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事情做,孤独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吕柘拿起衣服就往外走,永嘉县城也有裁缝铺,只是没有温州城那般的专业,衙门不远处就有一家,是销售布匹兼做衣服的。铺子的掌柜认得吕柘,纸坊开业的时候,他曾经拿了钱去贺喜,前几天纸坊分红利ำ,他也是受益人之一,这时候见到吕柘,自然是一番热情的恭维。
燕红突然哭出声来,说道:“夫人,我不想嫁人,我就想陪着少爷!”
吕柘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副图画,平缓的山坡上环绕一条宽阔的水渠,水渠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取水口,每个取水口的下面正对着一个作坊,杂草丛生的山坡不见了,一座座作坊密布整个山坡,每个作坊都用流水作为动力,驱动水轮旋转,各种各样的机械日夜不停的运转着,生产出的商品被停泊在楠溪江边的大船运出去,吕柘甚至能够看见那些作坊里生产出来的商品,有纸张、铁器、瓷器、丝绸、麻布、生漆等等。
吕柘连忙将她拉过来,麻利ำ的脱掉她鞋袜,卷起她的裤ไ腿,燕红傻愣着竟然不知道躲避,好在裤腿肥大,并没有什么烫伤,只是脚面上被汤汁烫的有些红肿,吕柘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这样的……。”一句话没说完,看见燕红受了惊吓而苍白的脸,后面的话竟然说不出来,叹息着说道:“不要紧,不过是摔碎了一个ฐ瓦盆,再买个新的就是了,只要人没有烫伤就好。”
知道他已经动了心思,想在纸坊里分些红利,股份转让这件事还需要落在他的身上才好,这是新生事物,一旦ຆ有人带头,那些有钱人才会效仿,自己只加了一两银子的溢价,也不算过分,他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算清这本账。
吕柘话题一转,说道:“也许吴都头没有拿那块玉,但事情已๐经这样了,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腾出精力来做好这件事情吧!”
想了想又说道:“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我,哎!这就是命,谁也没有办法。”这样说着,似乎心里的愧疚也减轻了,不论这样做是否妥当,至少这件事情过去了,一个烦恼解决了。
文倩却不起来,说道:“少爷走后不几日,魏大人就回来了,他去牢里看望了吴都头,着急的来找我,说是吴都头在牢里被打的体无完肤,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我想少爷当时也是生气,才会这样的做,等到เ气消了,自然会想清楚这里面的是非曲直,可是如果吴都头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因此,我和魏大人商议,假传少爷的话,让衙门里暂停审讯吴都头,先留下他一条命再说。”
吕柘在黑暗中得意的笑着,有意无意的用手触碰燕红的身体,感受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只可惜这时候酒劲上涌,纵然一刻值千金,也只能白白浪费了。
早饭准备的很丰ถ盛,十几个ฐ精致的点心摆满了一桌,吴妈和燕红在旁้边伺候着,夫人疼爱的看着吕柘,不停的夹些好吃的点心放在吕柘的面前,吕柘吃饱了,抬起头说道:“娘,县里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我今日就要回去了。”
杨次山说道:“太师此举ะ亦是民心所向,皇后娘娘虽然不问政事,却也钦佩太师的治国之才,纵然往日有些隔阂,又怎能因私而废公。”
燕红扭捏着走过来,一脸的拘束,眼睛里竟然有泪水在滚动,一副委屈的样子,吕柘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找他出气怎么เ样。”
皇后娘娘吃的一声笑了,说道:“你不用怕,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姐姐替你担着就是了。枢密院的那帮将领向来不怎么เ理睬我,这一次就算是给他们提醒了。”
温州府衙门前,尹纪德早ຉ就等的不耐烦了,原本是想让吕柘昨夜来,殷勤招呼一番在送他启程,只是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吕柘竟然没来,忐忑不安了一个晚上,只怕事情出了变故,直到เ看见了吕柘,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脸上堆了笑,说道:“兄弟怎么这时候才来,哥哥昨夜备下的酒菜都凉了。”
不多时司大刚来了,吕柘将事情大概的说了,说道:“你是本县县尉,这些事情原本就是你份内的差事,好好去做,不要给我添乱。”
男孩的头猛的磕在地上,大概是疼的有些受不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用手去摸被撞疼了头,一个黑色的盒子掉落在地上,盒子上涂着黑色的漆,上面有金银丝线。
吕柘叹口气,说道:“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咱们是朝廷的官员呢。”叹息片刻๑,说道:“这一次从海ร盗那里得了不少的好东西,黄大人不妨挑上几件,托人捎回家去,也算是对夫人的一点补偿吧!”
尹纪德哈哈一笑,说道:“当得起,当得起。”
被擒的几个海盗被就地处决,吕柘冷着脸,对那几个临阵脱逃的士兵说道:“你们虽然是我的下属,但军法无情,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对待你们的家人的。”
趁着势头,吕柘带着兵士们往高处冲,眼看着离得不远了,寨子里突然响起号角声,从寨子的围墙后射出箭来,山路崎岖,原本就易守难攻,寨子前面又没有什么遮蔽物,攻势顿时受挫。
吕柘立刻板了脸,晃着手里的匕逼过来,说道:“一个ฐ荒岛之上那里有这么多人,你若是敢胡说,我立刻๑要了你的命。快说,除了县城那ว些劫囚的,岛上还有多少人。”官军打仗向来是仗着人多,倘若人数相当,必然心先怯了。
吴三省说道:“今日这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