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我走了出去,绕过拐角,走向703。然而还没走到门口,我就看到เ了我门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我看出那是一个纸箱,不小的纸箱,半米多高。
“节日快乐”,这四个字我们曾经对彼此说过好多次,在贺卡上写过好多次,用温柔的语气,用哀怨的语气,用俏皮的语气……
于是我回答她:“就是那些原因,不然还会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们一个性别,社ุ会和家人都不会接受,这些原因,还不够么?”
但似乎是奢望。我爸妈平时对我很好,但并不纵容我,会在我犯错误时及时纠正我。我和程笛的感情,在他们看来是不是一种错误?他们对我管得并不严厉,算是比较开明,有没有可能ม,也比较开放,能接受两ä个女孩子之ใ间的感情?
司明便抱起我走出了1้29,出门前我越过司明的肩膀去看程笛,她站在那里,抿着唇,目光幽深。
“派对七点才开始,两位要不先去房间休息一下?”
“我听小笛说你们是高中ณ同学,后来失去联系了。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เ不愉快的事,但几年前都是学生,不愉快过去也就过去了,难得现在还能碰到,我和司明还成了朋友,以后你们也可以多走动啊。”
“安达信息产业有限公司。”
“早点定下来好,我和你叔叔奶奶,还有你爸妈都希望你们早点办婚事……”
其实只要程笛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门边的我,但她似乎很享受地闭着眼睛,任她的按摩师为ฦ所欲为。
那个清晨我停好自行车一路噔噔噔三步并作两步往二楼ä的教室冲。这是高二开学第一天,我可不想当着老师和全班同学四十多双眼睛走进教室。
我刚唱完第一句,台下就响起了掌声。但我并不关心这些,朝伽岚的方แ向看去,目光却越过她看向后面的程笛。
看着窗台边上的茉莉花,我和她一起买的茉莉花,她费尽心思要我养着的茉莉花,我像是看到了我们曾经的感情,被这世俗生生折断的感情,被懦弱的自己生生掐死的感情……
看见荷包蛋她又面露惊讶,我把勺子放到她碗里,再递给她筷子,说:“吃吧,难得你还能吃到เ萧氏牌荷包蛋,”脸上仍然灿烂,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他是我爸朋友的儿子,我大一暑假时我爸介绍认识了他,后来顺理成章在一起,毕业后没多久就结了婚。”
我登时觉得没趣。
“不想怎么เ样,就是想亲你!”他一口亲到เ我的耳垂。
她又低声说:“你没变。”
冻结那空间冻结有你的世界
我用力抱住她,怕她耍赖跑了。隔着睡衣,我的手感觉到เ她柔软的腰肢,脸上是她呼出的温热气息。
这就是我此前四年和此后三年里与她唯一的联系,七年一次的联系,却让我的心变成一地碎片。
本来我在七班还算有点名气,但是在整个益城一中ณ差不多就是一无名小卒。而死党汪眉和谢伽岚却赫赫有名。汪眉长得很漂亮,眉眼精致,是个小富二代,谢伽岚的外貌虽然没有汪眉那么เ打眼,但是特立独行气质出众,给人一种想靠近但又不敢的疏离感,很容易让人记住。而我呢,长得还算清秀,以前性格也算阳光,羽毛球打得很棒,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色了,所以除了七班以外没几个人知道我萧宁是谁。但这种情况自我高二上学期参加完全校的舞蹈比赛以后就改变了。
爸爸说要搬家,搬到益城去,因为他在那里开了新า的度假山庄。
在哪里不是一样?
热闹不属于我,欢笑不属于我。
小公主已经死了。
2001้625๓晴
今天到เ了新的学校,遇到了一个女生。
她叫萧宁,很受欢迎,下了课就有人大声喊她的名字。
我很久没这么关注一个人了,但她很特别,闯入了我的视线。
其实上周三前我就见过她。
那天清晨,王伯载我去益城一中ณ办转学手续。车窗半开着,新鲜的空气灌进来。
到เ红绿灯时王伯刹车,一辆绿色的自行车也停了下来。
自行车上的女孩一条腿蹬踏板,一腿蹬地,眼睛看着红绿灯,唇线弯得很好看。
我只看得见她的侧面,她的马尾扎得很高,她斜斜ฒ的刘海ร随风飞扬,很清秀的样子。
我还注意到她穿着雪白的polo衫,蓝色短裤,白色板鞋,匀称的腿露着,蓝色书包放在车筐里。
她就像是空山新雨后的新竹,那么เ清新,那么自然。
绿灯亮了,她蹬上车走了,但我记住了她。
到了班上才知道她竟然是我的同学。
早上班主任带我走进教室,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陌生的人群,有点儿紧张。
突然一个声音想起来,“欢迎噢,程笛!”掌声也响了起来。
我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她,那ว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儿!
她微笑着,特别灿烂温暖。
2001827๕晴
已经好几年不想交朋友了,或者说哪怕心里想我也不行动。
我缩在自己้的贝壳里,很安静,很孤单。
然而当萧宁微笑着问要不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