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路云谦平静的说完,抬头,眼神有些空洞,却对莫草的话一点儿惊讶也没有。
莫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怪不得少爷说只要她一人伺候,原来是只有自己才能受的了他这么个人啊。这少爷,虽贵为少爷,私下里还真不受人待见。
“少爷……”有人推门,手中端着洗漱的盆进来。
莫草先是一惊,连忙伸手稳住险些被路云谦打飞的饭碗。其实莫草还是觉得他没必要生这样大的气,她不过是不想打扰到他们罢了。当然,他兴许也不是在意她,或许只是刚刚与宝儿闹了什么不开心,现在回家拿她撒气来了。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回了一句“少爷,我只是怕有不便。”
“少爷,您回来了。”莫草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口的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既然来了,那我便开门见山了。实话于你说,这次来找你……其实是夫人的意思。”露水面上并无什么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但这些说到头来还不过是她现下里一种感觉,一种猜测罢了。她可没有少爷那种喜欢与人妄加罪名的‘嗜好’。
“那你不去厨房看药在这儿做什么?”一向霸道惯了的某个人,对谁说话都是这么一副主子命令奴才的口气,没事儿找事儿的功夫还是没人能及的上他的。只可惜,却不是人人都如草儿那般吃他那套。
扶着额头,好像有点儿烧。
“草儿?草儿?”路云谦有些奇怪,这要是平日里,草儿该早早的等在他的床边,等着伺候他起床,怎么今儿个ฐ,到现在还没有人影?照理说,她应该清楚自己最晚喝多了,现在就更需她照顾了。
不是他有疑心病,只是……这事情来的蹊跷,任谁,恐怕都会胡思乱想一通才是,当然,他自然是不会希望真的是草儿在那琵琶上做了什么เ手脚,但……这事……尚且无法妄下定论。
“魏先生……你也拿我开这玩笑。草儿自己้有个ฐ几斤几两重,自己还是清楚的。我如何能与宝儿姑娘比。比不过,也不想比,更不用比!”莫草心中亦有不快,自家少爷也拿她与宝儿比,这魏铮南也拿她与宝儿比。虽然听得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但心里的那份不痛快,还是在的。她从未想过比谁好,自然比谁差,她也是不在乎的,现在突然冒出个那ว样的人,还总被他们这些男人在心里拿来与之相比,她不喜欢这样,却也无奈,毕竟这都是些别ี人心里的想法。她该如何是好?
而这个莫草呢?在他看来亦不比这个ฐ瞎了双眼的路云谦好上多少,若是莫草根本不在乎路云谦,那他看不看的到草儿的好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แ了。偏偏这个莫草的眼里除了这个根本不拿她当回事儿的路云谦之外,根本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那少爷您可就要快些来吃饭了。这样方才能ม有好的体力学好了功夫,打败他不是……”莫草挂着微笑说道,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听就怎么幼稚。这像极了哄小孩子的几句话。也不知路云谦是否吃上这套。
可现如今,他也算的上是个精通武艺之人了,她……早已๐不再是他的对手了。
都是孩子心性,那里甘心让她把自己้的东西就这样抢去?那领ๆ头的孩子自然是抓着她的说不放。
父亲不太喜欢自己้,这是显而易见的,他是个普通的农民,想要个带把儿的男孩,倒是人之常情。
莫草仍是不语。
“路云谦那小混蛋送的?”魏铮南完全没了表情。
莫草依旧不语。
魏铮南勃然大怒,手上稍一用力,“啪!”那ว微微泛着白色的红绳瞬间断ษ裂。狠狠将那ว不值钱的碎玉连着绳子扔到脚下。他抓住莫草的肩膀“莫草啊莫草!你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倾心于我?难道是我做得不好?哪儿不招你喜欢?你说啊,你通通都给我说出来啊,你这样整天冷着脸对我……”说道一半,他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只是喉结上下滑动,似是说不出的话语在里面一遍遍的作祟。
对着魏铮南震怒的模样,莫草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从未如此,从未见过他这般生气,可能是因为今日她又提起了要离开的事,可能是因为现了那颗路云谦给的碎玉,也可能是因为丢了官印……也可能是因为ฦ全部的事情。
莫草沉默着接过魏铮南手中的那ว枚玉锁,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笑着对他说道,“魏大人,您若是喜欢草儿戴这,就尽管说。我自然是不能ม拒绝的。”
魏铮南生气透了,却又拿她没办法,她本身性格便是如此,会接受所有人交给她的任何她能做到的事情,但好像又将所有的人拒在心门之外,他从不清楚她想做些什么เ,她想要什么。她也从不要求什么,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来揣测,太辛苦了,这样时时刻刻想着猜透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魏铮南转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向后靠去,闭起双眼,似是在闭目养神。
莫草也走近了他一些,问道,“魏大人,可是在烦恼官印被盗一事?”
“收起你那恼人的称呼。”魏铮南仍闭着双眼,开口。
莫草顿了一下,更正道“魏大哥。”
魏铮南缓缓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莫草,半响,带着些讽刺的笑道“盗印之人主ว动留แ了字条。说是若想取回官印,便去凤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