味道让他越来越确定,这屋子里的不寻常,似乎似乎夹渣着,腐尸味道。
金大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神随着金财运的动作移动,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自己命格弱,出生就养在棺材里,若是这里有什么脏物,她是不是第一个逃不掉的?
心里只要稍微如此一想,她就全身发抖。
突然,金大猛的双眸凝固在一处,目呲俱裂。
靠墙角的那个炕头上原本放在上面的被褥突然动了一下。
是,动了一下,金大猛很肯定,被褥里有东西。
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眸却还是不听使唤的看过去,只见一只纷嫩的小胳膊突然从被褥里伸了出来。
那是一只很小,很嫩,很白的胳膊,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ä样。
鬼使神差的,似乎身体受到控制一般,金大猛慢慢的,慢慢的靠近了炕头。
越是靠近,越是肯定,被褥里面裹着一个孩子。
又一只小脚๐被抬了起来,脚趾头动了动,金大猛惊恐的发现,那胖嘟嘟的小脚指头,似乎看上去有些别扭。
别扭在哪里,金大猛一时间想不起来。
当她慢慢把被褥拉开的时候,一个婴孩的模样映入眼眸,圆圆的脸,粉嘟嘟的,生的眉清目秀,那双黝黑的双眸咕噜噜的,像是会说话一般,像是看到了金大猛看他,嘟着的小嘴,忽然绽放开来,大大的眼眸也眯成了月牙形,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