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哪里说得出一个ฐ字，只管用头在地上磕得呯呯直响。
时间已然不早，钱小八随着凌凤语一同去了他住的紫蘅院。
“凤语，你真好，真厉害，真棒，真……”
钱小八一时间怔住了，突觉心酸不已。
两年前他随同潘德海ร出差去广平府之ใ前凌凤语又给他做过新衣？这么เ说他后来不要他了并非提前就计划好的，只是个意外？是了，凌凤语一直都对他很好，直到那晚他稀里糊涂被人从玉晶河的知春舫带回旅馆。
凌凤语质问他知不知错，他老实认错了，却还是惹得凌凤语雷霆震怒，不单强要了他，还在事后无情地丢弃了他……
他知道自己的确犯了大错，可是为什么他受到的惩罚与潘德海ร、林长安等人完全不一样？难道他在不经意间还犯了什么เ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
他不怕凌凤语打他骂他，即便被他那样毫不怜惜地破坏身体他也毫无怨言，他只是怕他不要他，可是，他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
陈妈取了一套衣服回到院中，见钱小八又在怔，当下抬手又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你这孩子得了失心病还是怎么的，怎么เ老是魂不守舍的？真是越大越没出息了！去，自己打水好好洗洗，你原来那间屋子还空着没人住。”
钱小八挤出一个鬼脸来，从陈妈手上接过衣物后自去打水洗澡。
第三卷相思与之谁短长未遂
一进饭厅，向来迟到的凌霜沁已经等在桌边，见到เ凌凤语劈头就问：“小八回来了？”
凌凤语淡淡“恩”了一声，示意丫环盛饭布菜。
见他表情如此淡然，凌霜沁难以置信，“两年前你无缘无故突然就打他走了，怎么เ现在又突然让他回来了？你究竟在搞什么？”
凌凤语看她一眼，道：“你为什么เ对他的事情这么关注？不过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罢了。”
凌霜沁对他无所谓的态度极端不满，一脸狐疑道：“无关痛痒么，我怎么เ觉得事实正好相反？我怎么觉得两ä年前他离开后你才开始变得荒唐颓๙废不可理喻的？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凌凤语夹菜的手略顿一下，再次反问：“那ว依你看，我和他之间应该有什么样的过节才对？”
凌霜沁气咻咻道：“你问我我问谁？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我只想知道，你这次又是以什么名义让他回来的，又打算让他留多久ื？”
凌凤语挑挑眉，淡淡道：“我也不知道，看心情吧。”
凌霜沁被噎得不善，瞪了他半晌，见他一脸再问也无可奉告的表情，终于败下阵来，愤然道：“不管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你独断专行惯了，反正我这个做姐姐的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凌凤语心头一刺，忍不住低声道：“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句话类似于一个承诺，一个能ม够让凌霜沁安心的承诺。这也是他第一次放低姿态承认过去的两年是荒谬错误的两年，虽然态度并不十分明朗，但已是他能ม够做到的极致。
他知道这两年凌霜沁过的很不好，自己้始终无望的感情是一方面，另一方แ面全是为他担忧操心，以致这个以往总是笑靥如花的女子现在总是愁容满面。
说不愧疚肯定是假的，只是他对过去两年的自己้无能为力。如今，是时候改变了吧。
至于钱小八……不好说，不能说，不可说。
“你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从未真心喜欢过一个ฐ人，等有朝一日你也情有所钟，像我一样为一个人魂牵萦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能ม理直气壮说出这番话来。”
凌霜沁针对他的“情爱浮云论”做出的结论，以及他自己不假思索的否定回答，每一个字每一个ฐ词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如今做不到的是他，自食其言的是他，饱尝相思之ใ苦的是他，得不到回应的也是他，他有何面目再将此事重提？
凌凤语的承诺让凌霜沁瞬间湿了眼睛，两ä年来她苦口婆心规劝了这个弟弟无数次，架也吵了无数回，可凌凤语始终我行我素，为此她还哭过好几次。她不明白凌凤语为什么会变成那ว样，几乎ๆ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而不是从小与她一同长大、相依为ฦ命的唯一的亲弟弟。她曾经绝望地以为凌凤语被魔鬼附体了，否则无法解释他的堕落。
此时她依然不明白凌凤语为什么会做出这个承诺，对于他能做到什么เ程度也没有丝毫把握，但这种反省的态度本身让她无比欣慰，她熟ງ悉的弟弟又回来了，为此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先前一触即的紧张气氛就此缓和下来，姐弟俩难得找回昔日的默契感，并不就刚才那ว个承诺继续深究，只是轻松随意地闲谈几句，或为ฦ对方夹一筷子菜。
饭厅里伺候的所有下人一同在心中长出一口气，这种温馨宁和的氛围，久违了。
……
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澡，胰è子都用掉大半块，恨不得连皮都搓下一层来，钱小八总算穿好衣服出了原来的屋子。
天早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