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眼前两人是在说笑,萧云川还是说道:“小庙装ณ不下你们俩大菩萨!”
“你……哈……”臧保管瞅着萧云川认真的五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你呀,老萧,你要是演小品,自己不笑,准叫观众笑得捧腹。”
以前当老板时,政府官员和生意合作伙伴他是应接不暇,进的是高级饭店,点的是名目繁多价格不菲的各种菜系,难得回家吃一顿家常饭,他都忘记了家常菜是什么滋味了。今天,他觉得家常菜比饭店的高档菜好吃。
经常有值班民警嫌弃送进监狱的民警饭菜口味差,背着领导安排犯人弄几个小炒。犯人每次有意地弄出两名值班民警吃不了的数量,然后名正言顺地自己้享用。萧云川ษ想到今天邬调度可能有私下安排聚餐菜,于是便问道:“谁用?警官?”
“呵呵!照你这么เ一算,你们房地产商没钱可赚,甚至是做了亏本买卖了?”监区长又一次截断萧云川的话头,说道,“成本有你们商人和你们收买的有关政府部门说了算,老百姓没有话语权。”
“监区长找你?又有货要送来?”臧保管问道。
“是啊。你……继续。”萧云川说道。
“未雨绸缪是对的,但也大可不必灰心丧气。”陈教导员说道,“相信未来是一片光明的,包括你的改造。”
“啊?是吗?”萧云川走出思绪,应道。
“什么怎么办,活人还会被尿憋死?”高茜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白酒,咕隆一口,下去一半,喘了一口气,说道,“他拉不下面子,不愿意介绍,我自己想办法。我就不信,离开他我就找不到人!”
“哎!百姓只观望不出手,市场低迷啊!”高茜立刻消เ沉,阴霾地念道,“照此下去,公司离关门不远啦!”
在光头光背光蛋的淋浴间,萧云川打着香皂瞅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杜龙腱子肉,心想这达的四肢架着的脑袋就一定很简单。
“老魏这人说话酸不拉叽的,听着尖刻。”臧保管说道,“别说你了,我也不大乐意和他多说话。”
“我算大户?别拿我穷开心了!”萧云川说道,“杜龙想吃我?没那么容易吧。”
挥舞大勺的熟菜组长冲着萧云川的脑แ瓜子吆喝:“萧会计,你说这豆芽烧肉的成本是多少?”
“现在是公平、公正、文明的执法环境,他杜龙一个无赖难道能吃了我不成?”萧云川不服气地说道。
“老萧你没在官场里待过,对江湖应该有点了解吧。”臧保管问道。
提着包裹的犯人回到监房不先回号房还会到哪里?你这不是废话么?萧云川耐着性子再问:“哪个号房?”
“你们在拉呱什么呢?”邬调度的目光落到เ了萧云川的物品上,他问道,“都带了什么回来?至少是带了一份喜悦吧,大家分享分享,怎么样?”
萧云川明白邬调度的意思。邬ึ调度一是嫌麻烦。离开劳作现场到号房必须征得民警同意,且需要有三人同行,所谓的三联号。二是,萧云川ษ不干体力活,一天下来都是一尘不染的,无须更换衣服。“哦,就这样吧!”萧云川对着镜子上下整理一遍,去向教导员报到。
“妈,我好好想你哟!”萧思语搂着母亲就撒欢。
“你这么一说,看来政府还要观望一阵子了啊?”对于臧保管的询问,萧云川笑一笑不置可否。
“给教导员喝的一定是高档茶,我看看。”杜龙抄起纸杯,打量一下,回头问道,“真的没喝?”
“我……我想找您汇报思想。”萧云川回顾四周,便虔诚地仰视陈教导员,说道。
“我们是犯人,是不允许接受外来人香烟的。”萧云川正色回答。
“萧云川,你接个电话,生卫科会计打来的。”民警B指着歪在桌上的话筒,对迷茫的萧云川说道。
“这要多少资金啊?”高茜惊异地问道。
“你说得非常正确!后来我明白了这个道理。”萧云川点头说道,“敲竹杠是给你面子,换作一般的商人,你送一座金山他们都不会正眼瞧你一下。”
“嗯,我起了两次夜,肚子是饿了。”魏大账没得到เ邬调度响应,抄起牙缸,说道,“赶紧洗了去吃早饭。”
“刚说的就忘记了啊!”萧云川ษ认真地说道,“我也是懂得规矩的人,知道什么是政府,什么是犯人,更懂得办事走程序按规矩。如果这次我减不了刑,还有下一次呢,干吗想不开?还……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