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任霄灼?他吗?
最后腰间扎好翡翠腰带,点翠给我束了发,对着镜子一看,我觉得自己更象一棵菜心。心中将他骂了百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这才内心愤愤的蹬上他派来接我的软轿。
如此一想,心中更加沉闷,免不得长吁短叹,点翠查我颜色,轻轻上前道:
“乖,听话让我看看。”
唯一的遗憾ย就是点翠总是不肯让我出这间屋子,稍有点出去的意思她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只说是爷交代过,伤没好之ใ前不好受风。我拗不过她,压根也是从心里接受不了这种时代里压抑的人性,这几日好像又多了几个丫头婆子的在里外小心伺候,动不动就跪的一地,我更是不敢有什么言语上的逾越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又被打回原形,成为这些人眼中出气的对象。
从头到尾我也没支一声,也清楚今日终归难逃此劫,只希望死亡不要来的太痛苦。
至少在我看来“爷”是恐怖、可怕的代名词,也是我的梦魇,我悲惨的生活便是拜这个男ç人所赐。可惜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依然乐此不疲的娱乐่着这个男人。
老头皱着眉头想了想,看他神情必是没有的了,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没想到老头突然又说:
“任府倒是没有,却有个任园。不过还远着那,没个八时辰是到不了的,我家就在任园附近,你说的若是那里,倒是可以烧你一程。”
我正迟疑,他已经自作主张,热心的拍着另一边的车辕招呼:
“来吧来吧,这方圆百里没我老汉不认识的,也没听说还另有一个姓任的大户,你说的定是那里了。就算不是,也得等明天天亮再打听呀!要是不嫌弃也可住在老汉家,这大半夜的,附近又没有客栈,小哥你孤身一人总是不安全。”
我竟然着了魔般坐上牛车,牛车走的缓慢,老头依然在那里絮絮叨叨。
“这深更半夜的就老牛我俩,也没个人说话,老牛老啦,走不快,可这路都在它心里,不用赶,它自己都会往家走。”
果然,老人手里空空,没有任何赶牛的鞭子。
“别ี看老牛老了,以前干活可是把子好手,家里穷,买不起牛犊,我也舍不得老牛。二十多年了老牛没少给家里出力……”
说着老人慈爱的拍了拍老牛,俨然是当自己的孩子一般。
听着老人絮叨,心里暖暖的温馨。让我想起爷爷,以前爷爷也是农村的,最喜欢的就是小时候放假去农村住几天,坐在牛车上和爷爷去地里捉蚂蚱。
“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赶路?”
老人叹了口气,说不出的苍凉。
“哎,老汉去邻村换稻种,老牛腿脚慢,所以晚了些。去年我们村收成不好,没好稻种,邻村的张的却很好,粒大饱满,所以去换些个。咱种田的也就指望这两亩薄田,乡亲们都指望我换了好种回去,今年有个好收成。倒是小哥看起来很是体面,不知去任园作什么?”
是啊我去做什么呢?只好嘴上喏喏应道:
“我……去投奔个亲戚……”
老汉惊奇的看了我。
“小哥有亲戚在里面吗?那任园阿古怪的很,昨天就不知有什么叫了一夜,声音可怕的很。乡亲们都说任园得罪了夜魈,所以啊它才跑到里面去叫。不过那任园也确实不寻常,我就经常听到里面有女子高声的调笑,笑得村里的小伙子阿都痴代代的。哎,寻常好人家的女子哪有那么笑得,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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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狐狸精阿。小伙子你要进去了可得小心啊!”
夜魈?狐狸精?形容的倒也贴切,只不知任霄灼听了会作何感想。也难怪,他本身就是怪兽一只,多些个畜生拌着也不足为奇。如此一想,越发觉得好笑,险些笑到内伤。
一路上同老人说话心情大好,老人的淳朴、热心让我觉得感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有再多的磨难又如何?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说不定老天放我来此,就是要来感化任霄灼的魔性。
说话间,眼前豁然灯火通明,我竟一时痴了,任园出现的是那么突然。饶过那黑漆漆茂密的林子,一拐弯任园就出现了,我甚至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小哥,就是这里了,你找的可是它?”
老人指指不远处的任园。
“啊!就是这里了,谢谢您老人家。”
老人笑呵呵的摇头。
“不用不用,是就好是就好,我家就在不远处,要是有空闲就来坐坐。”
我突然想起手里的杯子,将它塞在老人手里。
“老人家谢谢你,这杯子你拿着,找家稳妥不欺客的当铺当了,应该够买匹好马加头牛犊的,反正我留了也没用。”
那ว怪兽的物件必不一般,这杯子只怕价格不匪,换上五匹马怕是也有余。
老人吃了一惊连连拒绝。
“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我不等他将杯子塞回就跳下牛车,朝那灯火通明处跑过去。
任园,一个我想方แ设法要离开的地方,当我终于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