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眯着双眼,舒适地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下。点点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散散地落在我身上,让我不禁怀疑自己呆会儿会不会变成一点白一点黑的斑点人。从摊开的指缝间仰望着天空,那夏日竟是那么的耀目,让我半眯着的双眼都变成一条缝了。
如果说春天的风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那夏天就像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沉重的酷热让人连抬头看天空都是一种奢侈。豆大般的汗水源源不绝地滋润着这片大地,却是苦煞了一众被烈日折磨得几近脱水的队员。
那ว个ฐ人看不见自己的手,可是清晰的嘀嗒声却在耳边不断回响,好一阵子他才现到那ว是血滴声,点点滴滴慢慢地盘绕着自己。
我了无生气地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在桌上随意地画着圈圈,“甭提他了,想起来就晦气……好巧不巧怎么就被九番队的人给拍下来了……这下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
“真的真的,看到了!!”
诚如前组长所说,加入这个小组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以我的身手比上不足比下无余,还不如直接在食物中下毒来得一干二净方แ便省力。
就算再无奈,日子还是要过的,尤其是当夏天的脚步紧ู跟着春天的离去逐渐逼近,后备资源物流组一众的神经也愈紧绷,不时可看见开小差在一旁打牙祭的家伙。
“啊~过瘾过瘾!”松本叉腰哈哈大笑着,袖子一挥就把嘴边的酒水都给抹干净了,“红叶的梅子酒果然最高啊!一区的酒馆也比不过啊~”
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55年前的挑战赛上有个十一番队的新丁按耐不住沸腾中ณ的热血,贸贸然在六番队的挑战赛上就拔刀向自家席官下战帖,其后果就是直接被六番队的朽木副队长下令关进了九番队的牢里长达半年,等他出来什么赛都完了让他痛哭流涕不已。
说多错多,所以我选择弯下身把第八瓶酒送到松本手里,至少稍堵上她那停不了的嘴了。
我大手一甩,几乎没把手上沾到的炸鸡油啥的全给甩出去,“叫他直接去找雏森副队长好了,反正她在。”
我叹了口气抓了抓后脑勺,小妮子还真的演上苦肉计了,肩膀一抽一抽挤点眼泪红着鼻子,就抓准我吃软不吃硬这一点吧。
那个塌着双肩眼下一圈黑连胡子都没弄干净的男ç人,此刻看起来和曾经的瀞灵廷天才风牛马不相及了。
心里忽地涌起了很温暖的感情,有感激、有激动、有怀念,暖暖的感觉烘围着我,让我不至于冻僵在这寒冷的冬天。
大概ฐ也是因为以上因素,当时招我进五番队后备资源物流组的那个ฐ领事很高兴,毕竟想在瀞灵廷活下去,要条件就是要扛得住周围时不时会无端飙升的他人灵压。
难得的是,任务前一晚蓝染突然跑回来我们的小木屋,吓得我一惊之下把针给扎进了自己的指头。
我紧攥着手里的纸扇,差点没失控地再上前去给由á里这小妮子敲敲壳子开开脑。
“呜哇!”松本一脸现新大6的表情,“红叶你转性了?居然喝得那ว么爽快?”
更何况,我早就答应了松本,这个ฐ新年要跟她一起去参拜神社,也就不打扰蓝染‘队长’了。
我倒是回她一个善意的微笑:被传和蓝染有什么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了,反正大部分人看我没机会没希望也就不会在这多做什么功夫。
我和蓝染惣右介,在很早很早之ใ前,我们俩都还在流魂街还没考上真央时就认识了。
三番๘队和九番队那两位老实副队长看来也被松本副队长灌了不少,这会儿正到处找水和下酒菜呢。
然后的然后,副队长就接任变成队长,我也再没有事没事拿着托盘晃到他门前给他送饭。
瀞灵廷护廷十三队的存在,大概就是一个打破贵族和非贵族间隔膜的绝对存在。
“说得也是呢……”弓亲微笑着托下巴,“那今年我们这些前辈还是礼让给后辈吧。”
于是众人眼神唰啦一声热烈地盯着阿散井瞧,被其余三人眼光弄得一头雾水的阿散井只是傻傻的张大了嘴站在原地愣——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啊啊啊……对不起我迟到了!!”拼了命奔跑来的吉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时还弯腰撑着自己膝盖不停大口呼吸,深蓝色的浴衣已经被汗水淋湿了后背,“真是非常对不……哎,我不是最后?”
“吉良?”阿散井惊讶地瞪大双眼,“雏森没有跟你一起来?”
“哎?”闻言,吉良也愕然地瞪圆双目,“怎么……我没见着她,还以为她跟着你先来了。”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间,冷不防一角和弓亲重重地拍在他们俩的肩上,吓得吉良几乎每一个踉跄跌倒了。
“你们就不用担心她了,”弓亲昂着下巴,双眼微眯着盯着路口角落处,“真是难得啊,蓝ณ染队长……难道队长职务里还包括了护送队员这一选项ำ?”
和穿着浴衣的众人相比,还是正装的蓝ณ染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他只是看了看弓亲,随后温和地笑了,“打扰你们了么?只是想到太阳都下山了,我也不好让雏森一个人走来这边的闹市。”
一角看了看温柔笑着低头安抚雏森的蓝染,又看了看两ä遍眉毛都挑起来的弓亲,“干吗,你今天吃了火药?”
弓亲只是冷眼瞪了瞪不安躲在蓝染身后的雏森,随即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现场的气氛有点僵硬,若不是粗神经的阿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