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爱,又何苦给他希望!
小凤像一个判刑é的犯人突蒙大赦一般抬起头来,眼睛晶亮晶亮的,问道:“什么事?”
到底谁才是叶青酒?
这里原本是珠光宝气阁的一处地产,这些财产都将要交给上官丹凤,但霍天青今天要将这里借给朋友沐浴ภ休息,也没有人能ม说一个不字。
人不负我,我又怎能负人?
“如果你的脑子恢复了理智的话。”叶孤鸿说。
“西门吹雪!”
萧秋雨点点头,突然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呼,就像是一匹孤独、饥饿、受了伤的狼,垂死前在冰天雪地中所出的那种惨呼一样。
叶孤鸿忍不住微笑,“世子说笑了,天色将明,时间不待,我还是先送世子出去吧,以后总有时间再聚。”家教甚严,这倒是真的,只是他的叛逆期都过了快四十年了,哪里还会做这种事。不过,若是哪次能做一次,让房里那位面瘫的冰山兄长变一变脸色,似乎也很有趣?
他想着,又悠悠的喝了一口酒,散漫的走出树林。树林外的平野上站着一个人,挡在大道中央。
这时,小凤闯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个酒杯。
花满楼也轻叹一声:“我知道了,我不会跟他说的。”
花满楼果真没有告诉小凤,但小凤的心情依然很糟糕,错综复杂的案情,上官飞燕的意外之死,他摸着下巴๒上刚生出嫩芽的胡子,心里感觉什么都不顺,更令他难过的是,他刚刚为自己的一个朋友洗脱了嫌疑,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另一个朋友。
霍天青。
只有他才可能知道金鹏王朝的秘密,因为他是阎铁珊最亲信的人。
只有他才能从这件事中得到好处,阎铁ກ珊一死,珠光宝气阁就已是他的。
只有他少年英俊武功高绝,才能让上官飞燕倾心相爱,让她死在他手里!
花满楼道:“我想不到霍天青竟是这么样一个人,他本不该做出这种事的。”
小凤黯然道:“可是他偏偏做了。”
花满楼道:“这也许只因为他太骄傲,非但想胜过所有的人,还想胜过他自己的父亲!”
小凤道:“骄傲本就是件很愚蠢的事哪。”
一个人若是太骄傲了,的确就难免会做些愚蠢的事。
小凤沉默了很久,忽又问道:“你若是我,你会不会放过他?”
花满楼道:“我不是你。”
小凤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幸好你不是我,幸好我也不是你……”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叶孤鸿呢?”
花满楼道:“他昨天就去找霍天青了,说是有些事要问他,一直没有回来。”
小凤又道:“你说,他是不是早就觉得霍青天有蹊跷了,他们是那么熟悉的朋友”他突然一顿,“他一直没回来,会不会”
花满楼神色也肃穆起来,“或许”
两人相视一望,立刻飞奔向珠光宝气阁。
小凤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跑得那么快过,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后还跟着的花满楼。
等到他们到了珠光宝气阁的地头,珠光宝气阁正在拆迁,连匾额都已经不见了,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时,一个斯ั文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恰巧小凤认识他,他是叶孤鸿身边极亲近的人,叫叶青酒。
但小凤一向觉得叶青酒与他的名字并不相符,酒是好物,而叶青酒为人看起来却太寡淡,毫无酒味。
那个年轻人朝他们走过来,显得斯ั文有礼,他说:“大侠,花公子,我家少爷带着霍总管去拜谒徐忠泽徐大将军了,大约今晚才会回来。”
花满楼问道:“可是那个扫荡北戎,立下赫赫战功的徐大将军。”若是那ว位大英雄,谁不想拜会一番๘。
叶青酒答道:“正是,徐将军是我家少爷的酒客,他昨日回乡省亲路过此地。”
小凤却问道:“他们是何时前去的?”
叶青酒答道:“昨天下午。”
小凤忽然道:“昨天下午霍天青才去见了徐大将军?”
叶青酒道:“不错。”
小凤道:“昨天上午他一直跟你们在一起。”
花满楼的脸色也变了。
小凤道:“上官飞燕若是死在他手里的,他昨天怎么能在这里?”
上官飞燕在数百里外,霍天青就算长着翅膀也无法在一天之内赶回来。上官飞燕正是昨天死的。
花满楼叹声道:“我们难道错怪了他!”
小凤紧ู握着双拳,道:“至少上官飞燕绝不会是被他杀了的。”花满楼点点头。
小凤道:“至少这一点我们是错怪他了。”他又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没有再次害死一个朋友。花满楼ä问道:“那么,到เ底是谁杀了上官飞燕,谁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小凤沉声道:“走,去找霍休。”
花满楼道:“霍休?”
小凤叹了口气,道:“是我错了,真正能在这件事中ณ得到好处的,只有一个人。”
所幸,叶孤鸿不是小凤,所幸,霍天青捡得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