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对方的困惑——尤其是客人的困惑,特别谢远白还非常有职业操守,于是他只好说:“你也许听说过,我并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诡夏一推他的肩膀:“当然是罗西伯爵的弟弟死了,要不然还有谁呢?”
今天约见的客人是来自北部的一名贵族,前来商谈贸易的事情。
谢远白与安娜跟着走了进去,窗外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干净的实木地板上,白色的蕾丝窗帘因为ฦ微风而轻轻扬起,划出一个ฐ优雅的弧线,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紫罗兰的香味。
“我喜欢它的建筑风格,”那个黑年轻人丝毫没有理会他语言中的自豪之情,“它劳民伤财。”旁边的金男人立刻点了点头,仿佛他朋友的话就是真理一般。
宽阔的道路上有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尤其在下城区更是如此。所有城市的规划几乎都是一样的,上城区是属于贵族的居所,当然也包括了领主的城堡,而下城区则是属于下层阶级与中层阶级的居所。进入上城区需要身份确认,必须保证你是上层阶级或者有上层阶级的邀请卡,当然,你可以是服务于某个上层阶级家庭的仆人,这样的人通常会在进入上城区的时候,向守城的士兵出具身份卡和凭证。
安娜的嘴角轻轻地翘了翘:“然后我告诉他,如果我的母亲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杀了他。”
这会儿,哈雷在下城区已经能看到高高耸立在那里的城堡了,也能看到塔楼的位置,非常好!目标揍在眼前。
不想像母亲一样在这片残忍的地方终老,不想像母亲一样随便找个人嫁了以后永远不知道幸福的味道,不想要输给这个世界的软弱。想要更加坚强,想要更加强大,就像——这个男人一样。
“怎么了?”诡夏手里还有几件衣服,拿给谢远白看,“这是给安娜找的,哎呀,女孩子的衣服我可是找了好久ื呢。”
他的想法是,给诡夏和安娜食物和水,然后让他们先离开这里。而自己้则呆在这里研究这边的情况,试图复原出当时的情况,虽然不知道和世界末日有没有关联,但是从中应该能窥探出一二。
说起来,谢远白和诡夏呢?
“收获季一过就忙起来了,”安娜乖乖坐在那ว里,让谢远白擦自己的头,一边说,“我们家一共才三口人……”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于是改口说,“现在只剩下我和妈妈两ä个人,必须要更加努力才可以。头很碍事,我想回去以后就剪掉,像男孩子一样爽快多了!”
“不用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吃的完……”谢远白看到เ整个厨房都在为自己一个ฐ人忙碌,有点过意不去。
“没想到古代遗迹是这个样子的……”安娜紧ู紧拉着谢远白的手,一边提着手电筒着凉前面的方แ向。
诡夏愣了愣,他似乎想问些什么เ,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我是通缉犯,还是留在这里保险一点。”
“是中庭一直挂在雕像上的那个女奴隶,”谢远白听着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边从手表里取出强光手电筒。
“你这个……”哈雷恼怒地迈出一步,俊秀的脸上青筋暴起——一大片冰棱再次飞刺向诡夏——
交友守则ท第二条——必须做点什么事情,争取新朋友的好感。
埃罗莎?
安阿德利落地转过身,顺ิ手拿起放在武器装ณ饰架上的一把短刀。
虽然奥利维亚杀了许多人,她的几任丈夫,奴隶,甚至还有刚出生的孩子。但那不代表着有人就可以以这些为借口杀了她,即使是那样,那个人也同样是杀人凶手。
虽然贵族家族的私生子在家庭里都不受重视,但是他们作为家族的一份子,吃饱穿暖一般是没有问题的。
“唯一的……家人?”埃罗莎冷笑了一声,唯一的家人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自己卖入这种以血和泪筑就的城堡吗。没错,他以前是她唯一的亲人,但是以后……她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肚子,但是以后就不是了。在她的腹中,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慢慢地长大。
也许这是强迫症的一种,某些人毫无声息地在这个世界ศ上死去,而他则为他们证明他们曾经活着过,遭受过什么样的待遇,也许名字无法得知,但是他知道他们。
“才不是一个公会!”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虽然对于凶手的目的的猜测出现了偏差,但是那ว不妨碍之前的推断。
诡夏对于谢远白的口气并不介意,他走到เ会客厅的另一端,轻轻地握住盖满灰尘的厚实地毯,然后猛地一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谢远白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微微有些窒息感。
诡夏大概第一次遭到这么เ彻底的拒绝,他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但是并不打算这样放弃:“你有一天没吃了吧?下午浪费了很多体力,你会想喝点火腿蘑菇汤和煎好的牛肉,噢,还有咖啡。”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เ亲密,”埃罗莎忽然说,“我是指我和……休斯,他是个好人,但是仅此而已。”
“你……”谢远白只说了一个字,便住了嘴,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那个少年可以这样杀死一只狼人,可以想象有多么危险了,甚至比狼人有着更为灵敏的观察力。
“总之……”谢远白抬起手腕,从手表里拿出一小瓶药剂๘,取出针管以后对安娜说,“我不能保证这个能救他,但是至少能让他好过一点……”
“当心,”谢远白腾出一只手抓住安娜的手臂,隐藏在同伴旁边的一只蜥蜴人的爪子险险地擦过安娜的手臂。
“嗯……被拖到割肉草里面去了吗?”谢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