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银子!”薛冰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花娘娘呢?”叶飘飘抱着一男一女两套衣服走上小楼ä,她跟薛冰一时聊得高兴就忘了时间,天都黑了,甚至连晚饭时间也错过了。
“咳咳咳咳——”花娘娘话才一说完,叶飘飘突然惊天动地般咳嗽起来。
“就这样?”
小楼中没有仆人,她自然要同时照顾自己和花六月了,每日又不能三餐都出去吃,她只好得空去买些菜,得空再收拾屋子,还得洗衣服……直到那个ฐ宝贝被自己……呼,不生气不生气!叶飘飘调整情绪,继续作画ฑ。
“可怜慕容月儿还等着爱人带自己้私奔,错信于人,说到底也只是个傻女人罢了。”花六月摇头惋惜道。
叶飘飘把几乎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花六月拍醒,他是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啊,在这样混乱的夜晚也能轻易睡着。
“哪里,”慕容木笑得有些苦涩,“最近真是愁坏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เ去跟你父亲请罪呢。”
从店里出来之后,花六月不厌其烦的只重复这一个主题,她耳朵都烦到快出茧子了!
果然她需要时刻๑准备着被花家富贵的家世震惊到……叶飘飘无奈地摇头,又是一家存活下来的奇迹噢,不知道店里的账簿被花娘娘整成什么样子了!
“老朽实在是没有办法啦,就来找七公子主ว持一下这个月的总账事宜。”
“而且,虽然你的眼睛看不到เ,可是也实在不该错过没有胡子的陆小凤,因为他即将接收到的不少嘲笑应该会很有趣,也会让你很开心!”
因为懒,所以她并不会做很多东西,但是有些人,就注定在哪个领域会光热。
陆小凤收手,怀里靠着已经晕得很彻底的黑衣公主,突然开口:“飘飘,你的招式很奇怪,但是内功身法,我好像觉得有点眼熟呢?”
“陆小凤,你在说我的坏话吗?”叶飘飘自卧室走出。刚好午时,刚好可以醒来活动了。
他们做兄弟很久ื,自然了解的透彻。若是陆小凤真像往年,跟花家有交情的那些人一样,送他什么古董翡翠,或者稀缺玩物这样贵重的东西,他肯定会跟他翻脸的,至少,随和如他,也不会说一句“喜欢”的。
“哥哥与我打赌,三个月之ใ内若是可以找到我,便会答应我一个愿望。”
“不知道薛冰答应我的衣服到底做好了没,秋风萧瑟的。”连江南都变得冷了,更别说北方了,原来古代真的比现代要冷上好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通知花家不用给他们准备厚衣物了,如果没得穿,那可就尴尬了,去京城吹冷风么……
从八月十五几人的聚餐之后,算起来,已有十几日没见过花六月了,也不知道他在薛冰那怎么เ样了。自从听说神针ฤ老太太同意“忍痛割爱”之后,花六月越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非常主ว动地留在那里帮忙。
“原来你在担心衣服啊!”花满楼无奈,他还以为叶飘飘是在担心西门吹雪呢。因为她只要安静下来好久不说话,便多半是伤感的情绪。
“鸽子来了,大概是薛冰的。”
花满楼的耳朵依然犀利,每次隔着老远,他就可以知道。
“薛冰说让咱们自己去取,她家伙计没空送来。”叶飘飘读完极其简单的一句话纸条,抬头问花满楼,“什么叫做‘她家伙计’啊,她家不就你六哥一个人算得上‘伙计’吗?”其他都是女子,负责刺๐绣或是缝制什么的,各有分工的啊。
“看来六哥和他的老板相处得很不错!”花满楼率先朝院外走,“走吧,趁着天还没黑。”其实江南的夜色很好,他倒是很喜欢偶尔出去逛逛。可是他记得圣贤书中ณ说,未婚女子很少夜晚还留แ在外面的,便有些犹豫了。
“天黑了也无所谓,”反正对花满楼ä来说都一样的,而且他的耳朵鼻子比自己的眼睛还会认路,叶飘飘才不会想到那些束缚女子的“伦理”,她想的只有开心的事,所以她很自然地拉扯着花满楼的扩袖跟上去。
花满楼无声地笑笑,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
薛冰的店铺之ใ中。
花满楼和叶飘飘很耐心地坐在最靠边的位置等着店里十来位客户全部ຖ走光,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
“这是你们的!”花六月把一大个包袱放在桌上,自己้则ท动动脖子,伸展一下手臂,似乎是真的累坏了。
“花满楼,咱们来错地方แ了吧?这家裁缝店好像是姓‘花’不姓‘薛’的呀!”叶飘飘窃笑,刚刚ธ花六月一副“我是管事、有事就找我”的表情,真是逗人笑。
“哼!”花六月不以为然,“也许看完这三套衣服你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吗,衣服料子很不错啊?”叶飘飘随意摸摸这很厚一大摞,质感不错的,摸着都觉得舒服,不像是次货啊。
“你再仔细看看!”花六月颇具暗示性地挑挑眉。
花满楼细致地挨个摸完六件衣服之后,摇头叹息,“这是几套情侣装吧,每一件的领ๆ口刺绣完全一样,唯有袖口做工略有差异。飘飘,你看看颜色。”
果然,叶飘飘这才把衣服摊开在桌子上,做工和布料是没得说的。可是这分明是……
一件深紫色男装,一件同样布料的浅紫色女装,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