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只三骑,领头那ว人穿着便服却着了官靴,风尘仆仆,从马上跳下来还没站稳,便直扑衙内,有衙役上前阻拦,被他兜头一鞭子抽的捂脸倒地不起。
吃过午饭后,一切准备妥当了,三人牵着马往城外走,没走多远就见前方马蹄声与吆喝声同时大作,路上行人仿佛见鬼一般,纷纷迅速往路两边闪躲,有避之不及的几乎连滚带爬。
灵州位于夜国最南面,与南国接壤,因而城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南国商人。容岩一行进城时已๐是薄暮时分,街道两ä旁的小摊子正陆续摆起来,热闹极了。
“小四!”李河越替他装好干粮和水,递了过来,又拍了拍他肩,“你先回去,我……试试看能不能也弄个ฐ门主风光风光!一年为期,我一定回来!”
纪南捂着额头茫然的看着两ä人,“你们……这么เ早?”
容岩竟不待他们靠近便先动了手,只见他轻甩了下袖子,云淡风轻的把一个握着双斧的壮汉连人带斧ร摔出去老远。
这个已经困扰了纪南五年的问题,随着一年一度“破夜”的临近,越发让他愁的夜不能寐。
第一卷、暗夜
他终于回来了,父亲心里是高兴的,他知道。
镇南王纪霆今年整五十岁,除了养女小离外,纪南是他最小的一个ฐ孩子。
纪南前面有三个哥哥——纪东、纪西、纪北。纪北比纪南大一岁,按说东、西、南、北轮下来,纪北才该叫那个“南”字的,但纪大将军执意不许——纪家袭的是镇南王的爵位,他要将这个ฐ“南”字留给镇南王妃所出的嫡子。
那时候镇南王妃已经嫁给纪霆快十年了,一无所出。
为了这个“南”字,刚ธ生下纪北的艳阳公主连月子都没好好坐,发疯一样将整个纪府闹的人仰马翻,人人叫苦不迭。
艳阳公主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先皇最疼爱的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她是整个大夜国最美的女子。嫁入纪家之ใ后,她一口气给纪霆生了三个儿子。
纪北出生时,正牌的王妃肚子依旧没有丝毫消息,纪霆却依旧固执的要把那个ฐ“南”字留着,就像那镇南王妃之位一样。
这让堂堂的大夜长公主,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奶娘告诉纪南,那时候艳阳公主ว大闹,连皇帝都被惊动了,亲自过问。眼看母亲的正妃之位就要不保了,可恰恰就在这时,她有了纪南。
“你母亲菩萨心肠,一辈子行善,你就是她最大的福报。”小时候,奶娘总是一边爱怜的摸着纪南的头,一边这样说道。
奶娘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ฑ头,从小时起,陪了母亲一辈子,对纪南更是如同亲生一般。
纪南回家,第一个激动掉泪的也正是她。
“倩姨别哭,我父亲就在后面。”纪南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她,悄声说道。
“哎……哎哎!我不哭!”倩姨慌忙拭泪,谁都知道纪霆最讨厌女人家哭哭啼啼,“我去看看小厨房里弄好了没有,你和你母亲说说话吧!”
她出去时带走了一屋子的下人,屋里顿时只留纪南与镇南王妃独处。王妃扶着纪南的手,还未说话,便是一阵的气急,纪南连忙站起来,轻拍她背,“娘,您别急,我都回来了!”
“……路上都好吗?怎么一路都没有传信回来过呢?你父亲带来宫里的消息,说你和两ä个皇子结交了?据说还出了点小意外?你可有受伤?那六皇子听说净惹是生非!”王妃急的一口气问了许多话。
纪南笑,四下无人,他便偎进母亲怀里,撒娇一样扭着,“路上不方便用信鸽……是发生了好多事,以后我再慢慢同您说……您身体这一向可好些了?”
“好得很呢,你父亲从宫里请来了一位神医,我吃了一年多的药丸,今年春天连咳嗽都已经没了。对,等过几天神医来,也要请他为你把把脉,你这些年吃的那ว药,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妨碍……”王妃搂着自己久ื未归家的孩子,满心欢喜,原本娇美的面庞之上,眼角眉梢更添了一番๘素婉温柔之意,恰巧推门进来的纪大将军一眼瞥见,连走路的步子都不由得小了许多。
纪南见父亲进来,立刻从母亲怀里挣脱,习惯性的站了个军姿,硬声问安:“父亲。”
“坐。”纪霆微点头,“你今晚就别去营里了,陪陪你母亲说话。”
“那晚上也让他歇我这儿?”王妃忍不住开口,问完又似自觉不好,低头羞涩一笑。
纪霆看着她,素来威严的脸上竟罕见了有了一丝温柔笑意,“好。”
**
晚上沐浴ภ时,王妃命人将浴ภ桶抬入了内室,往里注满了热水之后,她遣散了所有侍女,自己亲自与纪南擦背。
长发沾饱了水,又黑又亮,顺服的蜿蜒在均匀细腻的腰背之ใ上,虽还未到发育的年纪,可那赤身的柔
6、第六章
美线条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王妃挽了袖,仔细替她周身抹上玫瑰香胰è,那清雅幽香与白腻泡沫,让那水中ณ懒懒泡着的女孩舒适的长叹了一口气:“好舒服呀……暗夜谷里的浴池引了山上的硫磺水,对身体和练功是极好的,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