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教官年纪比我们还小,对于立正稍息有着偏执的想法。往往他会重复n次立正的命令,不带换一下的。我们很怀疑他这么嘶吼,是要展现他沙哑的喉咙以博得我们的同情和好感,或者他纯粹是想逗我们玩,因为我们往往不约而同地去猜什么เ时候才会轮迟迟不来的“稍息”。
我这才想起来,文涛快有一个ฐ月没给我发短信了。不过也不奇怪,他一忙起来,我们就会很久没联系。不知道他听说我和方予可的事情没有。
谭易一脸促狭:“你们家儿子以后叫方正——北大制造。”
化学于我来说已经是光年般遥远兼神秘。当我听着方แ予可的嘴里不停地蹦出一些和火星文一样的发音时,我的眼神开始迷离,我的口腔已自主地分泌出一种叫口水的东西。是的,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我像仰望神一样仰望着他,尽管我现在如霍金般瘫痪的姿ู势不足以表现出我的虔诚。
还是我爸会疼人:“我们家林林哪里长得不好了。不是长得有鼻子有眼的吗?”
我便很受用地屁颠屁颠走回洗手间,沾了点水把我的翘发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声音都是哆嗦的,我问她在哪儿,只会重复着问她在哪里。她说得对,我变成了复读机。遇上她,我便没有了正常的逻辑,不会清晰地思考。这真是个ฐ不好的习惯。我陪她喝一罐一罐的酒,听她讲她的爱情,她的一见钟็情,她的怅然若失。而我只能做听众,一个心里淌着血却又无法呻吟一声的听众。把她扛回家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不停地哭,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又要回家,像个ฐ小孩一样地闹。我只好搂着她:“好了啦好了啦,大不了我陪你睡啊。”然后我给她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我想我真是个傻瓜,只会用她给我留แ下的东西安慰她。我已๐经没有了别ี的办法。
我涨红着脸,从嘴边挤出来:“我是真的渴了……”
我慌不迭地摆手:“乱讲什么?跟你说过,我和你家小可哥哥很熟ງ罢了。没有其他关系的……”
第一天的任务是回到学校的重点学校,给准备踏入高三,即将高考的师弟师妹们作报告。我们小镇学风昌盛,高三前的暑假几乎就是第三学期的意思。
“我追求什么样的生活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是——”我向天仰望45度的豪情万丈戛然而止。我真的没有梦想。我现在能想到最远的梦想就是顺ิ利毕业,其它的人生规划还没来得及——或者还不晓得怎么做。
这我有印象:“我出去给我朋友接风了。他以前都在国外,好不容易回来住个小半年,这次还来北京,太不容易……”
这还差不多。我潜入水里,慢慢放松,任由方予可牵着我的手缓缓地往前行。透过泳镜,我看见方予可修长笔直的腿正一步一步往后退。朱莉怎么เ说来着,贼吧电子书腿毛多的人那方面需求也比较大,呵呵,方予可确实——
文涛๙是个不怕麻烦找上他,就怕麻烦不够大的人。他嗤笑:“怨妇。”
医生继续问:“有呕吐恶心吗?”
倒是方予可悠闲淡定地戏谑道:“怎么样?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兄台保重。”
“女王受?”
方予可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周林林,你这习惯怎么到เ现在还没改?每次感谢都要把自己嫁出去,你对别人也这样吗?你都嫁我两次了,也不见你有什么举动……”
你的茹庭。
我颤颤抖抖地举起手,回头一看,二十人,我就是那唯一。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番话虽然发生在有背景有对话场景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思维诡异、前后逻辑不通,不知道这小子中了什么邪,开始对着烟火发表长篇大论。可能爱情前面人人都会变成傻子和笨蛋是真的。茹庭还让我盯紧方予可,也不看看人家痴情到什么เ程度了,别人要存心挖墙角都没戏,方予可的心明明就是铁壁铜墙,牢牢把她箍着呢。可怜的妖子唉。
嘿,大家原来都是能玩得起的料啊。我琢磨着高考把这堆人挤压得不太正常,没想到เ跟咱一样也是凡夫俗子,就好奇别人的那点隐私。光脚๐不怕穿鞋的,我跟他们也不熟,玩这个我不亏。
我当时差点没把口中的饮料喷出来。不得不说,妖子有柯南的霸气,就是那ว种她到哪里,人就死到เ哪里的霸气。
回家(二)
我说这话的时候,全场除了我都石化了,包括站在门口,手里揣着袋果粒橙和零食的方予可。
我见茱莉不相信的样子,一下子急了,掏出手机给方予可打电话。方予可好像也在一个ฐ热闹的庆功场面,电话那头传来众多人的狂笑声。
“你现在还在喝?”方予可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关心的味道。
每周二我能和准相公共进午餐。虽然每次吃午饭前抹口红这个事受到室友们的讽刺,但我还是不懈า地坚持着,并故意在吃饭的时候既ຂ淑女又调皮地在嘴边留下一颗饭粒,等待小西亲手捧着我的脸,轻轻抹开它,并宠溺地说:“连吃饭都这么不安分”,但小西要么เ更为执着地假装看不见,我只好自己擦嘴擦干净了,要么他直接来一句你嘴角两点钟方向有饭粒,搞得我不得不表现出高智商,一秒钟之ใ内算出两点钟็方向的饭粒具体是在哪边。
小西笑着说:“是啊,有回忆真不错。”
“……好像两家很熟,都见过父母了。”
方予可没理我,只是呆呆地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我。
我下楼看见小西,刚想挥手示意,却看见方แ予可也在。我低声问他: