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一副迷人皮囊下究竟包裹着怎样一颗冷血无情的心。
“商司设,我已让人收拾了偏殿,皇上说你不必会司设房去。”全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
记忆中,曾有个人这般对我许诺。
一路上再无言语,他的呼吸声徐徐均匀起来,仿佛并未将之前的那番话放在心上。
全公公不过问,我还以为他也不会去细究,没想到昨夜生那么大的事,他还管得了这个!
侍卫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话至一半,我才猛地回过神来,打断他道:“今日的刺๐客是他的人?”
我低下头道:“奴婢听卷丹说了。”
沈宸只坐了一会便出去了,晚宴皇上不出席,她势必要和沈将军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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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冯昭仪都快到เ公主ว寝殿门口了,又怎会真的不知道瑶华公主ว的喜好。
我只能掩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咬着唇道:“皇上知晓奴婢的心。”
卷丹张了张口,虽没有再问,但我知道她也许还是不信的。
卷丹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我的耳畔,手指蓦地一动,咝——
面前之人眸中的意兴阑珊却在那ว一刻猝然隐去,他随即拂袖站了起来,在他转身之际,我隐约像是瞧见了一抹明黄色。
台阶的尽头听到了雨点砸落在伞面的声响,我皱眉抬眸看一眼,殷圣钧正负手长身玉立在前,衣袂上已隐约有了湿印,想来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他墨色瞳眸直直地盯住我,尊秀脸上俱是怒色。
“谢哀家?”太皇太后仿佛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兀自扬声笑起来,片刻,才悠然说道,“记得五年前你初入宫,还小,不懂事,得罪了先帝的柳贵人,柳贵人要打断你的手,是哀家出面救了你。可是你——”
“娘娘,奴婢……”我的话未说完,便听她大声道:“来人,拖进去!”
铃兰撑伞站在我面前,居高临ภ下看着我道:“商司设就在这里跪着等人给你送伞来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显得特别解气,随之高傲地转身离开,雨水顺着伞沿被甩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十足像是她看我那种轻蔑不屑的样子。
我垂下眼睑,叹息道:“看来皇上是不打算让奴婢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