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样凄惨的哭声，晚上睡觉，也不怕做恶梦？
指柔这才勾下头去，扫量她乱蓬蓬的细卷，声音平静：
妹妹被逼得无话可说，咬紧下唇，怯怯地又躲到向居正身后。
问是问不出来了，徐凤珍了解大女儿的性子，温柔中自有一股坚韧，隐而不露。
她也极爱穿旗袍，曾有一次，与他下棋，她输了，端酒壶，仰头罚喝。他讲了句笑话，她手一抖，哈哈一笑，茶水从壶中飞溅出去，洒在她胸前，如珠似玉，晶莹剔透，滚落下来，一片潮湿。
“不管你妈和我偏心谁！向着谁！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女儿！”
她跪着哭得泪人似，声声嘶哑：
他点烟，狠狠深吸几口，还假意咳嗽，像是被烟味呛住了。然而，浓烟并未给她带去丝毫反感，空间静静的。
到了厢房，他将她丢在洛可可式大床，四个高高的金柱上挂着重重帐幔，茜红色的薄纱飘来荡去。
在休息那段时间，徐凤珍喝茶，向居正和李明远下棋。
两人傻站着，徐凤珍犀利的眼底浮上一抹会心的微笑，走开，留แ出空间。
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没必要为他担心。
留意招聘报纸，在线上找来合适的工作，广求职信。昨天参加了一个大型招聘会，但工作的事，仍毫无着落。
“凤珍啊，你这嗓子越练越好听了，刚ธ才练的是美声高音吧？”
“时间到了，该送你走了。有空我会再去看你。”李明远敛着沉黑的眸，淡漠的神情，烟在指下摁熄。
“你确定，她一定倒追他？”指柔不如她那样兴奋，有点瞻前顾后。
那端，声音不疾不徐：“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帮你。我想你也一定对此事抱有极大的兴趣。现在请你向后45度——”
指情挽着前夫，正朝这边走来。身后，停着李明远的车。
门里，指情像个小妻子，开心的含泪笑了，殷勤地为他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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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没动。
“脸色不好哦？啧啧，瞧你这张脸，明明很生气吧，却装得跟什么似的，一张僵尸脸。我要是成天对着这张脸，也会失去兴趣……”
穿过指柔，那ว一袭紫色裙带着香风飘向前方。
好巧，手机响起来。
双方签字生效，同意离婚，交档民政局。
“这就对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能插手管吗？”
次日，民政局办公室。
“姐夫……”门外有人敲门，听那ว声音娇甜腻，不是妹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