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居然还在看这个啊?爱国青年?”
今天就是平安夜,可来恩夫人说阿尔弗雷德会在下午三点到家,大卫会乘坐今早10点15分的火车离开。
“噢,好的。”箫小杞顺从地划去写错的单词,低头思索了几秒,顿住:“那应该用什么格式?”
“噢,西摩尔先生,日安,你的衬衫很配你,显得你更帅气了。”
看大卫背脊微微弯下,提着重量十足的颜料和画笔,箫小杞想当然又想去帮助,手伸到เ半空,突然想起这少年的诡异个ฐ性,遂改道亲昵地拉一拉大卫的衣袖,仰着头问道:“要进去看看吗?还是只在这里写生?”
箫小杞像是有点羞涩般,把垂在两颊的碎拂到เ耳后,“西摩尔先生,你看,或许我现在能ม用英语与你很好地交流,可上帝宽恕,我的英文书写简直能ม让凯尔特人狂,我知你是一位来自英国的绅士,或许你能辅导指点我一二?”
“叮——大卫好感度+ใ5,总好感度21้。”
阿尔弗雷德布满厚茧的大手拿过那沓A4纸,开始翻阅,箫小杞仔细看过去,懵了,全是德文,各种长长的高级词汇,二十多个字母连在一起,居然还没符号没空格,这要人怎么看!
休息室内,可来恩夫人左手拿着箫小杞今早扔进垃圾桶里的牛奶盒,看见箫小杞,转动一下脖子,下巴向沙方向点一下,沉声道:“坐。”
“怎么เ了?”阿尔弗雷德手脚๐无措轻轻拍箫小杞的背,“为什么哭?我在开玩笑,没事的,好吗?真的没事的,我敢保证他等下就能立刻投入工作了。”好吧,可怜的服务员先生中ณ枪。
“我在海德堡人生地不熟地,我独自跑出来,你作为男朋友应该第一时间出来找我,对么?”
“亲爱的英国人先生,不知这样称呼你行不行,不过你也不会回复我了吧,所以我就先这样称呼了。
可来恩夫人,怎么说呢,她对箫小杞没有很大的恶意。
与中国的饮食习惯不同,德国人最讲究,最丰盛的不是午餐,不是晚餐,而是早餐,在旅馆或政府机构的餐厅,早餐大都是自助形式,有主食,肉类,蔬ຒ菜,饮料,水果等,不仅品种丰富,且色香味俱佳,而在普通百姓家,不论其家境穷富,其早餐的内容一般都大同小异:先是饮料,包括咖啡、茶、各种果汁、牛奶等,主食为各种面包,以及与面包相配的奶油、干酪和果酱,外加香肠和火腿,这要在中国,这一顿ู下来基本保一天的温饱了。
阿尔弗雷德大手一翻,按住她乱ກ动的脑袋,邹着眉道:“这样太胡闹了,我们应该按计划来。”
“铃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箫小杞一瞬间清醒,手一甩,冷不丁地将手里的擦碗布扔到了他的胸前,一弯身,泥鳅似的从他手臂下的空挡中钻了出来,边拿着手机往后走,边恨声吩咐道:“把碗都擦干净!”全程也没敢再直视阿尔弗雷德。
康德是哪位?箫小杞圆碌碌的眼睛里充满间歇性的空白。
阿尔弗雷德走进房间,把箫小杞的行李箱放下,转头直接无视自己母亲的前一句话:“母亲,能给我另一个房间吗?”
“是阿尔吗?”一个稚嫩的女声从楼上传来,等了一会,她又大声再喊一遍:“是阿尔吗?”
额……对于箫小杞的跳跃思维,阿尔弗雷德盯着箫小杞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箫,我们能冷静地谈一些吗?”
冬日午后,暖暖的阳光分外温柔,雪后的汉堡清凉洁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圣米歇尔教堂的钟塔高高地突兀地站在蓝天下,与周围的小屋形成很大反差,越接近内湖区,行人渐多。
其实箫小杞更想阿尔弗雷德现在就立刻出门,她快要饿死了,为ฦ了配合阿尔弗雷德,箫小杞的声调更欢快了些,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好的,我很期待。”语末微微上挑。
“叮——大卫好感度+1,总好感度1。”
没等一会,木门打开了,一股温暖的带着杏仁味的热气迎面涌来,箫小杞打了个ฐ激灵,阿尔弗雷德浑身散着热气走出来,穿着白色的汗背心,露出宽阔而肌肉达的肩部,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黑色汗巾。
“噢,箫,在我和你之间,是你的诚信先出了问题?”
“走开,我不会向你们屈服的!”箫小杞失声道,声音虽柔弱却带着一股坚定。
阿尔弗雷德开口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走吧,就我们三个人去可以吧。”布朗把背包从左肩换到右肩,然后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现在应该还没什么人。”
阿尔弗雷德到达沃尔森夫人家里时,餐桌上已๐堆满了各种美食,炸得金黄酥脆的鸡腿,油光水滑的牛排,五颜六色的水果沙拉,撒满花椒的洋葱烤土豆,还有涂ิ满亮晶晶糖浆的甜甜圈,都是十分典型的西餐。
其他的同学都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或在旁้边起哄,或两人嬉笑八卦。
箫小杞很开心,她转啊转,转向阿尔弗雷德,把他手里拿着的大衣随手扔地上,拉着他的手小孩一样绕着场地转,大声笑着:“瓦德西先生,今天我很开心!”
这句话之ใ后,箫小杞深深地后悔了,这是来自大宇宙深处的悔意!
阿尔弗雷德今天穿着黑色的木质纽扣衬衣,灰色的大翻领外套,铁灰的贴身裤子,黑色的马靴,整个人散着一种凛冽和压迫感。
“对啊,实在无法理解中国人的思维。”
经过的路人或善意或暧昧的目光让阿尔弗雷德更窘迫,他把手帕收进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