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没有去现场啊?”。
“你工作做的还真是挺快的啊,”玲儿按了一下遥控器将电å视关上,“那ว么很好,现在我们就可以把早上欠下来的补上了”。
女人露出了笑容,那不是人类的笑容,那是恶魔的笑容。男人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等一下,是无奈的表情吗?不协调的感觉很快便产生了,但我没有立即在意,而是继续去想了下去。
一条皮带出现在了她的手上,我记得那是我常用的一条皮带,也是她常用的——一个是在白天用,一个是在晚上用。我也记得,昨晚她就是被我用这条皮带夺走了性命的。一条平常能够日用的皮带,拿来作为性虐待游戏的道具,然后又成了杀人的道具,这未免太廉价了。
说起来,已๐经十二月了,这一年就快过完了啊……商定好的结婚日期是二月六日,也是接近过年的日子了,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到那个ฐ时候了,自己也快要变成已๐婚人士了……说真的我心里还是相当不安的,一来我是这么个身份,结婚对于我的工作肯定会有所影响;二来,结婚之ใ后,玲儿的这个爱好会不会收敛一些……想到เ这些问题也只会头皮发麻而已,我还是先期待一下陈明科跟我说的我可能会感兴趣的案子吧!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告诉自己开车的时候别想那么多。
啊,对了,睡前忘了把拘束衣脱下来了……这该死的,我说怎么这么难受。
“我先来说一下这个案子,你务必好好听着,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说出来,”刑警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我,继续说道,“2๐01x年12๐月6日晚23点56分,x市公安东郊区分局接到เ了从你的住所,也就是明月街26号打来的电å话,打来电话的一方,就是你,李秉文,没错吧?”。
因为ฦ我们曾是夫妻。
男人没有还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就在这个动作发生的那一瞬间,女人的双手已经摁在了男人的脖颈上。不等男人作出反应,女人的双手开始用力,男ç人再一次大张开嘴,奋力挣扎着,但也只是看似奋力地“挣扎”罢了——似乎是已๐经把控好的力道一般,这强健的肉体竟然在那瘦弱的肉体之ใ下挣扎无力。
吃着这本身就难吃的饭菜,我似乎又回忆起了自己้过去的时光,在与林钰认识之前的时光,甚至于在考上公务员之ใ前的时光……在我还是个孩子时候的时光……那全是不怎么好的回忆,让我内心感到疼痛的回忆。
为什么เ?为什么?为ฦ什么我总是得经受这些痛苦?到头来经受了那么多痛苦,我还是得被送进监狱,我还是要受承受更多的痛苦。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间,泪水从我的脸上滑落,我连我自己哭了多久都不知道,等我注意到脸上的眼泪的时候,我的午饭也已经吃完了。
泪水止不住,来收餐盘的狱警看到เ我的模样也侧目多看了两眼,但没有多说什么เ。是啊,对我这种人又能说出什么呢?我真是个混蛋,我真是个ฐ废物,我都是在期待些什么เ东西?。
我现在唯一能ม做的事情只有等待。我在等待审判者的归来。
我在等待我的同类。
在某种无法言喻的感情的折磨中,我度过了下午的时间,直到夜幕降临ภ。没有人来催促我让我干什么,只是把我关在这里,关在这个小小的笼子里,什么เ都不让我做。但是即便是这样对我来说就是折磨,我等待着的那个人,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
如今的我,竟然如此期待自己被拆穿,真是讽刺得让我自己想笑啊。
就在我快要笑出声的时候,铁栏再一次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仍然是那个年轻的警员。他的表情与前两次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是有些复杂,也有些不情愿。我看着他的模样,反而是笑了起来,在走出关押室的时候,回过头对他说:“别ี总是厌烦了,就快要结束了”。
年轻警员似乎ๆ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用力推了我一下。我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又被他抓住了肩膀,押送着走过熟悉的走廊,送到เ了审讯室中。
正如我所料的,那个男ç人已经坐在那ว里了,即便审讯室灯光如此昏暗,即使这样看不清他的脸,我也能确定这个人就是何志。
大门关上后,我老实地走到桌前,自己้拉过板凳坐下。在这个距离下,我终于看清楚了之ใ前一直埋在黑暗之ใ中的何志的面孔,那无神的双眼所显露出的疲惫与绝望感这让我猛然大吃一惊——这真的是今天上午审讯我的那个人吗?。
“……啊,你来了啊!”何志似乎是刚刚发现我坐在了他的对面,抬起头来,正视着我。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又变得相当有威แ慑力,但是不管怎么看,都跟今天上午看到的何志完全不一样。
他是不是在这次调查中,认识到เ了什么?到底有什么足够让他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的?。
“我想就算我不用说你也该发现,我现在跟上午时候与你见面的我显得判若两ä人了……不过这个不重要,”何志说着竖起手指来,“接下来的谈话才是最为重要的”。
“这次又要有什么样的问题?你们又查到了什么新东西?”我选择问了两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立场没资格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