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两人下了楼ä,沿着江岸慢慢走远,伊春忽然起身,轻道:“抱歉……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伊春说道:“有。虽然你偷了我们的马,还偷走我的衣服拿出去卖,而且我师弟出事的原因也在你身上。不过你还是救了我们两人,所以我要亲口和你说一声谢谢,多谢你救了我俩。”
伊春感动的同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把珍珠耳环和衣服捧着看了半天,突然回头:“很贵吧?你该不会把十两ä银子全花光了?!”
“来参加本店的优惠活动,客人绝对不会后悔!”
原来是臭名昭著的舒隽,那个又风流又下流,又卑鄙又无耻,行踪不定,处处招惹是非的舒隽。
舒隽用毯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的:“去翻翻,看有没有钱。”
大抵因为这里也算穷山恶水,山贼们亦穷得可怜,昨天能抢到十几个ฐ馒头简直要偷笑。
那ว是一个穿着窄袖猎装的男子,左边胳膊鲜ຒ血淋漓,染湿了衣服,不过看起来好像他一点也不觉得疼,面不改色,温言道:“请邱大夫出来。”
他垂着头,淡道:“我没事,不劳师姐挂心。”
文静轻笑一声,捂住嘴,轻道:“师姐真会说笑,我能发什么财。云卿要做山庄新主人,才是发财呢。”
“哦,对对!养肾养肾!”伊春口音古怪,好好一个ฐ杨字给她念成养。
还有,他和文静走但近了,虽然不如以前他和她她自己以为的,但总是叫她心里不舒坦。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和文静好,来气她还是自己以为的。
她在,她好好的。他在,他也好好的。
宁宁沉默片刻๑,说:“我爹娘欠人钱财,无力偿还就把我卖了。打我的人是恼我不肯接客。”
老套的苦命身世,却总能引来人们的同情与眼泪。平淡的口吻,更能令人感到揪心。
伊春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叫宁宁,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宁宁在床上给她磕了两ä个头,“我已无处可去,求姐姐收留。”
伊春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虽然心里明明知道出门历练不可能带着一个累赘,但拒绝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的出口。
正是为难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๐步声,紧跟着门被人一把撞开,杨慎的声音略显惊惶:“师姐!大事不好!”
他一阵风似的奔进来,见到เ床上跪着的宁宁不由一愣,却也没工夫理会她,只把手里的一张纸举起:“你被通缉了!”
伊春吓了一跳:“被……被通缉?!”
她接过那ว张纸,原来那是一张告示ิ,上面画着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女子,面容有七八分像自己,下面还写着一行惊心动魄的红字:杀人潜逃,知情者如实禀告,重赏。
她惊得眼前发黑,喃喃道:“杀人……潜逃?我杀谁了?”
杨慎急道:“还记得逍遥门那个女公子吗?我打听到了,她前几天忽然被人杀了,逍遥门那帮人不知为何一致栽赃到你头上!现下已经报官,掌柜的把你供出去了,官兵马上便到!”
伊春脸色煞ย白:“可……无缘无故就这样栽赃?没证据吗?官府不调查清楚?”
“官府向来是有钱能ม使鬼推磨,谁管你一介小民死活!先别说这些了,你快把头脸遮住,找个僻静的小道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