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师兄应该已经和邬师兄见面了,说不定师兄会激动的哭起来。”齐霖半靠在元若怀里,百无聊赖的晃着自己的脚丫ฑ子,脸上却是坏坏的笑。
元若笑了笑,伸手抬起齐霖的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如果再加上最近边疆城镇里岐罹的商人越来越多呢?”
元若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在齐霖身上,又伸手揽住他,“刚刚看完下面的人从叶城传来的消息,见你还没有回去,便过来看看,才刚走到门口,你就出来了。”
好嘛ใ!这才是重点!
等齐霖睡醒了,便没有了想要出去的念头,又不想出去看到白曳两人都尴尬,便窝在房间里看书。
少年撞了南轩,自己也摔倒在地,爬起来想走的时候,突然听到เ南轩的话,也愣了一下。
撇了撇嘴,伸手攀上元若的脖子,靠了上去,显然齐霖对于元若的这个ฐ叫法还是很满意的,“若是我身上的毒一直不解,是不是你就会一直都这么小心翼翼的护着我?”
好久没有哭过了,这样趴在元若怀里,齐霖的眼睛鼻子都酸酸的,泪水也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又滑落,浸到元若的衣襟上,则砸在元若的心里。
说完,对着南轩点了点头,起身出了花厅。
暗卫闪身出去,在院子里寻了好久ื都不见路名的影子,以为他还没有回来,便出门去找,找了大半时辰也没找到,只好回去复命。
小侍卫冷着脸点了点头,“南大夫请放心,属下不是路痴。”
是啊,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了三年的宝贝,今日被人这样严厉的指责,若非那人是齐霖一直尊敬的人,只怕元若早ຉ就动了杀心了。
虽然知道白曳不喜欢自己睡懒โ觉,齐霖也只是吐了吐舌头,“白叔应该是来叫我们用早膳的。”
元若冷哼一声,摇了摇头,“那老狐狸打什么算盘,又岂是我们能知道的,继续盯着,若他只是要废太子,便由á着他折腾,若是他铁了心是要杀太子,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你们都要给我把人救出来!”
齐霖懒懒的靠在元若怀里,狡黠的一笑,“腿软,走不动……”
了然的点点头,长公主ว挥了挥手让熊然站起来,“既如此,那便准备准备,明日出去倾河城。”
齐霖苦苦一笑,哀声道,“是啊,号称能让人在短短数年,便历尽三生三世痛苦的毒,若不是仰仗你家主子的计谋,我如何会中招。”
齐霖拉着元若坐到เ桌边,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冷冷的哼了一声,“既ຂ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难道你家主子就没教会你什么是礼数吗?”
话没说完,元若便不再讲了,只是低着头笑着看着齐霖。
“这一觉睡得可好?”元若笑着凑过来。
马车应声停下,等车马挺稳当了,齐霖掀开门帘准备下车,却看见元若正站在马车外,脸色很不好。
齐霖正对着兵书用手指蘸着水在桌子上演练排兵布阵,听到南轩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南轩,似笑非笑,“昨晚那张纸条,只有你看过?”
南轩得意的看着路名,慢悠悠的将纸条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手指用力一撮,纸条便变成了粉末,从南轩指尖滑落。
没想到เ这傻子竟然有这么高的功夫——元若这样想着。
“明日下午就该到潞安城了吧。”齐霖翻了个ฐ身,侧躺着。
南轩侧着脸枕在自己的臂弯里,睡得正沉,气色红润,呼吸顺畅,唯一不正常的是齐霖叫了他好几声,都不见他醒来。
不多会,马车又开始行走,齐霖依然是靠在元若怀里看兵书,似乎刚才的山贼事件没有生一样。
“回王爷,是山贼。”赶车的马夫也是跟了元若很多年的,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这次遇到山贼,倒也没有惊慌,语气还是平淡的没有起伏。
于是,各怀心事的两人,又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刚才只顾着想事情,竟然忘记关窗,现在冻得浑身冷透了,又被元若抓了个现形,自知解释也没用,齐霖干脆也不去费那ว个心神了。
“派了人去,但是遇到阻碍,还没有消เ息传回来。”那人低着头,语调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元若皱了皱眉,想要将南轩的手拨开,眼睛一瞥却看见了楼ä上走廊里,齐霖正靠着栏杆,低头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