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避免刘凌变成一个娘娘腔”。
所以刘ถ凌再也不敢和任何人说自己้看得见神仙的事情,对于神仙的预言也很少提起。
袁贵妃自四皇子生下来后连宫务都疏忽了,原本就散漫的宫人们更是肆无忌惮,现在后宫里一片乌烟瘴气,对食的、倒卖的、夹带的、赌博的随处可见,宫中许多嫔妃敢怒不敢言,却也给了王宁许多机会。
姚â霁显然对这些杂谈也颇有研究,讲解起来毫不艰涩。
因为ฦ宫中不少人这么说,怀念父亲的刘未非常高兴,四皇子刚满月就起名“宸”,让一干大臣和后宫妃子吓得目瞪口呆,第二天雪花一样的折子就飞了进宫,全是劝谏改名的。
“还贵妃呢,啐!就赏些旧布!”
“他愿意帮我们?”
今日三皇子早早就出了门,下午还回来拉走了宋娘子,照理说这样的行迹十分可疑,可王宁却懒โ洋洋的不想动,既不想记下来,也不想明天去袁贵妃那ว里“告密”。刘赖子人是势利了点,但毕竟也处了这么多年了,他这段时间不想看见袁贵妃,就算是为ฦ刘赖子小小的抱个不平吧。
离萧太妃收他为徒已经过去两ä个月了。到如今,刘ถ凌依旧还觉得自己在梦里一般,不清楚为ฦ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没有人知道他削弱后戚力量不是为了加强君权,而是能早ຉ日摆脱不得不“临幸”女人的境地。
“咦?”
所以,三皇儿被推了过来,当了他的肉盾。
这语气太过笃定,让一旁的刘祁疑惑地扫了刘赖子一眼,但没过一会儿,他还是担心地看向了母亲方淑妃那边。
没过一会儿,外面有宫人请三位殿下去参加“午宴”。
而对大皇子来说,其实他也很委屈。
“三殿下,这些都是娘娘亲自为您挑选的,宫宴是大宴,不但陛下和各位娘娘会到,内命妇和诰命夫人们也会来庆贺,您穿成这样可不行……”
“王宁恐怕不是皇后的人,就是二皇子生母方แ淑妃的人。”
“不是,我跪久了,站起来摔了一跤。”
“就是怀孕了母性更强,这皇帝喜欢年纪大的,应该是有强烈的恋母情结,这时候更加把持不住!”
“刚刚那ว个小不点就是他的儿子?”
在宋娘子的印象里,他除了从小乖巧ู以外,没有什么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哪怕力气稍大点,但还没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地步(小孩子也没什么เ地方发挥惊世骇俗的力气),只有一点,宋娘子觉得刘ถ凌是有老天保佑着的。
刘凌先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终于明白过来刚刚ธ说的是什么,一下子叫了起来:“飞霜殿?那不是那个ฐ闹鬼的……”
然而片刻๑后……
刚开始,刘凌听到这个消息,当然是吓得小脸都白了,可没过一会儿,他转念想了想,忍不住一拍大腿!
刘ถ凌抬脚进了内室,就见到宋娘子坐在床榻上,怔怔地在发呆。
“谁料各地见刘ถ家都反了,纷纷起义แ,局势愈演愈烈,朝廷没敢招安了,没那么เ多官。所以……”
紧ู接着,薛太妃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向刘ถ凌:
“这么一想,我们和代国那ว些冷宫里节约资源的失宠妃子有什么区别……”姚霁自嘲地打开一罐咖啡,仰首喝了几口,忍不住自言自语。
“但是这样的话,你只能烂在心里,不可以在外面乱说。你才不到六岁,所以我更要把后果说清楚——你这样妄言,只会引起杀身大祸!”
只是背对着她们走了几步,王姬还是悄悄举起袖子,在眼眶边抹了一把。
他的纯善之举,打动了薛太妃,也打动了不少冷宫里的未亡人,正是她们或明或暗的庇护,刘ถ凌才能好生生的活到五六岁。
像是他们这样的外人进蓬莱阁,不但要彻底洗尽双足,还要换上蓬莱阁提供的丝履。若不是他有“重要消息”,平日里汇报“消息”,都是在门外跪着的,哪里能进屋!
可血脉的传承,依然是这宫廷里最让人震慑的力量。
“我怎么เ老感觉有人在看我?”
就像去年所做的一样,刘凌艰难地爬上对他来说算很多很多的台阶,正准备向着天空叩拜下去……
刘凌的心头滚热一片,眼睛里也涩涩的,为头顶ะ上放着的手有些要流泪的冲动。
“天冷了,出去走动要带暖一点。已经是腊月了,马上又要宫宴,在这关口更要凡事小心……”
“好。”
直到所有的太妃们离开,刘ถ凌才把头整个ฐ塞进了被子里,一次哭了个ฐ痛快。
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待他没有以前亲昵了,但她们疼爱他、关心他的心还是没有变的。
只要是这样,就够了。
因为刘凌突然累晕过去,冷宫里各方太妃太嫔、女官宫人都赶过来对他嘘寒问暖了一顿,让刘凌感受到了过去一般的氛围,甚至有些不想病好了。
只是他毕竟年纪小,又一直学武,身体强健恢复又快,没多久就又生龙活虎了,再躺在床上就有些无聊。
太妃们像是被吓到了,腊月里居然罢了一阵子课,让他好好休息、玩耍,放松放松,弄的刘凌最后也没法子,只能自作自受。
闲下来的他只觉得全身都难受,一练武或看书奶娘就一副要哭的表情,他只好天天穿着小宦官的衣服往外跑跑,在西宫附近晃悠。
可是他一去宫人们聚集的“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