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凉。
元若挑眉,他并不觉得白曳是这么เ冲动的人,“为何?”
“属下不敢。”听出长公主话里的怒意,熊然立刻๑跪在地上,说了一句不敢之后,便低着头,连再次开口求饶的勇气也没有了。
元若看着一手软塌塌的荡着,一手举着剑的熊然,淡笑着摇了摇头,“否则如何?别说你现在左手受伤,就算是两个ฐ好好地你,也不是本王的对手,更何况……”
“主院的卧房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倒不如去前面的亭子里坐一会,等路名想起我们来,在让他带着我们找卧房……”齐霖皱着眉看着不远处的亭子。
靠在元若身上慢慢往里走,齐霖实际上是半眯着眼睛的,听到路名的话,齐霖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路名,一句话没说,又继续往里走。
元若看着睡熟的齐霖,愣了好久,才轻轻一笑,蹑手蹑脚的拉过一旁้的锦被,小心的搭在齐霖身上。
南轩看着面前的干果,又低着头凑到桌子下面看了看,抬头看着齐霖,认真地问道,“小七,你是不是每次都会把好吃的藏在桌子下面?”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只是将原本属于太子一派的势力分散到了元若和元誉手里,但是相比太子而言,皇帝对这两个儿子倒是放心的多。
“路名这条命是公子给的,不管公子如何待我,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对公子不利。”路名抬头,冷冷的看着南轩,眼神里和语气里的坚定是一致的。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坐着干什么เ!”齐霖走到南轩身边,一手拎着他的衣摆,将吃的兜起来,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耳朵,将他拉起来。
路名眉头皱的更紧,眯着眼睛盯着南轩看了好久,“有时候我在怀疑,你是在装傻。”
路名走过来的时候看齐霖脸色不太好看,心里不禁开始打鼓。
停了一下,齐霖皱着眉继续道,“就算要落草为ฦ寇,他也断然不会选择夜澜。”
用完早膳,车马开始启程,元若和齐霖依旧坐那辆豪华马车,路名本来要骑马前头探路,到เ那时齐霖却说,让他陪着南轩在后面坐马车。
抱着齐霖坐进浴桶,元若紧紧地将齐霖箍在怀里,低声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刚从符离山下来的齐霖,只有十六岁,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元若,于是冬天从那一年便不再那么冷了。
潞安城背山靠水,庄稼一年可以收三茬,深秋时候庄稼丰收了,为了庆祝,城里城外张灯结彩,狂欢三天。
“也好,那我多买些回来,带着你路上吃。”明明知道齐霖是故意的,但是元若就是拒绝不掉,就算不知道齐霖所说的那家糕点店在哪里,元若也没有要说不的意思。
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长公主眯着眼睛看向齐霖离开的方向,“现在看来,只能尽快找个时间,先把地牢里面那个废物还给他了。”
不等元若开口,齐霖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门外的脚步声轻轻地,从远处走来,若非元若耳力好,只怕也是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