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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觉得你做的鸡味道真好。”
第二天,庭霜就带着庭柯上门拜访,先拜见了史氏夫妇,朱氏把庭柯打量一番,越看越喜欢。想着他没了父母,以后的亲事得由长兄做主,便拐着弯问庭霜,他们愿意为庭柯瞅一门好亲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弟弟住丈人家。
“我去富康银号取钱,才知道银号被封了。”庭霜万分后悔,真不该却不过罗家的情面,就把那么一大笔钱放在富康银号,原以为富康是知府的本钱,信誉是没有问题,万万没想到宦海险恶,罗知府亏空公帑事,被革职查办,家产抄没,所有产业包括新开的富康银号全被查封,四千两银票成了废纸。
手机铃响,孟霜拿起来一听,是自己的导师吕教授要他晚上到家里庆祝,还神秘地告诉他,有好东西要给他看。
“我就是确山帮的老大耿相华。”姓耿的报了姓名,又向其他人引见,“这位兄弟,就是我跟你们常提过的,在散花村救过我,虽然不是江湖中ณ人,为ฦ人却是最仗义。”
立马,厅内一帮大汉纷纷拱手为礼,赞了一堆孟兄弟义薄云天之ใ类等等。
庭霜脑门冒汗,他哪里是义薄云天,只是看在李东升夫妇面上帮人一把,倒是这姓耿的受恩不忘,是真义气。
耿相华让庭霜在右手落坐,又打趣他:“大兄弟家风水真好,才几个月功夫,娃ใ儿都五岁了,长得真快。”
庭霜老脸一红,耿相华也不继续逗他,给他引见二当家的,就是那个下山劫道的魁梧大汉,姓楚,名越。
庭霜赶紧ู见礼,顺便夸他武艺高强,虽然只见他使了一招,夸他武艺高总是没错的。
不料那楚越却摇头说:“护着你的那位年轻小哥,才是武艺高呢,我们这里只怕只有大哥能赢得了他。”
“哦……”庭霜纳闷,那ว疤脸脚夫这么厉害,怎么เ委屈当个赶脚的呢?
没来得及细思,耿相华已经端起酒碗敬酒,庭霜以为是以前喝过的那种米酒,端起来也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大侠气势一咕咚下去,顿时呛得脸红脖粗,原来这是烧刀子,不是先前喝的甜滋滋的米酒。
那些大汉看他不会喝酒还如此豪爽,非常佩服,对他更有好感。
“山野里也没啥好东西,大家放开肚子,管够造。”耿相华先拿起筷子指着盘碗让让,“来,叨叨叨。”
庭霜知道这酒肉是给自己准备的,也不客气,抱着红烧大肘子啃起来。
耿相华感慨说:“我姓耿的行走江湖多年,那么เ狼狈地受伤躲藏倒是头一回,也幸好遇上孟兄弟这么讲义แ气的人,真是福气。”
“耿大哥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庭霜把肉咽下去,“给你缝完伤口我一直担心会留个难看的疤。”
“留就留呗,那个地方留แ疤也没人看见。”耿相华很豪爽。
楚越接了一句:“能看见的人就是大嫂了,不过,只要大哥那玩意儿生猛,腿上留疤不当紧ู,大嫂不会介意的。”
在座的汉子们大笑起来,庭霜差点被肉噎ດ着,这些人还真是……哦……很豪爽。
耿相华被打趣也一起笑,笑完又问:“金燕子现在咋样了?”
“啊?谁呀?”庭霜疑惑抬头看他。
“就是李东升的媳妇啊,我和她也是在江湖上认识,看她有了归宿,心里也高兴,不知道她在婆家咋样?”
庭霜才知道李大哥媳妇叫金燕子,答道:“李家大嫂过得不错,虽然婆家刚开始反对亲事,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看在孙子面上,也不会对她不好。那家都是老实庄户,不会亏待她。”
“那我就放心了。”耿相华更高兴,“一个女人整天跑江湖终不是事儿,嫁个好人家才是最重要的,不求多富贵,肯踏实过日子最好。”
“就是。”庭霜啃着肘子深有同感点头。
“大兄弟怎么在这样的天气还出来赶脚๐?”耿相华又问。
“心烦,窝在家里老脾气,不想在家,想出去挣钱。”庭霜讲了家里出的事,从富裕到贫困,两月内父母双亡,鼓起勇气好好生活,开荒种地到丰收,正在前景大好时忽然又背了笔巨เ债,他心里烦,不想在家人面前露出来,索性出来干个零工。
耿相华等人都表示佩服:“大兄弟真是条好汉。”
“啊……我是?”庭霜又差点噎了一下,他也成好汉了?没有半分武功,也没啥智慧,会的技能只是种地做菜,业余爱好就是数钱,身板如同豆芽菜,天底下有这样的好汉吗?
“对。”耿相华肯定地点头:“什么是男子汉?困难压不倒的就是男ç子汉。”
庭霜听了,立马挺起胸来,对自己豆芽型身板也不再介怀了,就算是豆芽,咱也是品种优良有益健康的壮实豆芽是不?
吃完酒肉,庭霜打着饱嗝跟着耿相华到一处紧闭的洞口,门口站着两ä个持刀大汉守卫,耿相华取出钥匙打开厚重的木门,带他进去,只见里面堆着好些箱笼。有的箱子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绸缎还有金银器之类。
耿相华打开那些箱子说:“我耿相华不是知恩不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