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垂了眸,避开他的直盯盯的目光。
只是开了个头,她就气得浑身抖,直盯盯得看着我,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刀子。
我将茶盏放下,问道:“那边是谁在笑?”
他脸色一沉,笑得高深漠测,“没什么,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来找在下有什么事?”
从头到เ尾,我都看着她,不语不,等她做好了一切,我躺在榻上轻声问,“香墨,让你褪个镯子就这么不小心,今天若饶了你,日后肯定会更加不仔细。”
我一直笑着,听她将话说完。
我冷冷的嗯了一声,道:“免礼ึ,爹爹与娘近日身子可好?”
“你笑什么?”他突然问,我微一怔,果然现自己是笑着的,慌忙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听了太后娘娘刚才的话,现在抱着他,让我觉得好温暖。
我微笑颔,“免礼,都入座罢!”
碧月笑着道:“娘娘身子也大好了?其实在屋里睡久了也会身子不适,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如出去走走可好?”
我轻揉额角,低着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仓皇间,我竟忘了称谓。
太后娘娘忙上前安慰道:“皇后,不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放心,哀家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至于这病,好好调养一下,几日就可好了。”
香墨站在那里迟迟未动,看着我,欲言又止的道:“娘娘,你不惜耽搁自己的病都要除掉面前的敌人吗?从前,奴婢见到娘娘,只觉得娘娘美丽而可怜,可是现在,奴婢觉得娘娘您好可怕。”
半个时辰后,王良人只身一人匆匆赶到,看得出来有仓促痕迹,我斜倚在榻上,并未起身,幽幽的道:“递给她!”
一句话,半是恭维,半是玩笑,说着,我便先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一起打趣诚王,他的脸微微红了红,笑着道:“娘娘怎么拿臣寻开心呢!”
我端端站着,任由宫人为我忙碌着。
我冷笑,挑眉看她,“你以为ฦ?这玉像真的是她造的?一个九品嫔妃,无恩无德,又怎么能用得起宫中御用的玉匠,又怎么敢用?”
我眼中露出惊讶神色,随即冷笑道:“这是何意?本宫还没死,用不着人刻像留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本宫。”
他在我对面坐下,放荡不羁的笑出声,“好一副伶牙俐齿,怪不得连平日里在后宫叱咤风云的萧贵妃这一次也输给了娘娘,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呀!”
“朕的皇后难道是守不住寂寞了吗?”他话里犹带笑意。
心绪未平,他却突然紧紧扣住我下巴。
我目光一一掠过,最后抬手一指,“这件。”
“娘娘,这是白檀香,丁香,芷兰……”
底下嫔妃早已๐跪不住,撑着胳膊伏在地上,额上香汗淋漓,怨声道载。
被香墨一一道出底细,她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好像恨不得立刻掐死我。
他轻笑着收回手,回身在椅子上坐下,冷声道:“继续罢,时间不多了,等会还要学歌,学琴。”
易子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斜倚在柱子上,口气里满是调侃意味。
误会?我转身看向他,转而轻笑,“是吗?在家时见你与清尘日日相好,以为今日是来向本宫报喜的,怎么?不是吗?”
我微笑不语,目光淡淡的看向前方。
我垂眸微笑,扬手招来宫人,“碧月,将昨日备好的千年紫ใ燕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