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醒了。”一名绿衫小婢惊喜道“来人啦,快去禀报皇上,小姐醒了。”
白日里,几名资深的老太医来望月轩找她“讨教”岐黄之术,瞧见她一身病鼻的模样,不禁大感失望,如此之人,能有什么能耐医好太后,也就没有为难她。
事实证明,那老道所说全是妄言,她看不清命运的丝线,阻止不了战火延绵,也保不住洛宇王朝的百年基业;她拥有天人之体,蕴涵净世明珠,却没有救世的法力;她仅仅所能做到的,只有保住洛氏最后一滴血脉ำ,不求富贵荣华,只求宁静安康。
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彼此交错的呼吸让云琛靶到头晕目眩。
强悍驾驭地吻封住她有些泛白的唇,夹着惩罚或是鞭挞的寓意,那吻如同狂风要征服大地,把空气自她体内抽空了似的,持续不断地落在她的唇齿间,一再地掠夺她的呼吸,原本就已๐被捣如乱泥的意识,现在更是被绞成七荤八素的死结,再也解不开。
“不要…”她虚弱地抗议着,唇齿间的紧密相依,让她的气息紊乱起来,却不是情动,好…难受。
他热切且粗暴地侵犯她的唇,双手在她身上渴求地游移着,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怒火,她怎能不死心,她怎能用虚假的顺从敷衍他?
“唔…”她昂起首,想要推开他,却没有气力,只是让彼此的身躯贴合得更加紧密,嘴里的血腥味儿让她几欲作呕。
“云琛,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妄想用护国公主的身份阻止我得到เ你,那只会陷你自己于痛苦中。”
“皇上…”还未及出口“刷”的一声,外衣已被齐砚粗暴地撕裂,露出她温润如玉的颈项ำ,他一时失了神。这一生从未确切地想要得到เ过什么,惟有她,他渴切地想要得到。
“皇上?”优美的锁骨被他侵占,惩罚似的啃噬,无论她如何躲闪,他的吻都如影随形。
“云琛,你明知我不喜欢你叫我皇上,既然我是皇上,那朕要一名女子,就无人敢拒绝。”
“齐砚,你听我说…”云琛急切地呼唤眼前从谦谦君子变成只顾掠夺的男子,试图阻止其此刻๑突袭的冲动,却不能ม。
体内元珠受外界侵扰,蠢蠢欲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之ใ后,她呕了一大口鲜血,雪白的床单被浸红得令人触目惊心,她的脸色也更加苍白,唇边的血渍是她惟一的装点。
齐砚望着身下呕了血的女子,心脏漏了数拍,动作渐缓。无论如何愤怒,他总不忍心真的去伤害她。可她呢?总能知道他的痛处在哪,再狠狠地给上一刀。
心中不平之气又起,他咬牙说道:“即使你今天呕血至死,也不能阻止我要了你,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的身子永远记得我。”他紧拥着她,替她顺气,看着她如此难受,痛心道“云琛,你为何如此固执?难道我的碰触就这么让你难受?你…”齐砚惊愕地看着怀中的女子,一动不动地死盯着她“你…该死的居然…你居然会…好你个李云琛!”
她艰难地从他身下挪出身子,滚落一旁,不住地喘气,不敢接触他疯狂的眼神,摇首道:“对不起。”
“没想到เ柔弱的公主会武,那你还要近身侍卫干吗,摆设吗?好深沉的心计啊,你连我也骗过了!”生平第一次受制于人,让齐砚愤恨不已,他一向是掌控天下的强者,今天居然栽得如此之惨,还是栽在他心爱的女人手上。他怒极、恨极,也怕极了。
“我不会武功,点穴手法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我是学医之人,本就能认清穴位,我没有内力,你的穴道一个时辰不到就可以解了。”
云琛整好身上的衣物后,扶齐砚躺好,并替他拉来锦被盖上。她紧捂胸口,喉头微甜,鲜血又从嘴中溢出,虽然如此,她更希望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解释道:“刚才情非得已,才胡乱ກ用上的,请您别生气。”
云琛看看外面的天色,轻道:“我要走了!”
“你以为走得了。”齐砚冷哼一声,试图运气冲穴,可仍是徒劳。“皇宫守卫森严,岂容人随意进出。”
“我知道。”李云琛黯然地低下头。不是怕自己走不了,而是担心走后,又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齐砚,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你不要…”后面的话却怎么เ也说不出口。
即将失去的恐慌撕裂了他的心肺。他知道,她这一去,就是天涯海角,以她之能,想要躲避他的追踪,简直是易如反掌。自幼,他没有真正想要拥有的东西,即使是皇位、霸业;而现在,他想要一名女子,却偏又得不到,心中的酸楚顿化为暴戾之ใ气。没人能让他输,她也不能ม,潜伏在心的邪佞与嗜杀,终于扬起头来。
齐砚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今日你走了,我终会让你后悔,李云琛,你逃不了的。”
齐砚怒吼与狂笑声已然远去…
她走至湖边,一滴清泪落入平静的湖中,泛起圈圈涟漪。心中的苦涩也如这滴落湖中的泪珠般,仿佛淡释去,其实扩散开来,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全是泪痕。她,这是怎么了?
夜凉如水。心呢?怕是比这夜更冷吧,人生似乎已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