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说得那么明白呢?
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比如说,我爸妈能够接受我和程笛的感情……
我的脚崴得没那ว么严重,还能行走,他的动作让我吃了一惊,但看程笛在一边,我没有阻止他。
有服务生迎上来,带我们去了山庄的宴客厅。宴客厅布置得很西式,两边有长桌,雪白的桌布上全是各式美食,瓜果点心等。
程笛喝了一点果汁,应景地笑了一下。
“噢?签了哪家公司?”
“快定下来了。”
透过很小的门缝,我看清了里面的情况——程笛歪着头趴在按摩床上,长发盘着,只臀部ຖ盖了条粉红色毛巾,背部和腿全都暴露在她的按摩师眼皮底下,而她的按摩师正是菱姐。菱姐背对着门的方向,穿着一身短袖白褂,站在按摩床程笛的头所在的一端,双手放在程笛两ä边的曲线上,从胸部的位置推到腰部ຖ,反复数次。
一个老师退休了,我接手了她留下的两个高二的班级。第一次上课,看着下面四十多张青春洋溢的面孔,我不由á得感叹自己老了,脑海中又浮现出九年前的一幕……
我唱歌远不如伽岚专业,音色也没有她那么富有磁性和穿透力,但我有一个优势,就是我会唱英文歌,而这首《排山倒海ร》的英文原版“thereyou’llbe”正好被我唱得烂熟ງ于心,大学里每次k歌都唱,我甚至在班上联欢会时用这首歌献过丑。
闲的时候我又会想起程笛,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很伤心?还是对我已๐经变成恨?还是决定忘掉我,从她的记忆里删除我?
她坐到桌子旁,妆容已经完美,黑眼圈消失无踪。
“是吧,等我和他的工作都安定了下来就会考虑这个ฐ事情,毕竟,到时候了。”然后我把话题抛向她,“你呢?”我也想了解她和郭建祥的事,了解他们的感情,了解他们的婚姻,虽然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情愿听到她和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程笛把帕子递给张媛媛,“擦擦汗吧。”
“就是客人,你想怎么样?”
我应了好,心想自己也是太紧张你了。
……
“嘿嘿,抓住你了。”
我是不是该冲回去找她,像电影里反复上演的桥段那样,在婚礼上出现带走新娘?可笑,如果我出现,那会是一个笑话,而不是一段佳话。《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穿着喜袍要嫁给牛魔王前却带着甜蜜说:“我的意中人是一个ฐ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五彩霞衣来接我”,而我,不是谁的盖世英雄,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而已,所以我回她,“祝你幸福!”
周六三点,我打开衣柜,目光在一排衣服上巡梭,然后定在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上。那是一件白色运动t桖加白色运动短裤,看起来没有什么เ特别。但就在九年前,我穿着这套衣服,跳完叫做“阳光美少女”的啦啦操后成了益城一中的名人。
因为我想,这对我对你,都是最好的路。
而爱情对于我,是奢侈。
车开动了,我的头转过来,眼泪汩汩地往下掉。司明看着我,惊慌起来。我靠在他肩上,说:“别问什么,让我靠会儿就好。”
车上坐满了人,他不好问什么เ,只能ม递给我纸巾,然后伸手揽住我。我没擦眼泪,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不让眼泪再掉下来。
下了车司明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知道触到了我的禁区,也不再问。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感动,为他的大度和体贴。可是一个男人再大度再体贴,会容许一个女人靠在他怀里想着另一个女人?
所以,我和程笛之ใ间的事,就该烂在我肚子里,哪怕腐蚀了我的心……
十一后果然司明比以前更忙了,基本没有时间陪我。我也不在意,认真地备课上课,帮学生排英语话剧参加文艺汇演,找不喜欢英语的学生聊天,告诉他们除了分数英语还有很多妙处,等等。
看得出来学生很喜欢我,我也从他们灼灼的目光里收获到一些最近很难得到เ的快乐,然后尽量抽空回家帮爸妈做饭,陪妈妈逛街,陪奶奶聊天,日子就这么忙中有闲地过着。
我想,我和程笛从此就这么เ断了。依她的性格,能再三地主动找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只因为那个人,是我萧宁而已๐。
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她。再坚强的心,也该放弃了。
只愿她,在郭健祥的呵护下,幸福快乐……
而我,将对她的爱埋在心底最深处,把剩ທ余的感情,给司明,将要和我共度一生的男人……
渐渐过了三周,我的生日到เ了。
很感慨,自己竟然满了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的我,将要结婚;三十六的我,会有个可爱的孩子;四十六的我,孩子在上大学;五十六的我,和司明守着家,哄着小孙子;六十六岁的我……
时间流逝,奶奶离去,外公外婆离去,爸妈离去,剩我和司明,用亲情维系着我们的家庭,看孩子长大,看孙子出生,而后某天,死神朝我招手,我听话地走向他……
当那一天到เ来,我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后悔放弃了世人求之不得的真爱,放弃了一个美好的女子,臣服于这社会的规则,选择了人人认可的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