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摆明了是想借机考校后辈,说不定那些个表现出色的还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日后难保不会委以重任、平步青云,而且这一次难得没有皇上和阿哥们的参与,比试出来的成绩自然就会更真实些。
抬手把永璋的手从自己的额头处拉了下来,龙隐天一边轻轻摩挲着永璋那有些微凉的指尖,一边淡柔的一笑说道:“朕没事,你也歇着吧。”
不过永珹的表现却让很多大臣们都深深的意外了一把,同时也让宗室的叔伯们难得的惊喜了一回。
永珹和永璜因为年龄的关系,所以彼此之间并不亲近,最多也就是面儿上过得去罢了;倒是永璋和永璜还有些年少的情谊在,因此永璋自从听闻了这件事之后,就一直想着能够出宫去看望下永璜。
见永璋正安稳的坐在马上,焦急而又担忧的遥望着远处的混乱场面,龙隐天在心中暗自点了下头,看来永璋也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弟弟出事了,他也没有上前去逞能,否则说不定会越帮越乱。
皇后见皇上并未刻意的重罚容嬷嬷,一直悬着的心算是安下了一半,因为很明显的,皇上还有话要说,这也就说明今天的这件事儿到此还不算完,看来下一个将要受罚的人就该是皇后了。
至于另一本,却是兵部尚书班第所奏的弹劾折子,其中尽数张广泗的罪状,直指其怠慢军务、延误军机,致使大小金川之战推延数月却寸土未进。
这刚开始的几天皇后还能够忍耐着,但时间一长,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可这日子却过的比她做妃子的时候还难受。
和永璋一起缓步向着永宁宫的方向走着,龙隐天这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倒更像是特意来逛这御花园似的,一丁点急切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永璋听后眼中ณ立刻就流露出了浓浓的喜悦之情,因为谁都知道皇上以前是从不带阿哥们去参加木兰秋围的,一来是因为ฦ有些阿哥的年纪还小,不适宜出远门;二来则是因为皇上除了孝贤皇后所生的嫡子外,根本就不喜欢其他的阿哥们,所以自然是不会带他们前去了。
在养心殿里,煎药这种事情素来都是由高无庸所指派那些个心腹太监去做的,因为这药可都是要入皇上的口,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那么整个养心殿的奴才们就都别ี想活了,所以对于那些个入口的东西,高无庸素来都是小心谨慎的。
面对这样反常的事情,龙隐天自然而然的就往深处想了下去,凭借着他过人的智慧和经验,他很快就将此事背后所隐藏着的东西猜出了个大概。
“嗯,你明白就好。”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娴皇贵妃很明显比其他那些个妃子们识大体、懂规矩,要不然她也不会挑娴皇贵妃来做皇后了,只是这娴ຒ皇贵妃的手段还差ๆ了些、性子也直,以后少不了她这个太后从旁帮衬了。
再说,龙隐天一向都认为既然要做,那就干脆把事儿做得更彻底些,这样才更有意思,做皇帝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明目张胆的看热闹,而别人还拿他没办法,要不然他可真就要无聊死了。
还好他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吩咐过门口的奴才们,若非传召不得私自进去打扰皇上,否则的话恐怕今天又会死不少人了。
“喳,奴才这就去。”高无庸一直在旁边尽职尽责做个ฐ布景,对于眼前生的一切全当是看不见,不过一听皇上有吩咐,他就立刻活了过来,赶忙应了话,之后就快步的出去传话了。
待龙隐天走出了上书房,早就等候在门外的高无庸立刻就紧跟了上来,并且小声的问道:“皇上,传午膳的时候到了,您打算在哪儿用?”
虽然他的话是面对着永珹说的,但他却很明显的感觉到เ了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在盯着永珹看,他只用余光轻轻的一扫就现盯着永珹的人正是五阿哥永琪。
因为他知道以前皇上一直都厌恶粘杆处的存在,虽说早年已经把外围的部分给解散了,但保不齐哪一天皇上就会要了他们的命,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略微点了点头,他就径直坐到了书桌后,开始一本一本的翻看了起来,虽然这些折子的内容与他想象中的奏折还有段距离,但与昨天相比可就好太多了,至少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少了一大半,只需粗略的看一遍就能让人明白这奏折要呈报的究竟是什么事。
而永璋现在才只有十二岁,还没有到可以出宫建府的年纪,所以目前仍住在宫内的阿哥所里,每天上午都要按时去上书房学习,下午则练习骑射。
祭酒结束之后,龙隐天先是把太后送出了长春宫,然后又转身走了回来,因为眼下但凡是能走路的妃子、阿哥和公主ว全都在这里了,他也正好趁此机会观察一下。
“皇上,您一定要节哀顺变,保重龙体啊。”
行过礼ึ之ใ后,永瑢还没等龙隐天问就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开始忍不住诉起苦来:“皇阿玛,儿臣今天真是走了霉运了,不但让一个假仁假义的家伙坏了兴致,而且还没能ม抓到原本想要送给皇阿玛的猎物。皇阿玛,您……不会怪罪儿臣吧……”
龙隐天以为是那ว些笨手笨脚的奴才让永瑢心里不痛快了,所以也没有细想,就开口安慰道:“永瑢,你今儿个是第一次来木兰狩猎,没什么太大的收获也是正常的,再说你年纪还小,能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