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他低下头,踢着脚边的草尖,“明日我便要随父王离京去楚郡。”
我年纪尚小,对这些从不存任何心思,看了会,便觉得毫无意思,与香泠道了别,去皇后那边找娘。
“嗯。”我重重的点头,尽量的不去想,可婉嫔恨意森森的目光,总在我眼前晃动。
精神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之ใ中,一想到婉嫔身上鲜红的血,我的身体就忍不住的颤抖着,根本不敢去看胡太医如何替她止血止痛。
“叫。。。。。。太医。。。。。。”她咬着牙,齿间吐出的字眼,被她痛苦的呻-ๅ吟声吞没。
若是硬碰硬,我必败在她手下,这碗药不但灌不进她肚中,反而会因她的反抗而尽数洒掉。故而我只是象征性的滴了少许,并及时的撤了手。
不理会她的话,只是看了看还侍候在旁的玉兰一眼。
听闻此话,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可他说的下半句,又让我多想了一层。
他起身行至桌边,再转身时,手里拿着一只碗,复又蹲下将碗递到我面前。
不知何处生来的胆,竟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殿下,着迷的,不是权,而是权带来的势,以及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若在正月里出了事,流年不利。”他轻咳一声,别过头看着别处。
太子踢我一脚,低声咒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太子。。。。。。”楚楚可怜的声音,还夹着啜泣,这声音,似乎是婉嫔的,“桓,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是断然进不得学堂的。
吗?”
醒来时赫然现,昨夜里香泠离去时,还在桌上的白玉瓶,此时已๐无了踪影,也未作多想,想必是香泠收了吧。
娘不知道,我便安心了,她若知道了,定又是愁容满面。
有粗使宫人进来,将我架起,拖出去。
肩膀上,骨头连着肉,颤颤的痛着。
半晌,这才迈开步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