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名一声长笑,也飞身追来,后先至,眨眼间就追到了两人身后丈许处,右手的流星锤又砸了过来。
寇仲慢吞吞地说:“因为……如果下一刻就要死了,这一刻我想看着你。”
“你又想做什么?还嫌我们的麻烦不够多嘛……”
所以宋师道就将他自己送上门来,如果鲁妙子既不答应、又不动手,待宋师道离开后,就必然会对付飞马牧场,以宋阀的势力,绝对能ม让飞马牧场遭到重创:一心守护飞马牧场的鲁妙子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生?!但倘若鲁妙子真杀了宋师道,宋缺又怎么เ可能不为他唯一的儿子报仇呢……宋师道当然命令不了宋缺,但他的性命却足以左右宋缺的意志!
乱世将至,路途上自然不怎么太平,历练的机会更是层出不穷——每次遇上来挑衅的、找茬的甚至是抢劫的贼寇泼皮,宋师道都会“非常好心”地把他们统统留给了寇仲和徐子陵来解决,除非是真正要命的硬点子,否则即使双龙被揍成鼻青脸肿的“两条虫”,宋师道也只会袖手旁้观,静待那ว两个ฐ头脑灵活的小子想出打败敌人的办法来。
感觉到自尊心大受伤害,寇仲愤然道:“等我们扬州双龙练成盖世武功,看谁还敢看低我们。”
宋师道意气风地笑道:“我的凭仗就是——杨公宝库!”
孰料宋师道脸色微变,略冷了语气说:“美人固然赏心悦目,有时却心如蛇蝎。你们如果只知注重皮相,终有一日会吃大亏!”
不找个靠谱的基友,如何能撑得住?!
“欢喜得不得了,”寇仲笑叹道:“我方才醒过来的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我们能ม一直像昨天那样在一起,什么和氏璧、杨公宝库或是整个ฐ天下,送给我都懒得去打理了。”
宋师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微笑道:“像这样的生活,一天很幸福,十年就未必,你未必能耐得住寂寞,恐怕我也耐不住清贫,再加上我们的责任和追求……所以旧还是留在这里就罢,以后我们也可以再回来,等我们一起经历了更多和刺激,再回,这旧ງ说不定会更美好。”
寇仲的眸中倒映着璀璨的阳光,好似有火苗在烧,他蓦ย地大笑了一声,揽住宋师道的脖子,说:“现在我真是不得不承认,你果然还是很了解我的!”
“那是当然,”宋师道自信地笑了,说:“也再没有人能ม比我更合你的意了,仲少爷。”
旧重温之后,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也有了更多的勇气去面对各种强大的敌人和明刀暗箭;彼此的感情越坚定,他们未来的步子才能走得更稳,于宋师道而言,此番特地带寇仲回一趟扬州,他最重要的目的已๐经达到了——打消寇仲的不安,也构筑他自己้的坚定,两心相印,互许终身。这份感情虽然来自于意料之外,但宋师道却对寇仲很满意,他不愿意放手,也不希望感情会影响到他的逐鹿计划ฐ,那么干脆就绑死这份感情,从此携手与共,谁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至于杨广和慈航静斋什么的,那ว都是顺带而已,无关紧ู要。
4๒3、晋江文学城
宋师道和寇仲在扬州城及周边痛痛快快地玩了两ä天,走街串ธ巷๕吃小食,观舞听曲饮美酒,甚至还和混混们打了架,在赌场里充了大爷……总之就是将从前寇仲想做、却因为没钱没本事而留下的遗憾ย全给弥补了一遍,只除了逛青楼以外。
事实上宋师道还真没那么เ小气,他本来是打算带寇仲去扬州城里最好的青楼见识一番的,也免得这小子总是对青楼“有所牵挂”,但当他们俩走到青楼门口,宋师道却是被寇仲给硬拽了回去——按仲少爷的话来讲,青楼ä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没必要以此玷污了他们的如此美好的一段经历。当然,还有一个理由á寇仲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实在不想看到宋师道被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们摸来抱去……若真的生了那样的事,仲少爷一定会忍不住飙、甚至把青楼给拆了的。
既然寇仲都有这样的自觉了,宋师道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地不再提起逛青楼那一码事了,等他们把想玩的都玩了一遍之后,就悠悠然地离开了扬州往洛阳去了。
事实上,这本就是扬州城最后的繁华和宁静了。
得益于某些人锲而不舍的“告密”,隋帝杨广终于还是知晓了和氏璧的事,他当即怒斥慈航静斋是“妖尼乱国”,而这种说法也很快就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天下。
不过杨广这皇帝,当得也实在悲哀,他的子民们都偏向慈航静斋,根本只将杨广的话当作耳边风和笑料,而更为严重的后果是,没过多久ื,就在宋师道和寇仲去往洛阳的途中,宇文阀就在宇文化及的带领下攻进了江都行宫,干脆利落地要了杨广的命。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这位曾经杀兄逼父夺皇位、滥用民力修运河兴宫室,以及三征高丽均未功成的隋帝就此而崩,留下了一片战火四起的江山和兴兵逐鹿的英豪。
之所以宇文阀会在这时候弑君起事,一来他们早有反心,又因为之ใ前傅君婥的事,杨广曾狠狠地斥责宇文阀无能ม,那让他们丧失了最后的耐心;二来宇文阀一直都仗着杨广的宠幸而掌控朝政,如今他们更已收拢了杨广剩余的兵力,根本就没必要再继续侍奉昏君了;三来杨广公然侮辱慈航静斋,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