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须要有足够的摸ney!
小福子端茶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燕林惜抱着床柱子,歪着头拧着嘴,用力地抠龙眼睛,把他吓得手一颤,茶盘都掉地上了。
陛下,陛下,您在做什么?小福子也顾不得摔碎的茶具,几步冲到床前,抱住燕林惜就把他往下面拽,陛下,您别吓奴才啊!您哪儿不舒服?叫御医,叫御医!
听见小福子张惶的叫喊,小闵子也拎着衣角冲了进来,见燕林惜的模样也是骇了一跳,忙过来帮着小福子压住了还在不断挣扎的燕林惜。
陛下,保重龙体啊!不管有什么事,您也不能ม想不开!
听见小闵子这么喊,燕林惜不动了。他不解地看着两人,开口说:我只是看这条龙雕得挺漂亮,你们干嘛这么死抱着我不放?他可没打算让这两个小家伙知道自己是想抠夜明珠当私房钱,不过看这两人一脸激动,小福子都落泪了,他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很过份的事?要不怎么เ这两个人都如丧考妣呢?
陛下,小福子抽抽噎噎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奴才方แ才在外头已经仔细想过了,不管您过了明儿是不是皇上,奴才的命都是您的,这辈子都会跟着您,伺候您。如果哪天您没了,小福子也会跟着您去,万不会丢着您一人的。咱打小就伺候您,不管外头人怎么看您,您都是奴才这辈子唯一的主子,是生是死,奴才总跟着您。若您真打定主意要走,就带着小福子一起走!
燕林惜一惊,小福子怎么知道自己要走?看他哭得可怜,燕林惜不免有些心软,伸出手帮他擦了擦眼泪。小福子没想到เ燕林惜会碰他,脸上感受到温热的指尖触摸顿ู时傻了,只是眼睛里冒出的眼泪更多,止也止不住。
是啊,陛下。小闵子跪在他一旁,拉住燕林惜的衣角,您好不容易活回来的,万事都还没到最坏的时候,您怎么能ม现在就放弃一切呢?
不放弃不行啊……燕林惜蹙着眉尖,一脸无奈,我倒是想能做点什么,但是你们也知道,我现在什么เ都不知道,什么都记不得,什么地方也去不了。跟怀王比,我就是只蚂蚁,他就像头大象,跟他斗,我还不是找死吗?
那ว也不能去死。小闵子叫道,蝼蚁尚且贪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燕林惜突然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迟疑地指了指自己说:你们刚刚,以为我在寻死?
小福子和小闵子对望一眼,困惑了。
难道不是吗?
第六章
燕林惜败了,虽然再三赌咒誓自己活得很好,就算活得不好也绝对不会去死,但两个少年还是用一副我们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守在他的旁边,亦步亦趋,片刻也不离开。
老子要去拉屎,你们也要跟着吗?被缠得冒火的燕林惜堵在净房门口,对那两个低眉顺ิ眼,不一言但死黏着不放的少年咆哮。两人瑟缩着,却还是站那儿不动。燕林惜扶额:求你们了,你们这么เ盯着,我会拉不出来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面上有一丝松动,燕林惜赶紧趁热打铁:这里又没什么能够用来自杀的工具,我总不会把脑袋伸到恭桶里溺死吧。要是你们实在不放心,就守在这门口,每过一会儿就叫我一声,如果听不到我回答,就冲进来找我,这样可好?
净房不是很大,如果听到什么动静,三四步就能够冲进去了。小福子和小闵子换了个眼神,终于点头同意。
燕林惜坐在恭桶上长吁短歎,被人二十四小时紧迫盯着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痛苦,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才能解脱。正愁闷着,就听外面小福子叫了一声:陛下!
燕林惜托着下巴,没好气地喊:活着呢。
外面没了声音,燕林惜继续歎气。没过多久,又是小闵子的声音:陛下?
操,老子还没死!燕林惜再回。
如此往复几回,外面站着的两ä位也觉得没什么เ意思了。燕林惜没得多一会清静,耳边忽听一声婉转莺啼,抬头一看,在那通气窗儿处,飞进来一只黄嘴朱睛的小雀儿,扑腾着翅膀停在了他面前,歪着小脑袋,和他对视。
燕林惜没见过这么漂亮又灵巧的鸟儿,忍不住伸出指尖去摸,那鸟儿似乎通灵性一般,居然立着不动,对他啾啾了两声,双翅一展,飞到เ了他的手背上。
外面小福子听到声音,连忙问:陛下,是什么动静?
燕林惜提声说:一只鸟儿飞进来了。你们别进来,免得把它吓跑了。
说完,他把小鸟捧到เ眼前,伸手从那鸟儿腿上拆下一块小纸片,上面寥寥几笔勾了一只鹞子头。燕林惜松手将鸟儿放了,鸟儿从视窗飞出去後,那里出现既墨的脸,他没说话,只是对燕林惜比了个手势,就快消เ失了。
燕林惜一笑,既墨果然是个ฐ能干的人,这么เ短的时间居然就能ม安排好。他走到窗前,踩着矮几爬上去,在窗台上摸索了一会,终于在一处栏杆底下摸到一个小洞,洞里塞着一团纸。燕林惜把纸团塞进袖子里,笑嘻嘻地踱出净房,正瞧见小闵子那ว张焦急难耐的脸。
陛下,您可算出来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