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熙还不到三十岁就开得起这种车,不是财力惊人是什么?
“相信我,如果你们看到他的话,『舅舅』这两个字是绝对喊不出来的。”罗雅迷翻了翻白眼,因为这么年轻的“舅舅”实在不多见。
但依然有一位特别的客人揿了门铃。
老头子已๐经入土为安,这个ฐ锁了他多年的“家”再也绊不住他,从今而后,他高兴上哪都行,因为他已经完成当年的承诺,为“她”留在那个眼中只有利ำ益、血里流着冰水的老头子身边,为再也无法尽孝的“她”尽这最后的孝心。
“元德熙…你足足两ä个月没进公司是什么意…”
男人在看到空旷的房间后顿时失了声音,他难以置信地回到走廊上,在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房间后,再度返回失去主人的房间。
房间里只剩ທ一张贴在地板上的老旧地毯没被揭走。
地毯上,原本应该摆置茶几的位置留下深深的四柱压痕,说明了这儿曾经被重物长久压住,类似的痕迹在这里屡见不鲜ຒ。
之ใ前挂在墙上的画也都被取下来了,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许久没有住人。
男人瞪着这个失去主人的房间,不敢相信过去二十几年来,一直住在这里的“那个人”现在竟然消失无踪,而且还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房间的模样简直是昭示了主人永远不会回来。
“裴祈少爷,德熙少爷离开很久了,你在这里是找不到他的。”之前被撇下的仆人小梅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你说什么?他离开很久ื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元裴祈大怒,斥责仆人的通报不利ำ,但他完全忘了,是他自己进门没多久,就急吼吼地往元德熙的房间冲去,压根儿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对不起。”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小梅马上低头道歉,生怕晚了一秒钟又会换来一顿斥责。这些元家人都不把仆佣当人看,除了不会动手打人之外,什么刻๑薄尖酸的话都说得出口。
虽然他们多半都是来匆匆、去匆匆,但每回来若不骂骂人好像就不过瘾似的,偏偏,唯一不会欺负人的德熙少爷又离开了元家,这让小梅不由á得考虑着是否该换个ฐ工作算了?可是她又没有其他的一技之长,离开元家后,她又能ม做什么呢?
“算了,像你这种笨蛋,跟你生气只会坏了我的格调。”元裴祈拧眉,口气轻蔑得活像多跟仆佣说两句话就会脏ู了他的嘴。
“对不起。”小梅咬着牙,道歉。“如果裴祈่少爷没有其他的事要吩咐,那我先告退了。”说着,她转身欲走。
“等等,你告诉我德熙ກ是什么时候走的?”元裴祈่稍稍平复怒气之后,想起了最重要的事,他可是专程来找人兴师问罪的吶。
“大概是两个月前,有个客人来找德熙ກ少爷,当天德熙少爷就走了。”
说起来,德熙ກ少爷的好脾气可真不像其他的元家人,虽然他总是冷冷淡淡地,活像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但德熙少爷真是个好主人,他从不会欺负仆佣,也不会摆主人架子、吩咐一些强人所难的事。
如果有什么เ困难,还可以请德熙ກ少爷帮忙、向他求求情。在仆佣们心中,元德熙简直就是整个ฐ元家唯一的好人。
像德熙少爷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动念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呢?这是小梅多年来的疑问。
元家虽然有钱有势,但小梅却一点也不羡慕。
不管再怎么有钱,这个家实在有够恐怖,每个人虽然表面上都勉强维持了和平的假象,但私底下却是勾心斗ç角,明里来、暗里去地互相较劲。
而这些事在太老爷三年前过世后,更是马上化暗为明,斗得可厉害了。
如果她是元家人的话,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元家,因为ฦ这种环境实在不是给人过的,就算生活条件再优渥又如何?她可不想哪天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被人陷害,而且还是被最亲近的血亲陷害…那太悲惨了。
现在德熙少爷终于走了,小梅着实为他开心。
“客人?那小子根本没有朋友,哪来的客人?”有客人找元德熙的消เ息让元裴祈眉头深锁。
元德熙一向深居简出,甚少离开宅子,这回若不是因为ฦ他已๐经足足两ä个月未进公司,明显违反了他每月至少进公司一次的惯例,元裴祈也不会特别过来寻人。
虽然元裴祈่不是很乐意承认,但元德熙对公司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所以元德熙突然失踪,当然令元裴祈很困扰。
“你知不知道那个客人是谁?来做什么เ的?”元裴祈问道,他记得这个小女佣是专门照顾元德熙的,所有的访客都要先过她这一关。
多年来若不是元德熙对元家内部的争权夺利兴致缺缺,元裴祈一定会怀疑他的失踪有鬼。可现在不管有没有鬼,元裴祈都要知道元德熙的动向,只因为…元裴祈恨恨地一咬牙,现在公司缺了他是会天翻地覆的。
虽然元德熙不是不可替代的重要人物,但要想补上他的战力却相当麻烦,所以元裴祈才想说,只要事情不太麻烦,就以找回元德熙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