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怀中的小人儿,龙隐天感觉自己้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了不少,每日清晨那种隐隐约约的失落感也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龙隐天抿嘴一笑,对于永璇那明显的傲气和他那些许得寸进尺的举动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悦,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单凭这一句话就足以杀头了。
永璇抿了抿嘴,见龙隐天这会儿好像的确不似生气的样子,这才犹豫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儿臣做错了事……惹皇阿玛生气了……”
而看出这一内在问题的官员也大都被龙隐天调往了海南、广州ะ以及甘肃等地为官,看上去是明升实降,但其真正的用意也只有极少数聪明人看了出来。
不知是因为纯贵妃的离去还是因为已经大婚的原因,永璋最近是变得越成熟了起来,虽然龙隐天理智的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但心底里却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的遗憾,尤其是在面对永璋那越深沉的目光时,这种感觉便越的明显。
出了殿门,龙隐天本打算散散步,同时琢磨一下永璋的问题,但还没走出多远,他就被一封密报拉回到了养心殿中。
是问为什么皇阿玛要给他赐婚吗?还是说自己根本就不想纳福晋?根本就不愿意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
龙隐天看见兰馨那小猫似的模样,心中顿感好笑,想也没想就随手夹了一些放到了兰馨面前的小盘中,“今儿个也没外人,想吃什么就直说,没必要如此拘谨。”
放下了手中ณ刚批好的一本奏折,龙隐天抬头就看到桌前已然站着一个小太监,手中还拖着一个ฐ木制的托盘,上面整齐的码放着两排写着众嫔妃名字的绿色木牌,不用别ี人多说,这又是到เ了翻牌子的时候。
随着秋风渐起,一日用过了午膳,永璋正打算去找永珹聊一聊政事,没想到皇上就派人来传召了,说是皇上特意邀他一起去御花园中ณ散步。
龙隐天并未在意身边的令嫔,自顾自得又开始思考了起来,表情沉静如水,视线也始终都停留在远处的景物上面,甚至于这一路上他根本就没有开过口多说一个字,倒也真是名副其实的散步了。
龙隐天其实并没有吃多少,因为他一点都不觉得饿,但他之所以还要把众人叫到一起来吃夜宵,只不过是借机让大家增进下感情罢了,尤其是弘昼和这两个阿哥之间,若能尽量熟ງ识些对他们以后都有好处。
皇上这话明显是有话外音儿的,但弘昼一时间也实在是想不通透,所以只得就着话面儿上的意思回道:“这个您放心,回京之后臣弟一定会尽快前去十六叔府上的。”
现在他可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他的阿玛总是对皇上的传召百般推脱的原因了,长此以往这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哇。
龙隐天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永璋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别担心,朕没事。”
龙隐天倒是全心全意的在享受着这次难得的秋狝,彻底将那些个烦心的政务都暂时抛到了脑后,林间那ว种清新湿润的空气让他感觉非常的舒服,比之那些满目洁白的冰雪也毫不逊色,身处自然当中可比呆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中ณ强多了。
没过多久,车窗外就响起了高无庸的声音:“启禀皇上,后面跟随的马车好像出了些问题,赫舍里大人已经派人前去查探了,还请皇上您稍候片刻。”
众位大臣怎么想的,龙隐天多少也能ม够猜出一二,而他之ใ所以会如此安排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果不其然,龙隐天在军机处和众位大臣议事,一呆就是一整个下午,就连晚膳都是和众位大臣一起用的,直到宫门下匙的时候,他们的议事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只不过最终究竟要采纳哪方的建议,还是得看他这个皇帝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只不过龙隐天的动作却比永璋要快上一步,他直接一撩衣摆就翻身上了马背,左手环住了永璋的腰身,右手猛地一抖缰绳,座下的马儿就听话的撒开蹄子“噌”的窜了出去,动作之ใ迅完全不负它飞电å的名号。
但至此这件事情还不算完,龙隐天随后又吩咐高无庸把这坤宁宫的大宫女以及贴身伺候皇后的那两名小宫女都送去内务府严加查办,另外在挑选几个今年新进宫的宫女来补上这几人的空缺。
永珹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出了他的皇阿玛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于是听话的将写好的东西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就一言不的回到เ了自己的位子上,并且不出意外的收到เ了坐在对面的永璋所投来询问的视线。
容嬷嬷虽然尚未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但也听出了皇后言语中ณ的无奈和疑惑,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了起来,并且再次压低了些声音问道:“娘娘,您这话是从何说起的,奴婢瞧着皇上对您可不比对先皇后差啊?”
为了唤回永璋那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的思绪,龙隐天就直接稍缓了半步,然后伸手拉过了永璋得手,似笑非笑的问道:“永璋不喜欢这御花园里的景致吗?”
不过龙隐天知道,所谓的信任也是从日常的相处当中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他这个身体的前任几乎都快把永璋这个儿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么永璋在面对他时会表现出不安和不信任也是正常的,要改变父子间的这种状态自然也是需要时间的,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永璋的话让龙隐天不由得心中一紧,因为他知道即将病死的人对于死亡的来临都是有着很强烈的预感的,往往都会一言成真,若是连永璋自己都失去了能够活下去的信念,那么他这一次绝对是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