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每天早上,我见到他们,不多不少,就这三个字加上心里一个深深感叹号的问候。
“蜜儿,你终于来了,我——”
常常令旁人忍俊不禁,张嘴的、咧嘴的、捂嘴的,笑成一团。
“为什么没有及膝的啊?这样就不拖拖拉拉的嘛ใ。穿着小礼服一样的连衣裙配上轻薄外套,不是也挺淑女的嘛!”
至于蜜儿为什么把肉身给了我?如果蜜儿不出现,永远会是一个迷。有时,我也会自私地希望她延迟我们相见的时期;有时,又被这种谜题折磨得心力交瘁,特别是在夜深人静时,真希望她能即刻出现,做个ฐ交代、一了百了。
大家愣了一下,继而哄堂大笑。
马鸣兴高采烈地摩拳擦掌:“来啦!石头、剪刀——。”
杜太太走后,阿喆又闪了进来。
我歪着头,眨巴๒着眼。
一阵秋风吹过,路旁大树的叶子飘飘扬扬地落入大地的怀抱。
我的脑袋在高运转着,这人可能是蜜儿的女友吧!
算了,我也不要刻意去模仿蜜儿,就当杜先生杜太太心目中ณ的蜜儿一场车祸后,已经失去记忆,没有了过去——脱胎换骨了。
“蜜儿,真的不能给你看视频,当时的那场面太恐怖了,那个可怜的少妇——就倒在了车轮下,血肉模糊——赶到现场的那家人哭得死去活来。。。。。。”
而我大多的时间一直在思索着我车祸前后的细节,思索着我为什么就成了蜜儿,可每次也总是千头万绪,理不清,顺不了,到后来,脑袋瓜里总是闪烁着电光火石的画面,一片“嗡嗡”作响。于是,我常常抓着头摇着脑แ袋,“啊啊”地叫。
老天,真会捉弄人啊!我真想竭斯ั底里地大嚷大叫。
叫老方的是司机,由他开车,阿喆坐副驾驶座。阿喆知道我对他有敌意,不敢惹我,一直以来静悄悄地做着一切事情。
当我向他们提出这些困惑时,杜先生请来了医生。
“蜜儿,别动啊!”
就因为手痒痒,多搓了两ä圈了,这不,别的主妇已经在家围着灶台团团转,我啊!才上街啊!
刚刚ธ还依依惜别、泪花流的女主人,转眼就猴急地说:“这个露露怎么还没有来啊!杜太太,就你家的蜜儿先替了。”
“不要了,我们怎可以坐两家啊!我电话催过露露了,她马上来。”
我知道三缺一,手痒痒得恨不得抓烂屁屁的滋味。
我不想陪她们等了。
“妈,我出去走走,等下自己回家。”
“嗯!我迟了就不回家了,你自己叫何妈做饭给你吃啊!不要等我了。”
“哦!”我知道,这个ฐ杜太太一旦坐上麻将桌,不摸到透脚不离桌的。
我刚走出这家的大门,就有一个二十出头,卷染成褐色,罗衣钗裙掩盖不住精神倦怠的女子,匆匆进了房间。想来她就是露露了。
身后就传来了麻将声声。
我出了别墅,在小径独徘徊。
秋天的风吹过,落叶纷飞,我的心感受着无着落的寂寥。
前面的一个人工水池,池边几棵芙蓉花开正艳,碗大的重瓣花朵,在枝头妖娆地抖动着。
只可惜,芙蓉的花期太短了,要不了多时,就会凋谢,零落成泥碾作尘。
繁华,也只不过是过往云烟,唯有真情才可以永恒。
芙蓉水面采,船行应犹在。郭劲,一定要记得一生把我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