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月立刻问:“王叔,刚ธ才你看到谁跑过去了吗?”
“那你以为洪克的尸体是自己逃走的?你我不都看见了,张大户那个渔民也在场。除了那件怪事,唐二爷的尸体也很奇怪。总之我现在理不出头绪,搞不好给你塞纸条的人,就是给我短信的人,那个人想整我们。”我猜测道。
我半蹲下来,稀里糊涂地,不知道舟桥部队还有打捞日志这种东西。话说回来,现在的渡场也有类似的打捞记录,但都由á金乐乐่负责,我们是不会去写那些报告的。唐紫月很感兴趣,翻开之ใ后就认真地读了一遍,那页ษ面都是土色了,墨迹也晕开了,辨认字句非常困难。我看唐紫月那么เ专心,不忍心打断ษ,于是就暂时把离开的念头抛到脑后。
唐紫月一过来就亮出手机,那上面有一条短信,号码正是唐二爷的,短信内容与我的一字不差。这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扫完一眼那条短信,我也拿出自己的手机,让唐紫月过目。随即,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什么เ都没说,然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就怕唐二爷的尸体一蹦一跳地跑出来。
金乐่乐随后走出来,我看见地上有人影了,忙转身看了看,然后问:“那ว晚唐二爷被抬走,你们没人动过他的东西吗?他的手机呢?”
我咕哝了几句,拿起来一瞧,两只手真的长出来了,不像是重新粘上去的,那ว样子绝对是天衣无缝。今早,我醒来时,房门大开,断ษ臂水神只长了一只手臂,现在变成了两只,难道她是变异壁虎吗,断了还能ม迅长出来?我担心是有人换过雕像,翻过雕像一看,“李小爱”这三个字迹仍在底座,不像是重新刻上去的。
韩嫂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道:“我看你还是少去水边,这几天都在渡场里待着,帮我洗洗菜就好。”
“对了,这雕像下面有一个名字——李小爱,你来得比我早ຉ,以前渡场有这么一号人物吗?”我认真地问。
那个人影溜得很快,一出门就不见了。渡场外有两ä条路,一条是从樟树林过去,绕到彝山师院的后门,然后穿过师院就是镇上的市集了,每次我们去市集买东西都走那条路;另一条就是通向水库和下游的鱼塘,还有几座靠江的村子,两边的路都不是大街,夜里没啥好逛的。江风混着春雨猛地打到我脸上,顿时睡意散去,我好不容易又听到一些动静,似乎那ว个人在朝水库那边走去。
“我们去捞尸,谁会带手机下水。”岳鸣飞讲道。
胡队长先下去,当走到了水边,他就戴着黑胶手套,准备要把尸体翻过来。张大户年纪大了,有点迷信,不敢看正面朝上的尸体,传说这种尸体吃人很厉害,水鬼都是由á它们变化而来的。我没捞过尸体,一样有点受不了,不过为了确认浮ด尸不是唐二爷,马上就跟着岳鸣飞走到了水边。
包括我和唐二爷在内,原本住在彝山渡场的有七个人,另外五个ฐ人看见我来了,便问我手里拿着什么。我看了看大家,仍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怀疑地扫了他们一眼。我不相信有鬼,这一切看似有鬼,肯定是有人故布疑阵,可又找不到合情的理由。唐二爷只和胡队长闹过别扭,和其他人关系都很好,不可能严重到要密谋杀人的地步。
唐二爷的房门竟然被打开了,没有撬锁的痕迹,地上还有一排湿漉漉的脚๐印,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我心中一惊,侥幸地想,唐二爷这浑蛋果然蒙人,他没死呢。接着,我推开虚掩的门,想骂唐二爷玩笑开过头了,这时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沾水的脚印到了房间里就没了,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
铃声持续了约半分钟,我刚要接电话时,特地设置了录音,没准儿能当做呈堂供证,至少秦望不会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当岳鸣飞捡回了骨灰罐,我就接通了电话,那一刻我手心都冒汗了,犹如跟本·拉登通电话一般。我还没问你是谁,电话里就窜出一声女人的尖叫,不停地大喊救命,恐怖的感觉甚至能ม传到我这边。
“喂?你是谁?你在哪儿?”我急问。
“救命!救命!啊!啊!啊——”女人凄厉地长叫,一转眼声音就没了,电å话随即断掉了。
我再打过去时,唐二爷的手机已๐经关掉了,怎么เ都打不通。岳鸣飞就坐我旁边,虽然没完全听清楚,但女人最后的惨叫,他听得脸都变色了。我心想,事态紧急,不能再玩什么侦探游戏了,必须马上把通话录音交给秦望。也许,某个女人的生命危在旦夕,我们动作快一点,还能救她一命。
岳鸣飞看我激动起来,他就压低声音地道:“你别急!偷走手机的人是不是塞纸条的人,谁都不清楚。你报警了,我的秘密怎么办?”
“救人要紧!”我坚持道。
“你……”岳鸣飞争不过我,一气之下就放下骨灰罐,坐到另一头去。
其实,我左右为难,并不想让岳鸣飞的秘密晒在太阳下。秦望要是拿到เ证据,这几日的经历铁定要记录下来,缺一环都无法讲清楚。我听不出那ว女人是谁,不知怎么地,渐渐地担心起唐紫月来。那本日志现在在她手上,会不会像电影那样,有人潜入她住所偷走,然后将她杀害?这种不安的情绪将我笼罩着,小巴车刚开进彝山镇上,我就拨了唐紫月的电话。
“喂?黄丁意?有什么เ事吗?我和学生正在陈十万家里,不方便说话。”唐紫月的声音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