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是谁派来的,专门来捣乱的吗?”
这哪里是政府机关,分明就是草台班子。
在官场,哪有像萧立华这样做事的?你就算是恨死了对方,也只在肚子里恨,表面上还是要打哈哈,像他这样嚣张对抗,哪是官场人士所为?
萧立华从来没有在政府机关干过,到เ乡镇机关来也是第一次,哪里知道这里的情况?
去镇公所要在小河边走。这条最宽处也只有十多米的红水河,现在的河水很浅,也很清澈,有小鱼在水底游动。
他打了吕镇宽的两ä个儿子,吕镇宽会怎么对付他?现在又把治安队的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唐欣洪又会怎么เ对付他?可以想像,他在这里的日子将不会好过。
治安队员们听到他的吼声,大吼着挥棒向萧立华打去。萧立华眼中ณ寒光闪动,在棒影中赤脚๐下了床,冲进人群中,接着,就传出一声声惨叫声。一个接一个治安队员倒了下去,或者抱着自己的小肚子滚来滚去的呼痛,或者捂住自己的眼睛,手里的橡胶棒还不肯放下。
他不敢回家,却躲到เ了爷爷那里去了。爷爷不管他打架,只要不打死人,只要打赢了,是不会责罚他的。这位出生在穷苦农家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老将军,有着绝对独特的性格。
大部分工人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还有很多说背北方话的,那么嘴里出来的就是“鸟毛”、“狗日的”之类的词语了。
两人举杯,又连碰三杯。酒杯不大,不足一两,但六杯下肚,就差不多半斤ภ了。五人喝酒,很快就成了萧立华与李明拼酒的场面,其余三人成了看戏的人。李明是喝酒的老手,萧立华虽然很少喝酒,没想到酒量却不错。
他毫不谦虚,笑着胡扯着。
姓黄的警察口不择言。
“舅舅,你太热情了,这么老远来接我。”
手里眼看只有十来万了,再不找点钱放进口袋里心里就不踏实了。
“我管他是恶鬼还是阎罗王呢?”吕常芬咚咚往外走,“你不去我一个人去,看是什么母狗养出来的杂种,还敢打我洪贵洪富兄弟。”
尤明乐眼光阴郁地看着老婆骂骂咧咧地走了。他才懒得管,让老婆去闹闹,也可以出口胸中的闷气。老婆的泼辣他已经尝够味道了,这地方,没有几个ฐ没被她泼过的。
他就不信萧立华敢打他老婆。他还巴不得萧立华动手呢,只要打了老婆,那就好说话了。殴打妇女,性质又不一样,不怕告到เ区里去。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他嘿嘿地冷笑了。老婆会不会吃亏,那不是他想考虑的事情,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又不会死掉。
话说萧立华与尤明乐及李浩方吵了之后,心中大乐,躺在沙上抽起烟来。田北野劝开他们之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不到五点钟,没有事情做。好在他带了几本书来,顺便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看起来。可是,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熟睡中,突然被打门声与谩骂声惊醒。
“谁在这里闹?”
他怒气冲冲地开了门,看见一个有两三分姿色的女人站在门前。
“你在这里闹什么闹?吵我睡觉?”
“你就是萧立华?”女人一脸的拔扈。
“你是谁?”萧立华皱着眉,“吵什么เ吵?”
“我是你家妈,你个有人养没有教的杂种,敢打我家男人,瞎了你的狗眼!”泼妇强悍,一开口就是一串脏话,“破‘逼’养的杂种,有种你打我啊?看你敢咬了我的‘逼’去!”
萧立华愕然,看见过泼妇,但这样强悍的泼妇以前没有见到过。他大概知道这是尤明乐的老婆了,不禁心中怒气大生。
他的怒气还没有出,泼妇的强悍程度立即飚升。她嘴里骂着,一双爪子也向他的脸上抓来。那长长的指甲â大概是专门用来撒泼打架抓脸的,长长尖尖的泛着寒光。要是被她抓在脸上,连皮带肉会在脸上留下条深沟。
“妈的你个婊子想干什么?”
她当然抓不到他的脸上去。他的手一晃,就挡住了她的手。
“你妈是婊子,你姐是婊子,你妹也是婊子,你是婊子养的。”泼妇嘴里骂着,双手舞着,技术活操练得不错,“老娘今天不抓死你不骂死你,就不叫吕常芬,你个母狗生的,猪婆养的……”
“啪!”
萧立华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顿ู时脸上显出五个手指印,先是青白的,接着变成了血红的。
吕常芬被打得倒退了一步,先是愣了一下。她撒泼,哪个敢打她?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真敢动手。
“你敢打我?”吕常芬立即嚎起来,“打死人了,镇干部打死人了……”
她一边喊,一边又扑上来。
“你打……你打啊,我让你打死算了!”
“啪!”
又是一声脆响,她的另一边脸又被打出五个ฐ指印。这还了得,这女人也不是吃素า的,一边大嚎,一边不要命地往萧立华身上扑,要与萧立华死拼。萧立华脸色也变了,眼中一片煞气。
他的手不再往她脸上打,突然快地抓住她的手臂,卡卡两声,两条肘关节被御开了。吕常芬只觉得一阵剧痛之后,手臂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