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华嘻嘻一笑,没有还嘴,但也没把烟熄灭,陆良看得同出两人的关系很亲密,感觉梁效贤这个人对人和气,不像常主任那样阴晴不定,城府深得难以琢磨,心里有些庆幸。
陆良赶快站好,挤出笑脸跟常主任打招呼:“常主任,早上好。”
陆良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递给杨武说:“杨班长,今天谢谢你了,今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听到号声,端菜的战士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响亮的歌声:“团结就是力量……”歌唱得又快又亮又整齐,最后戛然而止,陆良听后心道:部队的歌不是唱的,是吼出来的。
哨兵问:“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陆良注意到路边拐角处有个小饭馆,坐了十多个ฐ小时的车,早就饿了,再抬手看表,刚ธ过四点,天上的太阳还是大大的。陆良决定先吃点东西,到了这里再有情绪也要保持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去报到เ,努力给领导们留下个好印象吧。
这个时间古平的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店铺了大多会关闭,但宁海的夜生活才刚刚ธ开始。这里的街道没有古平宽,但更为干净,楼更高,密度更大,街道两旁霓虹灯亮成一片,几道闪亮的光柱利剑般直插进夜空。这个ฐ季节古平的女孩子最普遍的打扮就是长裤ไ加t恤,但宁海的女孩子穿着更新潮,更前卫,大都着超短裙,还丝袜都不穿,白白的一大截腿露在外面,甚至能看得到半个ฐ屁股,看得陆良眼睛有些直,嘴里有些水汪汪的。
魏建华有些不舍地说:“今晚不走了吧!我们住在一起,好好聊一下,不知以后什么时候见面。”
他关上门,上了锁,小心地把那ว枚钥匙放进背包的小口袋里,这枚钥匙,将会是他永远的记忆。
船靠泊得很慢,但船上放下舷梯,时间已经过去四五十分钟,下面的工人开始登上船,准备接上管道开始卸货。
陆良想到เ业务书上规定在边管检查之前任何人不得登轮,不由得奇怪地问:“不是规定我们没有检查之前任何人不得登船么เ?”
余嘉ล华不在意地说:“天天打交道,熟得很了,拉不下脸管他们,再说上去就在甲板上,也做不成什么违法的事。”
陆良又问:“工人为什么这么เ着急上船作业?”
余余嘉ล华说:“时间就是金钱啊!他们早作业一个小时就可以让在外面等待的船早进来一小时,可以节省一个小时的租船费用和港口停泊的费用,这一个小时可以为石油公司节省几万块钱,你说他们急不急。”
陆良便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
两人上得船来,一个水手看见着制服的他们,迎了上来,领着他们进了生活区,看来他们已๐经对边管站的检查程序相当熟悉了。
进了生活区陆良更是惊叹了,里面的装修简直就是个四星级的宾馆,楼梯上铺着地毯,拾级而上,陆良发现里面不仅有餐厅、洗浴间等生活必须的设施,还有台球室,电影放映室、健身房等娱乐场所。船员每个航程要在海ร上漂一两个ฐ月,生活单调枯燥,有这些东西也是可以理解,只要条件许可,也算不上什么奢侈,但对于一向认为轮船里面简单肮脏的陆良来说,着实是大出意外。
船长会客室是一个大大的房间,比边管站的会议室还要大,更是气派得多。两人在船员的示意下,脱掉鞋子,走进铺着地毯、一尘不染的房间,在会议桌前坐下,船员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咖啡。
余嘉华说了声“thankyou”很自然地端起了咖啡,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指着空杯子,比划ฐ着说:“再来一杯。”船员明白了,微笑着又冲了一杯上来。
陆良看着差点没乐出来,也端起咖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是上好的手磨咖啡,需要细细去品的,被余嘉ล华牛一般的一饮而尽,真是暴殄天物。
船员很礼貌地用英语说:“不好意思,船长一会就到เ。”
余嘉华没听明白,但嘴里却连说了几个“ok”。
船长没到,闲不住的余嘉华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翻翻这个,摸摸那个,最后在陆良身后停下来,他把一只手放在陆良的肩膀上,说:“我给你讲个笑话。”
陆良不知他为ฦ何要讲笑话,反正船长不再讲个笑话打发时间也好,就笑了笑说:“好吧!余哥。”
余嘉华说:“这个笑话是真实的,讲的是我们站长周泰锡,他以前也干我们这一行,上船检查。但他对英语一窍不通,只是经过了快速培训,懂ฦ几个单词。有一次上船,他想给船员要杯水喝,但把杯子打碎了,周站长想了想,用手把船员叫到身边,一指地上的碎玻璃,说:‘glass,嘣’,双手外张做了个爆炸的姿势,然后又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吃面条的动作:‘water’,嗤溜嗤溜。”
余嘉华边说边划,声情并茂,陆良想笑但是忍住了,那ว个年代的人不懂ฦ英语,沟通当然只能靠比划。
余嘉华接着说:“喝完水,周站长又想喝牛奶,但不知怎么说,你猜他怎么เ办,我们周站长果真是聪明绝顶,能当站长绝非浪得虚名。只见他把双手放在头顶,竖起手指,做了个牛头的形状,然后长长地叫了一声‘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