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心不在此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三阿哥永璋,他自始至终连筷子都未动过,除了偶尔抬头遥望下自己的皇阿玛之外,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暗自出神,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感虽然被这宴会的气氛给掩盖住了,但还是没能逃过龙隐天的观察以及永珹细心的眼睛。
因为明天就是除夕了,所以龙隐天才趁着过节的时候特别给这些阿哥们放了个假,准他们出宫去玩玩的,正好也让那ว些个忙碌了一整年的大臣们回去休息几日,毕竟劳逸结合才能够有效率嘛。
至于兰馨,却是由容嬷嬷在一旁伺候着用膳的,但碍于皇上在此,所以容嬷嬷的动作也不敢太大,免得惊扰了皇上的兴致。
反倒是皇后在这段时间里显得极其安静,每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除了每天必须的请安之外,她基本都呆在坤宁宫里面足不出户,即便有其他妃子前来,她也都尽量婉拒。
就在这样沉默而压抑的气氛中,车架还是以最快的度赶回了京城,阿哥驾薨虽然比不上孝贤皇后驾薨时候的排场,但也足以让礼部忙上好一阵子了。
“是。”既然皇上都话了,令嫔又怎敢说个不字?
都说皇家无情,可在弘昼的心底里,他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对亲情的渴望的,而且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过得很好,至少也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但另一方面,龙隐天却并不放心他这位十六叔,毕竟允禄不是没有动过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尤其是在巨大的权力面前,只不过他是有些生不逢时而已,所以错过了夺嫡的好时候,这才潜下心来安心的做了个王爷。
永瑢并没有听出来他的皇阿玛问此话的真正意思,只是照实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儿臣只是看永壁用着觉得很新奇,所以也想试试看而已。谁想到他那么小气,根本就不让我用,还说了一大堆道理……”
自己的准头和手感并未有太大的退步,这是龙隐天最为满意的地方,但这一箭的威力与他上辈子相比却差了很多,虽然这箭已经是几乎完全没入了老虎的脑中,只留下了一点点的箭尾在外面。
由á于顾念着体弱的永璋,所以龙隐天在出后不久就直接让永璋与自己共骑一乘,如此一来既不会太影响狩猎队伍的行进度,又能够让永璋省下大部ຖ分的体力,充分体验一下林间狩猎的乐่趣,算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若说以前他的皇阿玛还有些感情用事的话,那么เ最近这一年多来,他感觉皇阿玛倒是变得越乾纲独断、杀伐果决了起来,虽然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可却也让他隐隐的觉出他和皇阿玛之间的距离仿佛越来越远了。
看来眼前的这位皇子可一点都不似传闻中ณ的那般无用,果然传闻是不可尽信的,说不准日后这些皇子也都能如圣祖康熙爷膝下的那些个阿哥一般,个个拿出来都是名副其实的人中龙凤。
永珹本以为龙隐天会拒绝永璋的请求,甚至于会严禁他们随意出宫,结果没想到的是龙隐天不但答应了让永璋去大阿哥府上,而且还要他陪同永璋一起前去,言语之间还暗示他们可以在宫外多逗留些时辰。
永璋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本应很容易现的,但奈何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远处永瑢的身上,所以并未察觉到旁้边所有的人都已经跪了下去,直到周围的人异口同声的给皇上请安,他这才猛然惊觉过来。
实际上,龙隐天对于皇后的处罚说轻不轻,说重倒也不重,并且还能够很好的混淆其他嫔妃们的视线。
就如同往常一样,永珹将写满了字迹的那几张纸略微整理了下,然后就起身亲自把它们拿到了龙隐天的面前,并且还很是恭敬的说道:“皇阿玛,儿臣写都好了,请皇阿玛过目。”
容嬷嬷一听之下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也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哎呦,皇后娘娘,您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您瞧这皇上的意思多明显啊,还不就是希望您能够尽快养好身体,好给皇上生个ฐ健健康康的嫡皇子。”
本来一开始龙隐天并未注意到永璋的走神,可后来无意间的余光一撇,让他心中ณ又生出了一股淡淡的无奈感。
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的心就会被伤的越重、痛得越深。
龙隐天见状直接起身来到了床头处,一面看着郑太医下针,一面弯下腰伸手轻抚着永璋的脸颊,柔声安抚道:“永璋,坚强一点,忍一忍就好了。”
若是放在以前,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他,可现在难就难在他的龙御功已经全失了,虽然他的灵魂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是越来越好,但面对如此有难度的事情他还是没办法。
纯妃听着嘉ล妃的话音有些不大对,知道现在还不是挑拨的时候,于是赶忙圆了个场,一甩帕子笑着说道:“姐姐可别听她瞎说,她啊准是一个人闷坏了。要不这些日子我就常过去陪陪你,横竖也是我那儿离你的永宁宫最近,我看你啊还是安心给皇上生个小阿哥吧。”
由于她起身起得实在是有些突然,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有晓昙眼疾手快的从旁้扶住了她,她怕时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他从来就没有如此的矛盾过,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撕成两半了。
永璋眼下还沉浸在方才那种羞愤欲死的心情里,所以对于龙隐天的话也没有多做考虑,直接下意识的就将实话给说了出来:“喜欢。”
走在路上,龙隐天心中ณ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