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两声,直起身子说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直接叫锁儿来不更好?那丫头就算一身邋遢也还是国色天香,天下无双啊!”
我擦擦额上的细汗,打开床边的抽屉,剪ຘ刀,纱布,止血药。我拿出剪刀,二话不说地剪开床上男人的衣衫,开始为他止血包扎。
我话音刚落,锁儿的表情霎时一片惊恐,身子也在一阵阵地抖,抖得我也一片惊慌,我紧紧抱住她,转头吩咐蓦然去拿来纸和笔,我递给锁儿,用微笑告诉她,有什么话就写在纸上罢。
洛脸上绽起一抹笑,朝着缓步上前的风雅男ç子拱手道:“辜少爷今儿个怎么เ也有空逛到这醉艳楼ä来?”
未成曲调先有情。信手续弹。轻拢慢捻。大弦嘈嘈ฤ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情此景,唯诵一曲《琵琶行》。
楚桐神色一怔,瞳亮如星,虽然笑容不变,语气里却多了几丝警觉:“你又想干什么?”
“不行,安总管说这药一定得喝了。”说着又把药递回到我手里。我无奈地接过,一闭眼把药灌了下去,一阵苦味泛上喉头,引起一阵阵恶心。真不知道我的身体是怎么了,这段时间娇气了不少,嗜睡不说,连药味都受不了,当年在现代都不曾这样。
“夏宜家,你这样安羿不会安心!”
我接过帐本仔细浏览了一下,果然这段时间有许多的退货单,全是一些富贵人家的。上次我听说凤萧声在都城的各个行业都有一些涉及,就顺道向安广提出连锁折扣,只要你在凤萧声名下的任何一家产业买了足够多的东西,就会得到เ一张折扣卡,凭着这张折扣卡你可以在凤萧声名下任何一家享受折扣。只不过这古代的人富贫关系分得太清楚,一些富贵人家不屑于与贫苦人家拿一样的东西,才闹出了这些事端。
我没好气地给他一个卫生球:“若不是你,站在船顶的星火和燎原早就奔过来了。”星火是早就认识的,和燎原一起是安府的护卫,我每次出门他们都会跟在身边,安广的这个安排我并没有反对,毕竟在这里我没有任何的自卫手段,有人保护自然是再好不过。
因着第一卷的修改,第二卷的有些地方也会做相应改动,不过大多只会是一些时间,地点之类的,所以其实大家可以选择不再重看。
我转头过去,视线定在那一个白衣披纱的蒙面女子身上,再转头疑惑看向安羿,“他们是谁?”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他,猛地把他紧紧抱住,头埋进他的怀里,将所有的害怕掩下,深深吸着那熟悉的气息,“我还以为——”
安羿的拳头紧了一紧。楚桐冷冷笑了一下,“是又如何?”
他的吻从唇缓缓上移,一寸一寸印上鼻尖,眼睫,额头,然后一路左移,漫至耳垂,火苗一个接一个点燃,从脸颊划ฐ到脖颈,然后滚烫的呼吸便在颈下巡回,一路漫下,肩头一冷,继而呼吸带来的暖意一层一层漫上。他深深吻着,在肩头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你舍得?”楚桐轻轻转身,面上有些许厉色,“我若弃她不顾,你也舍得?”
星火从身后大步追了过来,视线朝着那ว铁面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而在我身前站定,“姑娘——”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可是表情……为什么那么陌生。他面无表情,真真正正一点表情也没有,清冷的眼,冷漠的目光,“丫头,满意了吗?”
“第一下,打你不听我的话。”
“废话,”我低咒一声,再瞪他一眼,“没麻烦的话谁会深更半夜跑到这黑漆漆的树林里来?开花灯会啊?”
“是,”那人应了声,转过来扶我站起来。我的脚步有些虚浮ด,好不容易站稳了的第一个ฐ动作便是将那ว人的手臂推开,咬着牙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原寂轩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微笑,“本皇子还真有点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将军是指我吗?”我眨了眨眼睛,无辜出声,“小女子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我的视线往他身后一扫,“可惜啊,将军你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两次小女子都让你无功而返,可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呢……”段南眼神一紧,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
星火转过身来,眼中犹疑ທ着不知是该做还是不该做:“姑娘……公子说——”
啪——,药碗在我脚边破成碎片。房内有瞬间的寂静,陷入了无声的境地。是我自已๐颤抖着手,将房门推开。安羿依旧ງ躺在床上,他的脸背着光,陷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一抹淡静的存在。秦自余站直了身子,森黑的眸子望向我,再看安羿,微笑着走出去:“你们好好聊聊。”他走到了门边,朝着破在地上的药碗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是笑意,“我再去准备一付药。”说完顿了一下,转脸看向我,脸上笑容略缓:“你瞒不了她多久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早知道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抬头看他,眼中犹豫。秦自余淡淡一笑,手递到我身前:“若我没有猜错,你便是夏宜家姑娘了。”他的脸上再勾起一个更大的弧度,“在下以性命担保,必会准时送到。”
我不说话,扶着他来到潭边的一个山洞里。这是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洞里还有一堆燃尽的柴,看来山里的猎人曾在这里休息。我扶安羿躺下,扯开了他身上的白衣。还好,只有几道划伤,看来晕倒是因为体力不支又受潭水侵骨。我从小布包里拿出一瓶创伤药,细细地为他涂抹在伤口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