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选择,选择的本质就是取舍。
在场的人都怔愣住了,望着那个漩涡的地方,只有冷七七默然的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呵,来得还真是时候,还以为要多等几日呢。
许是他早ຉ已醒来,只是不愿意告知他。因为没有了眼睛,只要他不动不说话,就没有人知道他是否醒来。
三哥
冷汗再一次侵蚀了清歌的背,他下意识的向昏迷的踏雪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堪堪挡住了金甲â男人看着踏雪的视线,无畏的迎上了他的视线。
“交出‘天香豆蔻’,饶你们狗命!”斜后方向,突然蹿出一个巨大的宝葫芦,至于说巨大,是相当于清歌他们的精巧小舟来说的,算得上是巨大的了。
他的脑海里只剩ທ下这三个字,他的心叫嚣着,想要歇斯底里,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了力气,脸上除了灰败再看不出其他。
如今的她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开朗,喷出的鲜ຒ血在衣襟和袖口晕出了朵朵占尽春风的红杏,妩媚多情却是没了占字的生命力,只剩尽春风。
她心意已决。
“如此……小弟在这里谢过雷神大哥。”他侧过头看着一脸愁容的素า素,只是安慰的扯了一下嘴角。“还请雷神大哥看在与小弟昔日的情分下,宽限我一点时间。”
“他醒了么?”她一直看着茫茫的海,未曾再看他。
和所有故事不一样的是,他们并不是一家人齐心协力对抗仇人。
并不是他多疑ທ,而是此刻唯有谨慎才是保命的出路。
这本就不是一个大型岛屿,整座岛和岛中ณ心的火山是紧紧ู相连的,可以说这座岛就是火山灰构成的,只有方แ圆十里的样子。前不久这座火山才喷过一次,此刻๑仍是看得出整座岛被火山灰覆盖着,原本炎炎的熔浆不再流动,渐渐有了一种偃旗息鼓的味道,仅仅窥见这一丝,就可以想象当时火山喷之时是多么的惨烈。
“此话当真?”蟹将将信将疑的逡巡扫视三人,突然眼睛一凸!那紫衣男子手中握着的是——避水珠?!“大胆贼人!竟敢盗走我水族至宝避水珠!,快拿下!”
一切做好之后,他们席地闭目养神,连一向闹腾的夏嫣嫣也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硬仗,他们都必须ี在最快的时间达到最良好的状态。
“……”清歌选择了缄默。
踏雪的脸色大概只有和锅底灰称兄道弟了,正好刚刚ธ疗伤完毕,暗自收功,正在他准备一拳挥上眼前这张欠扁的俊脸上的时候,他也惊呆了!
“啪!”一巴掌把说话的公鸭嗓拍得晕头转向,“你当老子是瞎子吗,老子不会看啊!蠢货!”
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敞开于空气的掌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悄悄的流逝掉了,而他再没有机会抓住一般。
“封喉!封喉……”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嘶喊,从通道的尽头穿透过来,在这地道的回荡着越显得绝望。尽管已经嘶哑得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但是这对清歌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是星轨!
“深情泪?你居然已经爱她至此么เ。”
“可是……”她也会担心呀。
这是未央宫每年最盛大的日子,每次出场的必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轰动的何止是洛阳城,不少京师的王公贵胄也会慕名而来。
“你是想问清歌的事么。”
“小踏,你听我……”
……
“那……那双眼睛……”她颤抖着唇,机会语不成句。
“如你所想。”冷七七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冰棺,眼神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悠远。
“冷姑娘,我能见他最后一面吗?”
“他说,他这一生亏欠的人太多,怕是没有机会再还清了。”说完,冷七七便一步一步踏波而去,行自雪湖中心的冰棺处,不再理会她了。
星轨如遭雷击,伫立当场,她是知道的,清歌在扶桑岛爱上了一个女子。从踏雪的口中得知,那个女子并不是她。
如今,他们都无法再自欺欺人。
星轨转身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禁地,他到เ死也是不爱她的。
唯一留下给她的,只是歉疚。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她曾经葬花成冢的地方。
“星轨,你来做什么。”
“我……你被困青楼,我是来救你的呀。”
“我若想离开,你觉得世间又有什么地方能困得住我。”
“可是……”
“星轨,以后再不要做出这样出格的事,你难道不知道,铩羽楼的杀手只接生意,不可随意杀人!你今天承诺的三条人命,回去有什么เ样的惩罚你比我清楚!”
“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封喉,你怎可狠心至斯。”
……
当初的话还历历在耳,但是为什么เ对话的那个人就不见了呢。
她微微的笑起来,本就长得娇媚又如花似玉,尽管着了一袭墨衣也难掩她的风姿绰约,她现在才真正的明白,有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譬如她爱清歌,而清歌对她却绝不是爱情。
星轨嘴角的笑越笑越灿烂,最后甚至笑出声来了。
她不要他离开,她宁愿他还在她的前方แ,而她仍然可以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追寻,哪怕他没有回眸,于她来说,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